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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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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藻反感:“关我们什么事?我俩尽管打造贞节牌坊,却不必理会好友行径,她父母都已不在,亦无子女,世上孤零一人,又不会回复青春,为事业挣扎那么久,眼见已升至极限,做到教授已了不起,除出结交英俊男人,她还有什么乐趣?凭什么阻止她?” “你纵容她。” “雅量也只得我同你罢了。”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雅量盈亏自负,谁管得了她。” “结果会怎么样呢?” “同你我一样,老死在床上。” “品藻最近你心情欠佳。” “我与你不一样,你有个女儿,象朋友一样” 贤媛忽然说:“品藻,我想单方面提出离婚。” “这种事只好同你心理医生或律师商量。” “你有意见否?” “早十年已应分手。” “多谢忠告。” 品藻忽然问:“世上有否幸福的女人?” 贤媛自袋中取出一只扁银壶,倒一些白兰地进咖啡杯。 品藻警惕,“这麽早就开始喝?” “你呢?” “我在下午三点才开始。” 贤媛大笑,“品藻,你开始象雅量,有你在,世上最普通的事都变得有趣可笑。” “谢谢你恭维。“ 贤媛又问:“世上有快乐的女人吗?“ 品藻答:“世上只有五个巴仙的人可以丰衣足食,你我已是其中之一分子,还想怎样。” “既拥有三餐一宿,为什么还觉得不足?” “那就是人类最大原罪,贪得无厌,我们总希望得到更多,其余动物没有这个缺点,他们天生天养,十分安份,贪婪叫人类坐立不安,故此在诗篇第二十三篇,大卫王一开始便说: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于缺乏,英语原文叫I shalt not want,指我不再需要什么,有次可知这要那是多么煎熬。” “喔唷,那么大道理。” 品藻又笑,“这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交我这寡妇不要想太多。” “自新在美国离婚回来了。” 品藻问:“你们为什么要离婚?缘何当初的厚爱不能延续?” “你不太明白,对方整个人连神带形都变得似陌路人一般。” “人一定会老。” “不是老,是丑,放肆放弃后恶形恶状虐待伴侣,象随意大声打嗝放屁扯鼾,懒于清理体毛指甲牙齿皮肤,拼命吃喝以致胸肚膨胀象孕妇,肆意发脾气骂人,粗声大气强词夺理……我受够了。” 品藻听得寒毛站班,“为什么把这些私事告诉我?” “因为你是我好朋友。” 对,不说出来会疯掉。 “幸亏我还有一份工作可以每天离家散心。” 贤媛不是嫌对方老丑,而是觉得伴侣活着已没有活着的样子,消沉放弃,同这样一个人生活,苦不堪言。“ “我们已无话可说,在屋内互相躲避。” 品藻不出声。 “对不起,我叫你反胃。” “自新为何离婚。” “你问他好了,他向我试探,问可否与你见面。” “他为何不与我联络?” “他略觉羞愧吧。” “不必,十多年前,家长决不允许他与寡妇一起。” “你以为民智已经开放?错。” “雅量最潇洒,你看,社会管社会,礼教还礼教,她是她。” “有几个杨雅量。” “杨博士是我偶像,她的金发男朋友漂亮得一塌糊涂,个个对她倾倒。” “浑身黄毛!不但族裔有异,根本不像同类生物,他们似金丝狼,雅量真大胆子。” 杨教授这一刻在教室里讲课。 “今日要讲的一篇演讲词,由窝顿法律学院韩托夫教授所写,题目叫《学府言论自由》,请回家细读,明日要讨论问题。” 同学们举手,“可否给予提示?” 杨教授微笑,“想一想乔治奥威的作品一九八四。” “还有呢。” “假设你是华裔,非裔或犹太裔。” “还有呢。” “那得看看你是否一个用心学生。” “杨博士,读完你的课程可否得二个学分?” 杨雅量指一指桌上讲义,“这是那篇演讲词。” 学生听到下课立即四散。 有人缓缓走近,他伸出手来自我介绍:“我是你历史系同事曹宗亮。” 雅量一点兴趣也无,敷衍地点头,收拾杂物离开教室,她知道这个男人,听说有新来单身相貌平整的女同事,便来看看是否外遇材料。 雅量没有兴趣。 晚上有远亲组饭局帮她介绍朋友。 雅量有一个致命弱点,她单喜欢漂亮的异性,为什么不呢,她同自己说:男性都可以清心直说他们专爱身段姣好五官娇俏的年轻美女,女子为何不可以专挑英俊高大的男人做朋友。 对方貌不出众,雅量已经不大专心,不过她慵懒的时候也很好看,微微笑,不出声,身体柔软的靠在椅背上。 男方显然十分有意,他告诉她,关于他的研究。 “把水的氢分子用无线电波击散取用,氢便可以燃烧,正试图将它变成一种能源。” 雅量一边喝香槟一边微微点头。 她根本没有听尽脑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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