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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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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啦!我不会对你女朋友说啦!”我知道不是他主动,也知道他拒绝了,但是会让女孩子这麽做,他也有责任。不过我现在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责任问题,我只想赶快脱离他的怀抱,在这种让他紧搂住的情况下,连气势都比他弱,怎麽和他吵?更何况我才不想和他吵。 “我没有女朋友!”他低吼,将我紧紧锁住,不让我有分毫动弹的空间。 “鬼才相信!上次也说不是你女朋友,后来不是又带了一个美女回家,和你家人那麽熟,不是你女朋友是谁?”他吼我也吼,不过我们都不敢大声,因为外面有溥妈、雪和其他员工在。 “她是我学妹,和我家熟是因为我看她一个人住台北,所以偶尔会带她回家吃吃我妈烧的菜。”看得出来他努力在耐住脾气向我解释。 “那是你这麽想吧!你家人和她怎麽想,男孩子会无故带一个女孩子回家?她不也是我哥的学妹吗?为什麽我哥只带梦菱姐回家?”他的解释无法让我释怀,反而更牵动我的怒气。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的话,一会后他放软声调地对我说: “我跟她真的没什麽。” “那不关我的事,你有没有女朋友、有几个女朋友,都不关我的事!你快放开我。”感到有些委屈,连日来的闷气,一股脑地冲了上来,酸了我的鼻头、红了我的眼眶。他有没有女朋友关我什麽事……关我什麽事啊…… “真的不关你的事吗?”他很认真很认真地问我,表情有些气忿、有些难过、有些挫折。 看他的难过和挫折,我有一些些的于心不忍,可是怒气占了我现在情绪的大部份,我脱口说: “你放开!我讨厌花心的人,我讨厌你!” 他松手了,静默地站在原地看着我。而我没有因为他的松手而离开,也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和他对峙。 “真的讨厌我?”他问,声音很轻很轻,还有着受伤的痕迹。 我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一滴泪悬在眼眶边。 “你如果真的讨厌我,我就不再靠近你。”他走过我身边,轻摸了下我的头,便走了。 泪,终于落下,一滴一滴的,像是我心底无言的后悔…… 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我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溥靳枫真的不再靠近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没有再见到他,不管是在花坊,或在我家。直到昨天晚上,我妈因为太久不见他到我家而问了我哥,我哥才说他有一个案子,想要提早结束它,所以最近他都在忙这件事。可是我知道,其实他是为了躲避我…… 成庆又打了一次电话给我,敏感地听出我声音中的异样。然后他说不只在想让他开心的时候,如果我不开心也可以打电话给他。一样是一个星期七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那个号码随时可以找到他。他的温柔我很感动,我只是对他说了谢谢,没有对他说什麽。 在公园中,我又让米洛扑倒了两次,凌允翰依然是在旁边哈哈大笑。等我辛苦地移开米洛,他只是微笑地坐在我身边,轻轻地摸摸我的头,不再说什麽话,就这样陪着我,吹吹风、晒晒太阳。他很体贴地不开口问,只是陪着我。 任垒我在阳明山的别墅遇到过一次,我只是想休假时到那里劳动劳动,比在家里闷着好。没想到他一见到我就说,快乐的小桃花不再快乐,害他的桃树都不开花了。厚!现在是十月,又不是桃树开花的季节,当然不开花。可是我没有这样反驳他,我知道他的意思,快乐才是我,现在这样的我,根本不像我。可是我真的快乐不起来…… 快乐的小桃花不再快乐,总是像有一颗千斤重的大石压在我胸日,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和一个人吵架会这麽难受,我们甚至没有吵得很严重,可是我的世界就像是要走到末日似的,再也没了色彩。 我每天只是安安份份地上班下班,安安静静地做着我的工作。我脑袋中没有思想,完全茫然一片,不知道自己生活是为了什麽,只是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每天做着安排好的事。 溥靳枫他对我的影响怎会如此之大?我真的想不透。我只是见不到他,只是知道他不会再理我,我就像是一副没了灵魂的躯体,一切的事对我再也不重要;生活对我再也没意义…… 刚送了盆花到两条街外的一个老主顾家,回来才踏进店里的门,雪就神秘兮兮地将我拉了过去。 “小桃,你看。”她将我拉到里面一个小花圃旁的一处花丛边蹲下,指着里面的人对我说。 那是溥靳枫,我起先有些惊喜,但再看到另两人后,我的心沉了下来。 “予薇姐来没多久,她就来了,以前我哥带她来过家里一次,好像叫心瑗。我哥好抢手,两个都好漂亮哦,第一次亲眼看到三边谈判,不知道我哥会选谁,不过我希望我哥选予薇姐,因为我比较喜欢她。”雪的口气很兴奋,好像在看偶像剧里难解的三角习题进入了最终高潮一样兴奋。 看了这种状况,我起身就想走,不想知道他们谈判的结果,反正结果他选谁,都与我无关。 可是身体还没站起来,就被雪一把拉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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