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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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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要是没电到,你会在每天出门前:还非巴著人家的窗户,瞧瞧她是不是会突然出现?”贺妙仪瞠目,仿佛他是钟楼怪人。“贺羲平,你这蠢蛋到底有没有神经啊?” “怎会……没有?我……我的……脊椎神经……有……三十一对,中……枢神经……有……” “够了,够了,我投降认输好不好?”贺妙仪舞手翻眼,这时他脑筋又灵活得很,嗟! “爸……打电话……叫你……回家。”贺羲平笑。他晓得他赢了。 “我才不回去呢。”她跷著二郎腿,开始磨指甲。男人在贺家是没地位的,贺爸的话是仅供参考用。 “你……不可以……离家……出走的。”他当初接到爸妈的电话时,差点没吓死,后来才想到──她就在他房间。 “谁叫爹地不买车送我。”放暑假的谎言被拆穿,贺妙仪抿著下唇发牢骚。 “我……已经……买啦。”贺羲平弓著指头,溺爱地轻敲她的前额。 他一直很羡慕她的头发,不是它的颜色,而是它的柔顺,不像他自己一头自然卷,卷得一点也不“自然”。要说秩序,只是卷的方向皆朝上罢了,因此“自然” 形成这令人喷饭的鸡窝头。 “那不一样,爹地是爹地,你是你。”贺妙仪娇嚷。 “有……什么……不……不一样,都……是车。”她那种逻辑,并非他这种憨人能理解。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贺妙仪发嗲耍赖。 “不许……任性。”贺羲平揉揉她的脑袋。 “你……你凶我?”贺妙仪也知道是她任性,可面子硬是拉不下,她恼羞成怒了,于是抬出家中的权威做靠山。“我要告诉妈咪!” “我哪有……凶你?况且……妈咪也……叫……你回去。”贺羲平好冤哟。所以他最讨厌当传话筒,里外不是人。 “这……”若靠山也不让她靠时,便是她该弃械丢盔投降时。 “他们……担心你。”贺羲平见她垮著欲哭的脸,不禁心疼地劝说著。“你……打个电话……说……对不起吧。” “我不要!”贺妙仪跺跺脚,转身跑到楼上。 “妙……仪……”贺羲平束手无策地搔著后脑勺。他向来不知如何处理女生的眼泪,现下该怎么办? 欸!都怪他父母、他和其他姊妹把她宠坏了。 对啦,找水柔嘛!水柔聪明能干,又和妙仪同为女人,肯定会有办法。 *** “怎么有空来找我?你这几天似乎有客人嘛。”水柔瞪著一早就坐候在她家门口的贺羲平。为了不想让他误会她有偷窥的行为,她尽量把话说得很含蓄。 “客……人?”在贺羲平的伦常观念里,妹妹是“亲人”,不是“客人”,故顷刻间,他会意不过来。 “就是那位金发蓝眼的外国女孩呀。”水柔笑得有点僵。“你女朋友吧?她长得很漂亮ㄝ。” “金发……蓝眼?外……国女孩?很漂亮?”贺羲平花了一分钟的“连连看”,才把这些整合解读,他少一根筋地笑著。“妙仪……不是……女朋友。” “妙仪?”水柔蹙眉。原来她就是“鼎鼎有名”的“妙仪”,那个他在梦里喊著的神秘女郎。 “嗯,她……是……我妹妹。”傻瓜也嗅得出水柔在吃醋,偏偏他仅有草履虫的脑容量。,“你妹妹?”这就是他的解释?可见他多不在乎她!只是她没想到他和其他男人没两样,在游戏人间时,女人一律统称为“妹妹”。“她看起来不大嘛。” “嗯,差……我八……八岁。”贺羲平实话实说,丝毫未察彼岸的发酵作用愈来愈剧。 “八岁?”水柔低喃。比她想像得还小,原来他喜欢吃嫩草。“对你而论,她会不会太……年轻了?” “没……没错,就是……太年轻,我……不懂……她在想……什么。”弄了半天,问题是出在她的年龄,他和妹妹即使感情再好,仍战胜不了代沟的存在。 他就知道水柔有办法,一眼便看出重点。 “你的腰和脚的扭伤好得差不多了嘛,我瞧你这几天跑外面跑得满勤的。”水柔不想和他谈妙仪,便把话题扯开。 “谢谢。我……的复元……一向……很快。”臊羞的神态泛著欣然,贺羲平很高兴她关心他。 “既然复元得差不多了,你能否在玩的空档中,挪出一点点时间,来翻翻我手头的那叠档案?”凭啥他受伤不能办案,却能和女朋友出去玩?政府花钱请他,又不是叫他来泡妞! 水柔撇开眼,叮咛自己不要被他看似天真的笑容欺骗。“我们总不能静候犯人来自首吧?” 他到底是真不懂或是装不懂?她是在挖苦他,不是在问候他ㄝ。 “是……是呀。”他也认为是这样。 “那么我们何时开始?”当你疾言讽刺某人,某人却无动于衷,那种挫折感实在令人咬牙。 “现在……就可以。”要不是贺妙仪的死缠烂打,贺羲平不管有无受伤,他这个工作狂早就踏入抓犯人的行列。 “傍晚好不好?我一会儿就要赶去医院。”她今早有门诊,下午要进手术房为病患开刀。 “嗯……好。”想到能和她坐在一起讨论案件,他的脸便跟著热了起来,心也怦怦地急跳著,感觉仿佛要约会哩。 约会?妙仪说他在恋爱,是真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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