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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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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哪,全世界的蟑螂都绝了迹,你恐怕还死不了。”他现在落魄的样子,无论从哪一角度看去都很滑稽。 “扶我起来去看医生吧!”王佑鑫以一指刮着她弧线典雅的小腿肌。 “少在那边无病呻吟,你方才的神勇到哪儿啦?”白舞蓉尖叫地跳开身,鲜艳的玫瑰红已从腿肚儿扩散到娴丽的小脸蛋儿。 “你好美。”他痴迷地歪着头望她。 “你……神经。”白舞蓉娇嗔地佛袖要走。 “你好狠喔,瞧在我赞美你的分上,搀人家一把嘛。”王佑鑫出手抓住她纤致的足踝。 “王、佑、鑫!”白舞蓉差点摔跤,虽说稳住步,心却已降至谷底。 原来他不是真心夸赞她,她又自作多情了一次。 清晨的阳光,从艺廊被烧掉的半边屋顶播撒进来,照亮了整片大地,却照不亮她阴暗的心。 *** “啊啊啊啊啊……”已称不上俊美的五官,以歪七扭八的方式扭转着,王佑鑫扯着嗓子,唏哩哗啦的哀嚎在蓝色的空间中回荡。 “还好不是在我的医院,要不然病人会以为我在杀人。”美丽婉约的“天玑”水柔露出她惯有的轻笑。她这间别墅俨然已成为“七圣”兄弟们的法外医疗室。 “人家疼嘛。”王佑鑫摸摸快散掉的筋骨。 时焱和老大邵伊恩是本来就不屑理他,班杰明咧,他是打不赢人家啦;水柔和霍旭青则是从不动粗;而惟一剩下的鸟人拓跋刚,在结了婚以后,又很少和他“切磋”,害他手脚功夫有点退步。 唉,是否英雄都必须和他一样忍受寂寞? “怕痛干么要打架?”上完优碘,水柔帮他抹上消肿药。 “气不过呀!”王佑鑫叹息,果然不常找人“练习”有差。 “就是为了刚才陪你来、如今在书房打电话的那位白舞蓉?”水柔是何等冰雪聪颖。他这只泥鳅古灵精怪得很,看情势不对就溜,哪有可能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何况他从不会带女人来她这儿,更不会为女人和旁人拚命,因此可见白舞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你觉得她怎么样?”王佑鑫立刻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比报章杂志上的照片漂亮多了,看起来也很有艺术气质。”水柔中肯地讲评。“但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她怎么样。” “嘿嘿。”王佑鑫咧嘴而笑。 “唷,倦鸟归巢,野马愿意上鞍啦?”水柔想不到他会来真的。“依据我对你的认识,最初还说你是为了骗王叔和王姨才使的诡计,看来这回我是猜错喽。” “本来是,后来就……嘿嘿嘿!”王佑鑫一径地傻笑。 “你这是在哭,抑或在笑?”白舞蓉正好推门进来,忍不住挖苦。 “我也看不出来。”水柔点头。 不是她们要讥笑他,他褪去的衣衫褴楼,面颊红肿,右眼瘀青,嘴角有血,身上还有大小不一的紫瘀抓痕。不过未清理前更糟,脸上、发上、衣服上,全是在灰烬中滚过的污迹。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那么凄惨。”水柔将他变形的“河豚脸”扳左扳右地审视一番。“你的对手劲道很猛喔,幸亏这一拳是打在眼眶边,不然你从此就要变成独眼鑫。” “你觉不觉得,他要是再多一圈,看起来会更像大陆的国宝——熊猫。”白舞蓉憋笑对水柔说。 “经你这么一提,还真是越看越像哩,不过大麦町也不赖。”水柔笑着附和。 两女跟着以接龙的方式为他喷饭的新造型,想出许多发噱的动物名称来形容,其公然消遣诽谤的行径,丝毫未将他这位当事人放在眼里。 “笑吧,你们尽管笑好了,也不晓得我是为谁‘摆’了这种‘乌龙’,哼!”王佑鑫抿嘴。暗中则为两女俨然成了姊妹花而开心,因为他很在乎“七圣”中的每一位伙伴对他妻子的看法。妻子……呵呵呵! “生气啦?”白舞蓉掩口直笑。倘使每回皆能和他相处得这么轻松愉快,该有多美妙。 “我才没你们小器。”王佑鑫吐吐舌,他转头关怀地问水柔。“哈罗,你最近帮警方调查的案子很棘手?” “嗯,是有些头绪,可又不确定。”水柔转身收拾医疗用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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