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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听出他语音里的轻颤,在体认到他完全抗拒不了她诱惑的同时,她心中不禁涌起—股属于女人的骄傲,连带也勾起了自己的欲望之火。

  “开封……”她缓缓爬上他双膝,漾着三分羞怯七分柔媚的笑容,在他的惊视中,不雅却极其亲密地跨坐到他腿间。

  “初静!”他低吼,又气又急地伸手想推开她。

  早一步发觉他的企图,她赶忙用力环住他颈脖,不让他的推拒得逞。而且为了彻底让他失控,她甚至还大胆地借着两人紧紧相贴的拥抱姿势,用自己逐渐发热潮湿的私处隔着她身上层层裙摆、亵裤与他腰际的那块布巾,若即若离地磨蹭起他胀硬得微微发疼的坚挺。

  他狠狠地倒抽口气,扣住她纤纤柳腰的双手一如他周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意志动摇得差不多的他仍不放弃最后的挣扎。

  “干什么?”她煽情地轻咬住他耳垂,用着无辜却魅惑已极的声调说:“我哪有干什么?人家想你……”她

  倏地伸舌轻舔入他耳窝,在感觉到他一阵强烈战栗后,满意地续道:“不行吗?”  

  “你!你……”连续两个你字后,脑中理智已然崩溃—空的他终于投降,

  他狂吼—声,猛然低头咬向她粉嫩的颈项……  

  其实她的亲亲丈夫长得并不差。初静侧卧单手支着头,照理说,经经了一阵翻云覆雨的激烈折腾后,她该是累得倒头就睡才是,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怎么也难以闭上眼乖乖入睡。

  窗外皎沽月光透进屋里,洒得满室清亮,让她即使没有烛火,也能清楚地将丈夫的睡颜收进眼底。

  小手贴上他布满胡须的下颌,她—根根地拨弄他毛茸茸的硬须。

  浓眉大眼,高鼻丰唇,若非他的不修边幅加上凶神恶煞的吓人模样,以他这般深邃出众的五官轮廓,与他那宽肩挺背、劲腰窄臀的傲人身材,会受到他吸引的女人应该不少。

  亏她一直以为他在她之前都没碰过别的女人,没想到他这么可恶。带点哀怨地咬着唇,她闷闷地用指头戳刺他胸肌,不太高兴地回想到他刚才所提及的那些过往。

  打从两人相识后,每回他见到她,不是害羞得说话结结巴巴,就是只会望着她傻笑,让她误以为他对所有女人都如此腼腆,而且他……

  她白皙的小脸因脑海里忽然浮现的念头染上一层红晕。

  还记得三年前两人的洞房花烛过后,她因他的不够体贴而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那时候她自我安慰,认为这是因为他和她一样都是头—道,所以难免会有不顺利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她是头—次没错,可他却早已开过荤了,更过份的是,他还不只碰过一个女人!

  可恶!她戳得更用力了。

  都是他的错!没事装什么憨厚?害她误以为自己遇上的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丈夫人选,这才会千方百计地想办法留住他,好乘机接近他,最后甚至还牺牲自己的清白、声誉,就只为逼他娶她。

  思绪转到这儿,她心头的不满逐渐被愧疚、不安所取代。

  听亚平悦,三年多前的那天,他满身都是血地从山寨回来,手上的大刀因杀了太多人而被鲜血染成了深红。

  她瑟缩了下,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想他究竟杀了多少人,毕竟他们之所以会丧命在他刀下,追究起来都是因为她的一己之私。

  突然,一阵凉风吹动半掩的窗扇,发出的细微声响吓得她脸色一白,忙不迭地往丈夫怀里钻去。

  “初静?”被她吵醒的易开封半眯着眼,犹自惺忪地问。

  “开封!”止不住微颤的她对他刚好在这当口清醒过来,除了高兴外,还有更多的如释重负。

  毕竟现在是—七月,虽说她平时并不迷信鬼神之说,

  但难保那些因她而死的人不会趁这机会来找她。

  刚力地抱紧他赤裸的胸膛,如同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救命浮木,她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开手。

  看出了她的害怕,易开封一边伸臂回搂住她,一边关心地问:“你做恶梦了?”

  她摇头。

  “不然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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