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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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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天了,整整十天里,加那利斯如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在远远的那一头,没有一丁点消息。虽说不心急,但暗地里里苏和喀里托就不知外出暗访几回,总希望能盼回几许蛛丝马?,却每每空手而回。 这的确是王的作风。遛达在外,不留一丝线索令人无法追踪。 留守的里苏已能预见喀里托将又一无所获、白忙一场。 不同于里苏的盼望、等待,被监视的格楠雅怀著的是一种几近无波的情绪,没有起伏、没有激荡。说不上来心中有著思念,但似乎最初的一抹牵系已随时间而淡退,她总忆起他那一双深沉带著野性光芒的双瞳──为此,她每每失神好久。 喟然轻吐一口气,格楠雅将自己隐身于花圃中,奋力拔著杂草,认真的神情掩盖了恍惚,只因过多的空闲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无声无息间,一抹人影飞快的穿过回廊,一眨眼的工夫,他已来到花苑。 “里苏,王回宫了。”喀里托难掩激动的说。 “真的?”里苏颇意外的,但意外中含著喜悦。“主人呢?” “就在这里。”接话的是一道低沉的慵懒嗓音。只见加那利斯缓缓踱步而出。 格楠雅倏地一惊,猛地回头,乍接触到加那利斯阴美的脸庞时,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一拍。心虚的移开视线,她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花圃所淹没。 冷冷睨她一眼,加那利斯没表情的往内苑的寝宫走去,还不忘命令道:“格楠雅,进来服侍我。” 没料到会被传唤,格楠雅又是浑身一震,连忙应声,胡乱抹了抹手,踩著小碎步跟上去。 心跳似乎脱离一定的频率,不再平静无波,只因扰乱她心湖的人再度闯入,激起阵阵涟漪。原想放纵自己大方的看他一眼,即使是背影也好,可那两道锐利目光活生生截断了她内心的渴望。垂下眼帘,她只能低垂目光,不敢稍有放肆。 踏进寝宫,加那利斯脱下披风,旋即坐上貂皮躺椅,半卧其上,以一手撑托著下巴,冷傲的睨视她。 十天未见,他仍狂嚣如昔。 “王,这些天您上哪儿了?可把我们给急死!”隐约嗅得出里苏的责难。 加那利斯微微扬起嘴角,漫不经心地道:“不过出去散散心罢了,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王,可别忘了恩维的谏言。” “哼!”俊脸一凛,加那利斯不悦的冷哼。“那小子的话能听吗?净说些忤逆本王的话来,没砍他脑袋算对他开恩。” “怎么?那小子又对你喂了什么舌根?”眼神愈来愈冷,净是嘲讽。 糟!王的心情似乎转坏了。 里苏??的傻笑著,识时务的闭上嘴。 粗线条的喀里托犹不知死活的接腔:“还不就是那几句──骄者必败,狂者必失,傲者必亡。意即劝王行事众人要守中庸之道,不要过于极端任性,否则……” “否则会自取灭亡。”加那利斯面无表情的扫视著喀里托。 “对、对,恩维是这么说的没错。”喀里托如逢知音般的猛点头。“没想到王真把恩维的话谨记在心,恩维知晓的话一定会很感动。” 想想,桀惊不驯如王,竟会把臣子的规谏放进脑子里,这是何等令人感动的事呀! “是吗?有多感动?”加那利斯笑得邪佞,原来他如此狂妄恣?、独裁独断呵!他怎么不知道? “恩维可能会感动得跳下埃克玛河。” “是吗?”他扬眉。“干脆你也陪他跳吧!” “不、不,我可不会游泳……”突地噤口,喀里托这才发现自己的放肆,立即低下头来。 加那利斯可不轻易放过,危险的双眸一眯,声调放得柔和:“记住呵!挑个日子准备跳埃克玛河吧!” “王……”喀里托苦丧著脸,?自己一时的逞舌懊恼。 “和里苏退下吧!准备明日一早起程回皇城。”加那利斯不容多说的摆手。 “回皇城?明天?”太突然了吧! 里苏有一丝错愕。 “下去准备。”何时他的话须质疑? 看得出王不悦的神色,里苏恭敬的颔首,领了旨,连忙将喀里托推出去。 气氛一下子转?静默。 加那利斯缓缓的合上眼,似沉睡、似沉思,慵懒的以手臂? 枕。绾于后的黑发散乱的披垂著,未罩上外袍的他身上仅披麻纱衣,系上金色丝绳,露出泰半坚实的肌肉,而修长的双腿则随意的交叠著。 身材比例几近完美的加那利斯,由于相貌像极了美丽的母亲,尽得母亲优良的基因遗传,不仅骨架稍稍嫌纤细,不似一般男子粗犷,连其容貌也阴柔得有七分漂亮,乍看之下,堪称? 当今绝色。 只可惜他身为男儿身,且贵?利日比之王,没人胆敢冒犯他的威严。 所以,看得痴了的格楠雅只能将这份赞叹放于心里,贪恋的盯著他那俊俏的脸孔。 也只有此时,她才敢放纵自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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