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岳盈 > 燃烧 > 


  “这么急,刚才怎么不直接说要到我房间?”他嗓音瘖哑的取笑她,如法炮制的脱下她的羊毛衣,把两人的衣物铺在桌面上。

  但铃铃坐下时,还是畏缩了一下,柔嫩的双手随即环住他结实的身躯,咬着他耳朵道:“光是说要到花园,你家总管看我们的表情就一副不以为然了,要是我说要到你房间参观,我怕把他吓得脑溢血!”

  “你以为他会不知道我们出来干嘛吗?”须颃的声音里有一抹揶揄,“外头只有摄氏十一、二度,我俩却连件外套都没披就要到花园,管叔不怀疑才怪!”

  “不管啦,这总比我们到你房间,大家不用想就猜出我们在干嘛好吧!”铃铃爱娇的说,声音陡然低沉,诱惑的挺高只着蕾丝内衣的胸脯,摩擦须颃的胸部,“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有点冷了。”

  “我很快会温暖你。”他说到做到,先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嘴唇沿着她美好的下颚,印上她的喉咙,一路留下湿热的痕迹,一只手绕到她身后解开她胸前的束缚……

  感官的愉悦随着赤裸的身躯相互摩擦,在两人之间旺盛燃烧,使得他们周遭的空气彷佛都要沸腾。

  两人的呼吸急促、沉重,铃铃的牙齿咬进他结实的臂膀,令须颃再也按捺不住鼓噪的欲望,动作粗鲁而急切。

  一声粗嘎的呻吟逸出喉咙,他迫不及的想要往前冲刺,占据身下热情回应的身躯。

  但当他真的这么做了,却感觉铃铃突然变得像块又冷又硬的木板,下一秒钟,他和他的欲望便被这块木板无情地推开,猝不及防的往后仰倒,幸好双手及时撑在地上稳住身体,否则光裸的屁股便要跟粗糙的地面做亲密的接触了。

  “SHIT!”铃铃边骂边坐起来,将推高到腰间的皮裙扯下来遮掩自己。

  须颃也想要骂人。

  任何男人像他一样在蓄势待发时被挑逗得他热血沸腾的女人推开,都无法轻易原谅对方。

  可铃铃慌张的表情让他警觉到事情不对劲,顺着她戒备的眼光往后看,愕然发现一道娇小的身影站在绿帘下。

  他首先注意到那头如瀑布般披下来直达腰间的乌黑长发有多柔亮,接着瞥见她抱在怀里的鸟笼--那里养着他祖母钟爱的一对画眉--才对上她的眼。

  错愕、迷惑、惊恐的情绪交织在那双稚气的眼眸里,然后,惊恐凌驾一切,强大的威力一下子便打碎了她纯真无垢的世界,娇嫩的粉颊涨得通红,她逃也似的转身奔出绿帘。

  “该死!我已经很小心的把温室搜了一遍,确定没人才跟你做的,没想到还是被人撞见!”铃铃诅咒声连连的唤回他的注意力。

  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内衣和内裤,看着她忙碌穿着的模样,一抹惊慌注入须颃逐渐从震惊的状况回复过来的神智。

  铃铃该不会是想在他全身仍为她亢奋、悸痛的情况下,弃他而去吧?

  他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想要挽回她。

  “铃铃,我们可以做完……”

  “抱歉,我知道很扫兴。”铃铃冷酷的声音从毛衣里闷闷逸出,披肩散发钻出领口后,明媚的凤眼朝他投来一瞥,那里不再有激情,闪着理智而谨慎的光芒,须颃的心情登时下沉到谷底。

  “做这种事的时机已经错过了,我要回家。”

  “你不能这样抛下我!”他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的。

  “只怪你妹妹来的不是时候!”她惋惜的看了一眼他腿间庞大的亢奋,“我也不好过呀!”

  “她不是我妹妹!”他尖锐的反驳,“我根本不认识!”

  “那她是谁?怎会闯进来?”铃铃质问。

  “我……怎么知道!”他气炸了。

  “不知道也别发火呀!”铃铃耸肩,目光欣赏的逗留在他几乎全裸的体魄,嘴角微勾的建议,“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免得待会儿又有人进来。”

  须颃诅咒一声,比起铃铃在短短一、两分钟内便将衣服穿戴整齐的速度,他光着上身、内裤和外裤都褪到大腿上的丑态就太淫猥了,急忙幸悻然的拉上裤子。

  “送我回屋里拿外套和皮包吧。”铃铃拢了拢秀发,对自己的仪态做最后的整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我想,温室终究不是适合做那档事的地方,下次我们还是别乱碰运气的好!”

  须颃阴郁的点头附和,但……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事后,须颃曾下意识的搜寻那道娇小身影,奇怪的是,她像是从他家蒸发,再也没有出现。

  她到底是谁?

  怎会突然冒出来破坏他的好事?!

  只要想起那天欲求不满的痛苦,须颃便气得咬牙切齿,却碍于毫无头绪,无法找对方讨回公道。

  终于在返美的前一天,他忍不住向祖母试探。

  “铃铃来访那天,我们在温室遇到一个女孩,不晓得是谁的孩子……”他以闲聊的语气发问,注意到祖母闻言后,跟侍坐在一旁为两人斟茶的总管交换了一眼。

  “她有一头又黑又亮长达腰部的秀发……”须颃在脑中搜寻那天下午短暂一瞥的印象,发现浮现脑海的影像分外清晰,让他大感意外。

  毕竟那一瞥极为短暂,他却像快门一般在剎那间捕捉到小女孩的神采,将那张清新脱俗、教人难忘的脸庞留在心版显影,但同时间,她眼底流露出的惊恐,也让他感到一丝罪恶感。

  他皱了下眉,继续描述,“她皮肤很白,穿一件白色洋装,手上还抱着奶奶的一笼金丝雀……”

  “是善美吧。”须老夫人啜了一口管立宵泡的金萱后回答。

  “善美?”这是谁呀?他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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