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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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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挑高一道眉,那还真像师妹跟谢师弟会做的事。 “在我们为他们做牛做马五年,在我们这三个月来,绞尽脑汁地替他们的将来铺路,安排辅佐的人选,他们居然还恩将仇报的想把这一切都丢给我们!若不是万福听见他们的交谈告诉我,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越说越气,白玉般的粉颊染上了气怒的红晕,花瓣似的双唇还忿忿不平的嘟起,那模样有说不出来的娇美动人,引得李岩怦然心动。 为了今晚的远走高飞,她卸下惯穿的男装,改换上粉色的桃衫,身上还披了件适合夜里赶路的兜帽风衣。男子的发髻变换成头上的双鬟,秀美的鹅蛋脸更显清丽动人。 见她粉唇轻咂,还要再说话,一阵低浊的笑声逸出李岩喉咙。他伸手一搂,便将那亭亭玉立的娇躯搂进怀抱,覆下唇堵住她的不满。 “唔唔……”姚静说不出话来,只好享受起他的轻怜蜜爱。 这三个月来,两人聚少离多,像这样亲热搂在一块的机会只得两三次吧。她并不排斥李岩用这种方式阻止她碎碎念下去,反正要念那对夫妻的机会还很多,而且过了今晚,嘿嘿嘿……就换成他们念她了! 气息不稳的放开怀中的人儿,看进那两汪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头盈满的情意差一点让李岩又乱了心绪。 他清了清喉咙。 “你真的确定他们没事吗?” “确定。”她抚平气息,迷离的眸光转为沉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力,也有必须负起的责任。如果我们一味姑息他们,我义兄及吕姊姊永远就只会逃避,不肯扛起责任。反之,可以激发他们的潜能,让他们学会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 “我懂了。”尽管仍有些放不下,李岩却很清楚姚静是对的。 “况且,药王谷离此不远,真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可以帮忙呀。”轻巧的靠向他壮硕、可靠的胸膛,姚静机伶的补充,将李岩最后一缕不放心也给卸除了。 李岩轻应一声,两人手挽手的施展轻功,轻车熟路的避开庄里的守卫,迅速离开擎天庄,来到滇池畔。 两名少年挽着四匹健马在那里等候,那是如金童玉女般的秋风与木叶。 四人上马后,齐声驾的挥动缰绳,马儿轻快的撒蹄狂奔,很快消失在夜色下美得如诗如画的滇池景致中,朝向他们的天涯归处。 ***** 震天价响的锣鼓声音,璀璨耀眼的火树银花,今儿是药王谷阔别二十年的难得喜事,只有最亲近的友朋被邀请参加。第一次进入谷内的谢锋鎏与吕锻金,随父亲谢擎天进入大厅,讶异的发现他竟是主婚人之一。 接着认出另一边的主婚人竟有他二叔夏孟哲,谢锋鎏满脑的昏沉突地被一震。 某种预感在他心头掠过,但就是抓不住。 “今儿到底谁成亲呀?”他忍不住咕哝。 “你不知道?”吕锻金耳尖的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挑高一道眉。“喜帖上有写呀。” “我哪有时间看什么喜帖?”提起这个他就一肚子火气。成亲后,他只过了三天好日子,就被繁杂的庄务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从来不知道擎天庄的生意做得这么庞杂,好像能赚钱的正道生意全都插上一脚,而且每项生意都做得该死的兴盛! 可恶的姚静,竟留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他!害他整整拨了三个月的算盘还没算完帐,那些帐房们又成天烦着他请示东、请示西,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吕锻金眼中虽有同情,但她也没比他好过多少。 虽然笑天堡的事不用她事必躬亲,可李宜派人送来的那些她从未看过的帐本也让她头痛至极,虽然下了道命令要他们自己看着办,不用呈给她看了,李宜仍摘记了重点要她观视,她又不好拂逆老仆人的心意,只得勉强自己照办。 “新人来了,你自己看就知道。”吕锻金说。 在鞭炮声响里,新郎新娘被引导入厅行礼。 谢锋鎏困涩的俊眸在发现新郎是李岩时,陡然瞪大。再瞧见两旁侍候的是秋风舆木叶,后者的打扮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头上梳着双丫髻,身上穿着喜气洋洋的水红衣裳--女装?他更是目瞪口呆,频频揉着那双可怜的眼睛。 木叶怎会穿女装? 他是不是眼花,认错人了? 在他惊疑、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典礼隆重的完成。他捉着妻子的手,颤巍巍的指向搀扶着新娘的木叶,喃喃道:“我一定看错了,对不对?那个不会是木叶的。” “是木叶没错呀。”吕锻金抿着嘴直笑。 “是木叶!”他叫道,“可是他穿女装呀!” 吕锻金白他一眼,“别闹了!” “我哪有闹?他本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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