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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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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他脸上那抹难以形容的沧凉笑意,还有她的心一点一点崩碎的声音。当时的他完全不顾她掏心掏肺的表白,不管她的心被伤得有多重,不管她悲愤的哭喊,仍然道-- “我无能为力。” 就是那句“无能为力”彻底地击垮她,就像现在一样,想哭却哭不出来。 混杂着绝望、无法置信及厌恶等等情绪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最后化为悲痛的指控。 “他是男的呀!” 李岩脸上仍是那抹难以形容的沧凉,一旁的姚静无法忍受丁瑀君眼中视她为妖魔的敌意,连忙道:“我像男的吗?” 说这话时,她自己都觉得满好笑的,丁瑀君瞪大的眼眸更加深了她这种感觉。 “可千万别回答我,你觉得我像男人。”她眼露惊恐的提示她。 “你、你……”又一个震惊重重打来,但这解释了她之前对姚静产生的所有疑惑。 那副俊美的容颜连女子都会嫉妒,欺霜赛雪的柔荑柔软得不可思议,她高挑却不似男子健壮,纤瘦的身段亭亭玉立,还有李岩的情意……在在显示姚静不可能是名男子呀! 原来,姚静就跟她一样是个女人! “你……你……你们……”一股受人欺骗的怒意席卷全身,丁瑀君瞪大一双冒火的眼瞳,愤恨的射向两人,尤其是李岩。 怒意让她美美的一张脸倏地转为狰狞,只听见她声音凄厉的指控,“你还骗我说要将吕锻金托付给姚静,原来你所谓的放心是这个意思!当初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姚静,而要用吕锻金来搪塞?” “因为那时候我不知她是女儿身呀。” 李岩无奈的语气如浓云汇聚而来,压在她的头顶,蓦地一阵轰天巨响,将她整个人都击得粉碎。 倘若此刻一切都毁灭了,对她是好的吧。 但她还活着,尽管魂魄飘散,意识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仍活着。 再没有比这句话令她更绝望的了。 原来,在他还不知道姚静是女儿身时,他就深彻无悔的爱恋着她。原来,不管她是女人还是男人,他都喜欢她,而不接受她这颗痴定了的心! 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痴的心也求不得他的眷顾爱怜,再痴缠也换不到他一丝的怜爱,她--还坚持什么? 清泪纷纷如雨,她的心早被洪水淹没,烈火焚尽,那是一片废墟、寒漠,除了荒凉,还是荒凉…… “丁姑娘……”见她神情惨淡,像失了心似的,姚静担心的出声唤她。 “多情自古空余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轻轻飘飘的声音若柳絮飘飞,见她黯然的合起眼睑,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李岩也感不忍。 他想说什么却不晓得该说什么,袖子忽地被扯动,他看向姚静。 “让她静一静。”她道,扶着他缓缓走出房间。 男女间的爱情本来就是恩怨纠结、难分对错、无法称斤论两的讲公平,所以李岩能给丁瑀君的除了满满的歉意外,还是抱歉。 深知这点的姚静,只能还给丁瑀君一个清静的空间疗伤止痛,什么忙也帮不上。 当两人来到空寂的院落,一缕花香幽幽飘来,鲜艳的花朵在月下尽展风情。姚静望着那花儿,想着丁瑀君,花美人艳,可惜那人无心赏花,一步步的朝外走开,头也不回。 ***** 热闹的婚宴终于结束,新人房里的红烛透过纸窗仍高高烧着,等到烛影熄灭,姚静方出声道:“走了吧,送进洞房后,就没我们的事了。” “话虽这么说……”李岩轻叹一声,仍有些不放心的盯视着寂然黑暗的新房。“师妹跟谢师弟真的不要紧吗?” “如果是指新房里的事,应该不要紧。我那位义兄再怎么说都曾是胭脂阵里的高手呀。” “谁说那个!”他脸一红,将目光投向月光映照下秀美清新的绝代佳人。 湛深黑亮的眼眸里闪着一抹淘气,正目不转睛的盯视着他脸上的薄晕,李岩知道自己又被她的顽皮给摆了一道。 “我是说擎天庄跟笑天堡,他们两个可以扛得下来吗?” 姚静给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方慢慢吞吞的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要看他们的造化。” “万一……” “李岩,我不准你心软!”清丽秀雅的娇颜倏地转为一抹冷肃,两眼燃烧着一抹不平。“你可知道他们的打算?” “打算?” 她愤慨的用力点头,以充满指控的语气道:“那两个家伙居然打算成亲后,抛下他们的责任,把擎天庄与笑天堡留给我们打理,自己跑去逍遥!你说可恶不可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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