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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我困。”

  “嗯,那……希望今夜就有小宝宝了!”她满心期待的道。

  “咳!”殷若楼被口水呛到,她只不过失忆而已,怎么彷佛连人都变傻了,实在该请教千影老人。虽然这样的她更可爱,起码会乖乖的端茶倒水什么的,但是这个女人是她吗?唉……

  他不是不想跟她燕好,她毕竟是经过正式拜堂的妻子,不过现在她的情况让他觉得碰她总像占她便宜似的。真正的事情还未解决,她恢复记忆后又不知痛恨他多少,还是再等一等吧!

  吹熄蜡烛,室内一暗,她立即反射性的贴近他,引得他一阵呻吟。

  她不但人变傻了,胆子也变小了,千影老人是怎么治疗的啊?

  “若楼?”

  “嗯?”他身子僵着,不敢动,这是每天夜晚越演越烈的情形。

  这是另一桩意外,自从他敞开心扉的待她好之后,就控制不住的想亲近她。

  “若楼,你的心跳好快,好像打鼓一样!”骆回风笑了起来,头枕着他肩胛处的凹窝,手臂占有性的抱着他的腰部,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一直挑逗她的嗅觉,让她感到好踏实,即使天塌下来也不怕。“我们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睡啊?”

  “嗯……”

  “以后呢?”看不见他的表情,她还是仰着脸等待答案。

  这次等待的时间长了一点,骆回风刚扁起嘴,坏心的想拿出隔壁王大婶教她对付相公的“拧、掐、拽、踹”时,一股温热的气息忽然离得她好近,缓慢的鼻息慢慢的从她的额头下移,沿着鼻梁向下,渐渐的变得有些急促……

  黑暗中,一个温润潮湿的东西碰到了她的唇边,她倏地倒吸一口气,还没有呼出来,那柔软的东西准确的移到她的唇上,并且舔了舔她微张的唇瓣——啊!那是若楼的嘴唇、若楼的舌头……

  她头一晕,晕陶陶的像发烧一样,正想伸出舌尖舔一舔他,他却离开了她的嘴唇,徒留下属于他的气味。

  这是吻吧?她想起昨天几个街坊女子拉着她说的悄悄话,知道相公对妻子做这种事很正常,表示他很喜欢妻子呢!她正为若楼没有吻过她而丧气,没想到——

  “呵呵……”她舔着自己的唇瓣,感受他的味道,开心地埋进他的怀里。

  “傻瓜,快睡啦!”他完了,他的鼻子一定流血了。

  他小声的呻吟,小心翼翼的调整自己的姿势,挪出麻木的肩膀,再把枕头放到她的脑袋下——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

  手指无意中碰到她后脑的疤,让他又回想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天,如果不是她的决绝震撼了他,可以预见的是,他直到现在还是不肯面对自己变心的事实。

  一直以为素素是他最爱的、最想保护的女子,可是素素跟回风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不同,他既然如此爱素素,为何又被完全不同的回风吸引呢?是他这个人太过于多情,还是他对素素自以为是的感情根本不是爱,还是……

  也许从看见骆回风器宇轩昂的坐在马上高傲的甩着马鞭时,他对她的爱就已经萌生,一旦开始就再回不了头了。那是遥远到他都快要忘记的悸动……

  一阵睡意袭来,他搂着怀里香软的身躯,渐渐的沉入梦乡。

  刚合上眼,他就被身边的人儿不安的骚动所唤醒,还在与黏在一起的眼皮战斗时,骆回风凄厉的尖叫使他倏地弹坐起来,彻底清醒。

  慌忙的点亮油灯,他紧张的查看身边呆愣坐着的骆回风。“怎么了?”

  骆回风满头大汗的呆坐着,忽然手忙脚乱的在身上七摸八找,摸到缠在脖子上的粉红色香包,握在手里,呆滞的状况才好转。

  “做恶梦了吗?”他担心的望着她惊魂未定的小脸。

  她点头,开始哽咽,“我梦见我在杀人,我身边有好多好多的死人,他们满身都是血,有的还没有胳膊、没有头……我听见自己笑得很开心,好像杀人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说到后来,她已经泫然欲泣,偎近殷若楼寻求安慰。

  殷若楼皱起眉头,有些明白了,“你说的那些人是不是都穿着盔甲?”

  “他们穿的衣服都是铁的,硬邦邦的,很笨重的样子……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我变得好可怕啊,身体不受控制,一直杀一直杀,还有血溅到眼睛里,我会不会中邪了?我不要变成杀人魔……呜呜……”

  “那不是杀人魔……”他拍着她的后背,费心思的找解释。“那是上场杀敌的将军,为了保卫国家,很伟大的。”

  她第一次做这种梦,她的记忆开始恢复了吗?没来由的,他有些心慌……

  “不要,我不要杀人,不要做将军,我和若楼一起开扇子铺就很开心了。”

  “好,我们就一直开扇子铺做夫妻好不好?”

  她这才破涕为笑,看见他的笑容,她就觉得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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