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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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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冷然,“随便你,我来只是告诉你,我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你是公主也好,女将军也罢,都与我无关,你明白了吗?” 骆回风看着他,竟然笑了起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现在面前的男子,冷静、睿智、毫不妥协,哪里还有笨的影子。 殷若楼不语,在她难解的笑容下一点也不退缩。“话尽于此,我走了。”他退后一步,又道:“还有,不要再找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我,听懂了吗?” “哦?”还没有人敌对她这么说话呢?“他是不相干的人吗?如果消息没错,他是你的父亲吧?”她微笑着扬扬手里的纸张。 他握紧了拳,几乎想打碎面前这张美丽的面容。“你调查我?” “你是我未来的夫婿,我了解一下有何不可?”她慢慢的撕了纸条,“我已经全都记住了,连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知道。你放心,成亲后,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很放心,因为我不会娶你,我说过的话绝不反悔。” “即使令父铁棘将军亲自前往也不行?” “他不配做我的父亲,如果你拿他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我,那你就打错算盘了。”他想起一个时辰前自家门前的对话,冷笑不已。 “是吗?那我也没办法了。”在殷若楼转身已经走到门口时,她才慢悠悠的道:“只有用全黄家村的老小性命作为交换条件了。” 殷若楼倏地转身,“你不会!” “我会。”她站起身,缓缓的走到他的跟前,抬起的美丽颈项只到他的鼻尖。“为了你,我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咱们要不要赌一赌?”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骆回风,那琥珀色的眼睛狂野又妖冶,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相信她是认真的,但她输得起,他不行。 “要不要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她道。 “你会后悔的。”他先前怎么会低估了这个女人,她比毒蛇还恶毒。“要了我这个没有心的男人,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不会让你始终没有心,你的人是我的,心也是。” “成交。”他垂下眼睑,半晌,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两个字。从此,丢了他的婚姻,丢了他爱的女子。 成亲的当天,殷若楼一直都处在恍惚之中。 不管是骑着高头大马去宫中迎花轿,还是在骆回风的将军府拜堂,抑或是在进入洞房后,又出来大宴宾客,接受数不清的阿谀奉承和褒贬暗损,他自始至终都魂游天外,冷着一张脸面对,直到他站在自己的新房里,望着盖着红盖头,全身没骨头似的歪在床柱边上的新娘子,那成亲的真实感才油然而生。 他站在离她最远的地方,想像着红巾下的那张脸是他熟悉的容颜,那羞怯的模样是他的最爱。可是,如今,那肝肠寸断的小人儿在得知他要另娶他人的情形下,哭闹着被大师兄带回师娘身边,离他越来越远。 眼前的红盖头下,是一张毫不逊色的绝色容颜,但是也是最恶毒、最霸道,是他作梦都没有想到的妻子。 “你不打算掀盖头吗?”她冷冷的问道。 她的气息有些紊乱,但是心情复杂的殷若楼并没有听出来,他无所谓的拿起放在案桌上的秤杆,随意的挑起她头上的喜帕。 冷静的双眼在看见她时变了。 她脸上画了娇艳的妆,脸色桃红,眼若秋水,红唇微张,比平日多了七分柔、八分媚,连眼神都不见凌厉霸道,而是雾蒙蒙的氤氲,醉人的一片春色。 不过,让殷若楼变色的不是她的美,而是她苍白的脸色。虽然她画了浓妆,经验丰富的他一眼就看出她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扶我起来。”她气息微弱的道。 声音虽弱,命令的口气还是不改,成功的引起殷若楼的反感。 “做什么?” “你过来。”她自己扶着床柱困难的起身,一把扯住他的红色袍袖。“我们还有合卺酒要喝。” 他甩开她的手,并没有使劲,她却被甩得踉跄一下。 “我觉得没有必要……”他住了嘴,因为看见自己甩开她的手上沾着鲜血。“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公主出嫁的日子谁敢对她下毒手? 骆回风没有回答他,吃力地坐在摆满食物和美酒的桌旁。“来,我们先喝了合卺酒。”她抖着手为两人斟上了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殷若楼。 “你怎么受伤的?伤在哪里?”他没有接过酒杯。 “先喝酒。”她坚持。 殷若楼接过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掷还给她,不耐的道:“满意了吗?”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发火,沉默的低头看了眼酒杯,然后把自己的那杯酒喝了。 “算了,你不愿意说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已经如你所愿与你成亲,其他不该做的事情,我一律不会去做,我希望你能明白。”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转身往门口走。 “慢着!”她叫住他,一个箭步挡在他的面前。“你如果敢现在出去,让我丢脸,我就杀了你!唔……”一声痛苦的呻吟破坏了她凶悍的恫吓。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天天想着杀人,难道真的得了什么嗜杀症?” “我杀的人都是该杀的……”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忽然展颜一笑,“不过你现在是我的夫君,你让我不杀我就不杀。” 她是不是伤得太重,神智不清了?她对他笑不说,还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唤他夫君,说她会听他的话,他说不杀就不杀,这是骆回风吗? “你到底是不是骆回风?”他奇怪的问。 “当然……是……”说着她的身子慢慢下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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