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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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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破坏我们的校规——”她没有酒醒,而是醉入末日般的纵欲境界。 “我不是赫靳缇亚学生,我在破坏一个淑女……”不知第几次,他进入她的身体,嘴里呢喃着醉言。 是醉言。欲望的醉言。他平常不会讲这样的话,今天之前,也没讲过这种话。 “舒服吗?还痛吗?”他吻她的嘴。 “嗯……”她的呻吟声,不再紧绷,轻盈、明朗,如云泡飞升。“我……会不会被退学?” “不会有人知道。”他摸着她光彩夺人的美颜,一手挤进两人交合处,调整角度,怱地深探。 “啊!”一个短促的娇喊,她美眸睁得大大的,水亮眼帘荡漾着男人的俊颜。 “蓝获……”微扬柔荑,想摸他,又飘飘地往下落。 他俯低脸庞。捉回她的手.贴征颊边。若不是皮肤获画有那么粘沁汗的光渍,他的神情就显得太过冷静。 该意乱情迷,不是吗? 窗台亮着成排雕刻蜡烛,一朵一朵着火的玫瑰,香氛袅袅,流光璀璀。 这主卧房,像幅色彩饱和的情欲油画,最后的保护层都上了。 绸面质感的烛晕,薄透透,抹亮他们起伏的形体。他们的呼吸、体息融为一气,枕被之间宛如有股番红花的香味,先是淡淡地弥漫周遭,没多久,香味扩大了,浓浓烈烈黏在身上。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原色,等待他来调和,继续一幅浓艳绮彩官能画。 “没人会知道——”他温温缓缓地捻着她,捻她丰盈乳房上的浅红乳头,捻她湿润深穴外的艳色阴蒂。 “蓝获……”她激喘颤栗,受不住他的动作,却仍将姱修双腿展成他要的宽度,让他矫健的腰身完美地镶嵌进来。 他开始抽动时,她觉得他好野蛮,他的器官不像文明人,勃发硕大地在她的窄径进行他说的“破坏”,捣着她、捣着她,如同他调制人鱼的泪,捣碎荔枝和柠檬一样,将她捣出汁液。 她很快地湿透、淌水,不是暴雨使然,或者,在她身上昂伏的男人才是暴雨! 汗水自他冷静的脸庞滴落,颠滚于她波晃的乳房。她摇着头,虚弱低吟。“你是老师……”不是暴雨。是赫斯缇亚的老师!怎会没人知道?他还是个教法学的呢—— 怎能如此这般搞破坏? 拾心哭了起来。 蓝获亲吻拾心眼角的泪珠。“这是快乐的泪吗?拾心——” 脸庞挨贴着蓝获,拾心推抵他律动的下半身,想逃,他不允,托高她的臀,两人黏得无留一缝。 “别怕。”什么样的男人在这种濒临疯狂的绝境,还能发出平稳自持的嗓调? “别怕,拾心——” 她当然怕,怕他将她四分五裂,他们的身体搓摩出声音,她的腿被他这样扳,那样抬,折纸般地玩弄各种姿势。她就是一张纸,被他一触一个洞。心头的洞汩汩涌出热流,他点火,她就烧干、烧成灰烬。 “不要!”她剧烈摇头,觉得自己在缩小。谁说膨胀会爆炸?她萎成一粒尘埃,却起了一场丰宙性大爆炸! 飘飞了,光焰散射,他们浮腾银河之中,四周是斑斓灿彩的星。飘飞了,她听到他微微低吟—— “睡吧,好好睡,拾心——” 她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睡了好长的时间。八小时,可能超过八小时,使她身上的疲累认输臣服,醒来后,她神采奕奕像女王。 国王大床上没有男人,一只带环大托盘占据了床畔桌,上头的骨瓷杯冒着白烟,还有摊展的报纸。她不想猜测是谁喝了一半的醒神茶、看了一半的报纸,她情愿认为是茜霓例行的准备。 蓝君特今早要来找她。上回,他们一起吃早餐时,聊了些国际要闻,他说那个国家又内战了,大概要打到不存在任何男人,才会终战,女人总是比男人爱好和平。 “必要的话,上法庭也无妨。” 她似乎听见姑妈骆以文的声音。 拾心闭了闭甫睁开的美眸。太好了。陌生的大床是幻觉,梦的延续。床畔桌的报纸和热茶,果真是心细的茜霓所为。她昨夜交代了蓝君特要来的消息,即便这记忆被鲜明的欲望之梦掩盖,但它肯定存在。 “茜霓——” “骆拾心小姐毕竟是您的侄女。” 拾心沈唤贴身侍女的微弱声音遭男性嗓调阻断。 “上法庭,你们双方势必撕破脸,这很难不损及骆家名声——” “以立当年的做法,早丢尽骆家脸面,他那个女儿若不懂得识大体,没个进退,只得如此。”女人想破口大骂,却始终以优雅压抑情绪的清冷讲话方式,确实是她的姑妈骆以文。 拾心再次张眼。报纸、冒烟的骨瓷杯依旧,桃花心木的四柱大床没变,灰蓝素雅的枕套被单不那么阳刚,但也没柔和的女性之彩。拾心坐起身,看着脱在床尾凳上的男性睡袍,更加清醒地明白这儿不是骆家、不是她的卧房,那冒烟浓茶不是茜霓泡来给她醒神的,报纸也不是茜霓准备来给她阅览,好让她能提前知晓蓝君特聊的国际要闻。 拾心跳下床,差点跌倒,她抱住床柱,不经意地扯散了收束整齐的床帐,丝纱卷掩她一丝不挂的曼妙躯体。她怎能这样走出去?不行,就算不是淑女了……也不行!拾心拉好床帐系带,扣回床柱,坐上床,躺下,又听见了男人的嗓音。 “我了解您的想法,但我还是建议您和骆拾心小姐先好好谈谈,也许她志不在骆家——” “她能乖乖嫁给蓝君特,是最好的。这件事情蓝法恩先生是完全赞同的。” “这样说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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