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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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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她无限的吻,吻她的眉、吻她的眼、吻她的秀鼻和红唇,喉咙发出低哑嗓音。“迷人——” “但你要把它脱掉……”她半控半嗔地指出,他的手正在她两肩,欲将这袭比收藏品珍贵的裙袍从她身上剥除。 “嗯,”他继续动作,唇往她耳畔吻,手抚褪她半边衣物。“不用迷人……” 不需要去迷全部的人!迷他就够了! “蓝获……不要这样……”迷迷蒙蒙之中,她听见雨声,胸前一凉,才觉那应该不是雨声—— “你把衣服撕裂了!”喘着气,轻音叫嚷,她捶他的胸膛。“我会脱下来还给你……”这比收藏品还珍贵的裙袍,有特殊艺术价值,她怎能让他将它破坏。“你不要用扯的——一 蓝获吻住拾心的娇声,大掌抓住她的皓腕。 拾心停止了粉拳攻击,昂着线条优美的颈子,承接蓝获的吻。她喜欢他唇里有人鱼的泪的味道,那使他的吻充满怜惜,恍若他曾珍爱地,以唇吻去滑下人鱼美丽脸庞的一颗一颗泪珠。 甜甜的快乐滋味,弥漫唇舌之间,他们尚未喝完整壶酒,绝妙的后遗症早一步在体内作用。 陡然,蓝获停下舌头交缠的热吻,将拾心推离一臂之距。“你要脱下还我?” “嗯?”拾心晕迷迷,心旌摇荡。“脱下……”像被催眠地呢喃着。 “对,”蓝获沉沉颔首,大掌从拾心肩上撤回,退一大步,好整以暇地观望着她。“脱下。” 拾心听明白了,回神背过身,走到单人沙发前。“人鱼褪下衣装是不是就变成泡沫了?”又转身面对他,视线与他交凝。 蓝获双眼幽定地沈眄拾心,久久不语,直到偏光使他那寻思的目光闪出深蓝,他发出极低的声调说:“那则故事不是那样讲的。” “我也忘了……”拾心揪着胸前的U形襟口。“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讲这则故事哄我睡——” “我现在讲,你睡吗?”他嗓音的停顿,充盈想象。 她静了下来,低垂脸庞,像他一样的停顿之间,空气微妙地变化着,松软了、膨胀了——这客厅正在醉,她挪步,裙摆扬倒玻璃壶,人鱼的泪瞬间流淌。她不惊不慌,拉高曳地的裙摆,一寸一寸往上拉,露出她白皙的腿。 他盯着她正在进行的脱衣动作,吟诗一般说起人鱼的故事。 她将衣服由下往上脱,而不是由上往下,那衣服其实隐藏秘密,该由男人来脱,但他想看她主动,主动把性感撩露出来。 当她抱着裙袍站在壁炉前,他在画架那方。一直以来的位置,对调了,他成了画者,以眼画她,她被画,只能遵照他的要求。 “拾心,把衣服拿过来——” 她走过去,柔顺交还衣物。“你不把故事说完吗?” “你要睡吗?”他的嗓音沈得似有磁性。 她双脚定住了,美眸无法自他俊颜转开。他在看她,看她的身体,他的眼神很热,使她的身体成了另一座壁炉,闷烘团团火簇。 “拾心——”他叫她的名,将她还他的裙袍披挂于画架旁的单椅,脱掉身上渗映湿渍的白T恤,露出精实胸膛,让她也看他的身体,他眼神始终不偏不移,紧盯着她,好一会儿,他把长裤解下。 两人同等赤裸,互看着。 “你是那种会在适当时刻安慰模特儿的画家吗?”这话非常地大胆而诱惑,谕示着无尽的意淫和露骨的肉淫。 拾心脸蛋猝染红泽,已是红上加红,醉里更醉,她闭上眼睛,无法纯粹将蓝获看成一个人体模特儿。蓝获朝她伸手,呼唤着她,声调有些涩,喉咙烧着火似的——也许,再饮一壶人鱼的泪吧! 亲吻着拾心闭合的眼睛,蓝获一把将她拉近,两人身躯密贴着。 拾心张眸,眨着睫毛,神情像不安,又不全然如此。蓝获吻住她欲言的红唇,舌头探入她嘴里,她粉舌随着他掠动,娇吟的嗓音传出—— “赫斯缇亚……禁止婚前性行为。”结束得非常利落。 蓝获脸庞一退,身躯也稍稍与拾心拉远。 仿佛,酒醒了。 拾心美眸一下未眨地眄睐着蓝获,重复:“赫斯缇亚禁止婚前性行为。” 蓝获一言不发,眸色沈浓,凝睇拾心许久。拾心禁不住蓝获的眼神,要别开脸庞,霎时,蓝获堵住她的唇,将她牢牢紧紧地拥入怀里。 拾心没有挣扎,任蓝获将她抱起,合眸听着壁炉里,柴火燃到高温尽头的爆炸声。 赫斯缇亚的完美淑女,必须读得出校规,并谨记于心。 “我知道你们的校规……”男人和她深陷柔软如春泥的床中。 他们四肢纠缠,像树藤,欢快地荡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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