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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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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麽说呢?以前她天天见到石咸,视这种情形为理所当然;可是现在有七、八天没见到他,她好像生活没了重心,失落感压得她好难受,想见他的欲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混蛋石咸,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坐在溪畔,捡石子丢下水,打散并排游泳嬉戏的鱼儿。“快出来啊!我有好多话要问你,我还要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你了。醒儿叹了一口长气。 “姑娘?” “谁?”她受惊回头,看见白衣飘然的身影挺立,含笑注视著她。 “是你啊。”她悻悻地又丢石子下水。石咸惹她伤心,现在她看石家堡每个人都不顺眼。 “请姑娘移驾,随白衣去看一些东西。”白衣客气地说。 “没典趣。”她干干脆脆地拒绝,连问看什麽东西的话都省了。 他莞而一笑。“你都还没看,怎麽就说没兴趣?” “就是看了更无趣,所以才说没典趣。”醒儿绕口令似的回看他。 “哦——”白衣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姑娘还能未卜先知,白衣失敬了。” 醒儿瞪他一眼。“我还卜算得出,你再站著不走,等会儿要大祸临头了。”她威协性十足地说。 “是吗?”他笑了笑。“白衣也卜算得出,姑娘若不跟我走这一趟,一定会後悔终生的。” “哼!”她不以为然,冷哼一声。 “姑娘,你不是想见堡主吗?” “你知道他在哪里?”她急切地道:“快带我去找他。” 白衣笑看著她。 “你……好吧、好吧,你要我看什麽东西,快一点走吧。” “请移驾。” 白衣带著醒儿,来到天地後院一栋靠近溪边的独立小屋。 “你要我到这儿来干嘛?”奇怪,她几乎天天在天地里漫游,怎么一直没发现这栋小屋?“这是什麽地方?谁住的?” “没人住。”白衣推开门扉。“不过堡主每天清晨都会在这里消磨一个时辰左右。” “石咸?他在这里做什麽?” “你看看就知道了。”他伸手示意她进屋。 醒儿探看室内。这里该是厨房吧,墙上嵌著炉灶,角落堆著木柴,柜上放锅碗瓢盆,只是……中央那个巨型圆石磨是做什麽用的? “那个是石磨。”白衣轻声道。 “我知道。”在电视上看过那东西;石磨很重的,必须用盏全身的力量才能推它转动。 “磨豆浆需要的用具。”他接著道。 豆浆?醒儿怔了怔。 “每天天未亮,堡主就在此将浸了一夜的黄豆加水磨成浆,去渍後,升火煮沸加糖,再装成碗,由青青端到客居。” “给我喝?”醒儿接著道,脚步颠踬,摇晃地靠向墙壁。她每天喝的新鲜豆浆都是石咸亲手做的,这怎麽可能?他是堡主,身分尊贵,亲手为她磨豆浆?他为什麽……为什麽这麽做? 白衣又道:“除了姑娘,石家堡并没有人喜欢喝豆浆;而我向来不用早膳,老刀他们是习惯喝山下买回来的米浆,堡里的仆佣则吃粥度日。” 石咸磨豆,是他吗?在这里为她推磨?想像石咸在屋中为她忙碌的身影,醒儿不禁泪眼滂沱…… “所以……”醒儿颤聱道:“这栋屋子是为我建的?石磨是为我买的?石咸在这……他天天推磨,为我制豆浆,只为我?”她迫切地问,渴求答案。 白衣沉重地点头。 “天啊!”醒儿承受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跤坐倒。情褚如海浪般一波波击在心上,一时间,她分不清心中是喜、是悲、是感动、是高兴……只觉百感交集,搅得她喉头哽咽,语不成声。 “他……为了什麽……” “我会给你答案的,再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们手持火把,走过长长的地下阶梯,来至一间挂满图画、白纱轻悬的秘室。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麽?”醒儿情绪尚未平复,语调尤带哭音。 “进去看看。” 她依言跨入室内,走到一幅图像前,就著火光观看图上画作。一看之下,她呆住了。图上画的人是她龙醒儿!她一张张看过去,心中震惊得笔墨难以形容。 “是我!”她激动地喊道:“这里每一张图都是画我。” “对,都是画你。”白衣轻声道。 醒儿环顾四周。画中女孩形态不一,有坐、有站、或笑、或哭,但是主角都是她;而且画得极是传神,画者完全捕捉了她的神韵。丹青妙笔,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宛若真人。老天!“谁?这是谁画的?” 白衣没有答话,仅用一双澄澈似水的眼眸看她。 她咬咬唇,心下雪亮。“是他!”她喊出声:“是石咸!” 图画是最好的证明。她眼望画板,泪盈于睫。这幅画她趴在溪边戏水,另一幅画她荡秋千时的欢容……这里每幅画都描绘她和石咸相处的情景,他用神来之笔刻画出她的一颦一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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