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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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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武功虽不至称霸武林,然而也称得上高手,可和他一交手,她却不出数十招就略败下阵来,最后甚至被点倒在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全身动弹不得,索情不安的心开始卜通、卜通地跳起来。 萱雪寒那张可恶又可恨的笑脸在她面前渐渐扩大,直到两人的脸不逾数寸,她甚至因为感受到发自他身上隔著丝绸的热度而红了脸。 “你……”她困难的咽了下口水,倔强地咬牙又别开脸。 “想问我究竟想对你怎么样,是不?”他仿佛能读心语一般。“那又为什么不问?” “人都已经在你手上,你想怎样我根本反抗不了,问和不问结果都是一样,我何必问呢?” 她的话逗得他哈哈大笑,“你让我更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了!你对事情的判断能力一向如此令人激赏吗?抑或是对于你无法掌控的事就不再急于追寻结果呢?” 这个男人!索情以美眸瞪视著他。 “萱王爷,莫忘了你的身分,一个王爷和一个贱民如此说话不怕坏了规矩?”他不要再接近她了!每每他一接近她,她心中就仿佛有某种未曾有过的感觉逐一被挑起。 她害怕那种感觉,拒绝去知道它意味著什么。 “规矩?”他一挑眉,不以为然的笑著,“对我而言,王府里从来没有规矩,我是王,我就是规矩。至于……你是贱民,你好像挺认命这层身分的,你该知道吧,王侯贵族是可以到贱民庄去挑奴婢的。” 索情眯著眼看著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萱雪寒佯装感慨,“我还以为你是朵‘解语花’呢,凡是我说了头,后头你全明白了,哪知──是你真不懂,抑或装蒜呢?” “我不习惯服侍人,更不可能成为王府的奴婢。”她自小就跟在师父身旁,过得虽不是官家千金那种事事有人服侍、事事有人代劳的舒适日子,可她一向傲气,学不来奴婢下人那种哈腰弯背的屈颜侍主。 “我没有要你习惯服侍谁,你只要服侍我就行了。” “不!” “不?”他冷笑,“我不习惯被女人说‘不’,也不会容许你如此。” “为什么?”天下女子何其多,贱民也不只姓索,为什么他偏偏要招惹她?“为什么有那么多奴婢人选,你却不放过我?”她不想进王府,打从心底的不愿意。 “因为……”他看著她,眸子中褪去以往的嘲弄,只有冰冷的恨意,“是你先招惹我的。”是索家先招惹萱家的。 “我招惹你?”索情不明白他口中的招惹,“只因为我表现出对你的抗拒?”在他面前她的确没有贱民该有的卑微表现,可这些……萱雪寒但笑不语,他没否认她的猜测,也没正面承认,只换个方式说话,“想抗拒我?不可以哟。”他的眸子似眷恋地看著她,“因为我不允许。”他出其不意地俯下身,强行索吻。 “唔……不……”索情害怕而无助地闭上眼,身子没法子动弹,根本拒绝不了他。就算她此刻没被点穴,凭两人的武功差距,她又能如何? 萱府王爷,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谁来告诉她? 因为屈辱,也因为害怕,她紧闭的密长眼睫渗出泪了,一颗紧接著一颗。 就因为她是贱民、她姓索,就得任由贵族们这般欺凌?不!她不认命。 国丈府花厅的主位正坐了个白发老人,细长的眼不时露出狡诈的眼神,他一面用手抚著长发一面想著事,直到有人匆匆走入,乱了他的思绪。 “爹,我回来了。”那人往他旁边的座位一坐,为自己倒了杯水。“今天咱们府上来了贵客哩。” “谁?”他这儿子心高气傲,能被他称上贵客的,可没几人。 “萱王爷。” “人呢?”他想先确定萱雪寒在哪儿,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教训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在船坞看咱们请航海天才罗氏父子造的远航船。他对那艘船可有兴趣了,啧啧称奇地眼睛离不开那艘船,到现在都还在那里看个没完哩。” “运国,为父的跟你说过几次,对萱王爷这人你得小心些,为啥还跟他走得这般近?”钟有期沉声,“萱雪寒这个人十分不简单。” 老父的话惹得他大笑,“有什么十分不简单,一介武夫罢了,他前几回北征若没有那些沙场老将同他运筹帷幄,早灰头土脸地成为‘败北’将军。”钟运国一向自视甚高,在他眼里任何人的才能都不如他。 “我认识他那么久,他惟一比我行的,不过是对女人有办法而已。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你长成这样,像你的我自然好不到哪儿去,若我长得像死去的娘或封为娘娘的姊姊,我可不认为会差萱王爷差到哪儿去。” 唉!他怎会生出这种空有一身蛮力和一些小聪明就自以为是的儿子,谁是真正的“武夫”啊? 自己正是觉得萱雪寒这人深藏不露,不如他自北回京之后予人那种常逛窑子、轻浮不庄、时常饮酒无度的荒唐,这才叫儿子想办法接近他,了解他究竟是何真面目,结果……结果什么也没查成,倒是两人真正玩在一块了。 “你这孩子永远成不了大器!”钟有期一拂袖。“萱王爷这人吃你吃得死死的。”自视太高,届时吃亏可大著。 “你也真是奇怪,当初是你要我接近他,现在又说他吃我吃得死死的?喂!我说爹啊,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患了啥老人病了?”就凭自己的聪明,萱雪寒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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