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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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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他简直不敢相信。“你……恢复记忆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 “恢复记忆?”她一笑,下了床,“你在说什么?我叫索情,你是萱王爷,这种简单的事还要‘恢复记忆’?” 看来她丧失记忆时所闯下的大祸、赊下的烂帐还真不知要从何还起。萱雪寒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倒好命,想气他时有层公主的身分,让她成为金枝玉叶,凶不得、骂不得;欠下一屁股烂帐时就来个恢复记忆,把丧失记忆时的可恨行为忘得一干二净。 而他,最“衰尾”的受伤者,他的一肚子火向谁发? 看她快乐的笑著,他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外头的雪好美呢!”索情站在窗边看雪景,然后忽然说:“不知后山那些含苞的梅花开了没有?” “已经开满树了。” “怎么可能?咱们不是前天才去看过?你说要再等一至二旬才会开花。” 他该怎么向她解释她丧失记忆一个多月了?很无奈的,萱雪寒说:“萱王府的梅花较怪异,一天当数十天使用,因此二十天后要开的花,一天就可以开完。” “你骗我!”索情看著他。“好奇怪,不过睡了一天,我怎么觉得好像昏了好久?” 萱雪寒将她拥入怀中。多久……多久没这样将她拥入怀里了呢?六百多条人命……唉!罢了,便宜了钟老贼,就算他们免去死罪,仍降为贱民,往后的日子一样有得受! 他只要有索情陪在身边就够了,其他不重要了。 两人走出房门,打算去看后山的梅花时,在长廊遇到了林总管。他行色匆匆好像有急事禀明。 “禀告王爷、若荷公主。” 索情一脸疑惑的看著萱雪寒,心想,谁是若荷公主?不过,有疑问待一会儿再问好了,林总管这么匆忙,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林总管,何事行色匆匆?” “王爷,奴才早上上街时,听闻有人谈论,昨天西郊的那些犯人全数服毒自尽,木栏外有一名女子自刎而死,听说好像是贺王府的香玲郡主。” “皇上不是免去了他们的死罪了吗?”萱雪寒皱著眉。 “他们大概以为皇上不会免其罪,又不想身首异处吧。”林总管看了一眼索情,“公主,你快回宫去吧!昨天夜里你没回宫,太后很担心,连遣了两回侍卫前来找公主呢。” 索情一脸莫名,“林总管,我是索情啊,你干啥公主长、公主短地叫我?”他忘了吗?她是索家庄的贱民呢。 公主?下辈子吧! 林总管看了一下萱雪寒,“王爷,公主她……” “恢复正常了。” “那现在……” 萱雪寒一脸无奈,“我也很伤脑筋呢!不过……”他一耸肩,“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跟她解释一些很难解释得清楚的事。” 一辈子?林总管会意一笑,很快地借故离去,不打扰两人独处的机会。 相信萱王府很快就会有喜事了。 “为什么你们方才在讲什么我都听不懂?”索情一头雾水。为什么林总管叫她公主?又为什么香玲郡主会自杀?谁又成了贱民? 怎么她一觉醒来就“变天”了? “不懂吗?”他瞅著她笑,“算了!免得翻起旧帐来你会死得很难看。”她不知她当那公主当得多可恶,骂他色狼也就算了,还处处和他作对。 一想起这些事,他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为什么?” 萱雪寒偷香了一下她如花瓣一般的红唇,阻止她往下问,“慢慢再告诉你吧!不是想要去赏梅吗?” 看她一脸疑惑,他说:“我会慢慢为你解惑的,不过在替你解惑前,我得进宫向太后提亲。” “提亲?”索情脸色一白,“对象是……” “公主喽!”看著她不对劲的脸色,萱雪寒原本要加以解释一番的,可一想起她老折磨他的事。 嘿嘿……她现在记起她是索情,却忘了她曾是若荷公主一事,一听说他要娶公主,心里自然伤心欲绝。 瞧!现世报了吧? 下午他会进宫提亲,届时也会向她解释他要娶的人一直都是她。 她在丧失记忆期间折磨了他那么久,让他爱她爱得那么辛苦,还得忍受她无知的背叛,甚至在打落牙齿和血吞之际,还得强颜欢笑。 如今逮到报仇机会,他怎能放过?也不过是折磨她一个早上而已。 谁说男人都该是心胸宽大的?适度的“狭心”是很能平衡自己的,瞧!他现在心情不就好多了吗? 可当萱雪寒回头看到索情红著眼眶,委屈得想掉泪时,他发现自己的平衡计画只能想著好玩。 以前他总认为女人的眼泪是很廉价的,可现在他更发觉,在面对索情时,他为自己立下的折磨她的计画更加廉价。 看来这辈子,他这沙场名将在面对这小妮子时,都只有高挂“免战牌”的份,谁教他深陷情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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