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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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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里头。”他看她的眼神很冷。 “你在浴池干啥?”话一出口,她才发现他身上仅穿著一件单薄的浴衣,因湿而贴在身上的单衣若隐若现地把他雄伟健美的身材表露出来。“你……你……沐……沐浴……”老天!她怎么会正好在这时候进来?“不……打扰了。”她发现自己的心脏快跳出胸口,更惨的是神智竟不怎么清楚。 “你来这边干什么?” 当然不会是看他洗澡!索情奇窘无比,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我……来为早上的事情道歉。” “道歉?”萱雪寒冷笑,怒火再度烧红了他的眼。 “我是真诚来道歉的,我……我知道你……你恨钟、贺两家的人,可……可是我觉得他们好无辜,这才……” “才到萱王府盗走免死金牌,然后利用我对索情的深情供你达成目的?”他真要她死,只消说那面免死金牌是她从萱王府盗走的即可,可……因为她是索情,对他而言,她比什么都重要。 在愤怒和遭背叛的双重打击下,他沉默了。 “我知道这样很卑鄙,可是……我……”她没勇气抬起头来看他,她害怕看他盛怒下的面容。 “你可知道我自幼目睹全王府的人身首异处的情景时,支持我活下来的力量是什么吗?”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索情则在他盛怒的气势下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她的身子贴在冰冷的石墙上再也没有后路可退。 “就是我有朝一日也能把诬陷萱王府的那些人及其家人送上刑台。我这十多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复仇,眼见一切都要如愿了,却因为你……我处心积虑了十多年的愿望全落空了!”萱雪寒一拳捶在石墙上,力量之大石墙上竟有石屑被打落。 “我……只是不想累及无辜,也不想你沉于仇恨之中,我是为……你好。” 萱雪寒一股怒火没法消去,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你坏了我十多年的心血,竟说是为我好?”他愈想愈生气、愈想愈不甘心。 若她不是索情,若不是……他早在盛怒之下杀了她。 “我要如何才能平息你的怒火?”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做弥补工作,不过,她真的不后悔盗免死金牌去救人的事,只觉得对他抱歉而已。 萱雪寒锁著浓眉眯著眼看她,出其不意的强行索吻将她整个身子腾空抱了起来。 “唔……你……”他对她的惩罚方式令她惊慌起来,更令她措手不及的是他将她推入水中。 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她努力地挣扎,可脚始终踩不到底,她整个心慌了起来。 “不……不要……放……手……”索情努力地挣扎。 可萱雪寒紧环著她的身子,不打算放手。 为什么她老是折磨他?为什么老是利用他爱她的心折磨他?萱雪寒在水中吻著她,将心中所有的痛苦、狂执一并解放。 他萱雪寒从未对女人动过心,头一回就爱得那么辛苦、那么狼狈,她倒好,什么都忘记、什么都放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当她的公主! 不!不可以!他痛苦她也得陪著。他咬著牙在水中瞪视著她。 他现在有多么痛苦,她全不知道,更令他无法饶恕的是,他所有的痛苦全是因为她! 索情,他已经让步到这种地步了,她还想怎样?告诉他,她还要他怎样? 一番努力挣扎失效后,巨大的恐惧感令索情几乎想尖叫,但她脑海中也似乎有某些记忆被唤醒。 记得……她记得也曾那么恐惧过,对了!是在钟国丈府里,她为了救人反被人拉下水,那水好冰、好冷……落水时她撞到了一个硬物,虚弱地挣扎一会儿就没了记忆了。 不……不行!萱雪寒要她等他,若等不到,他会很急的,她……不能死! 她伸手攀住萱雪寒的手,努力地睁开眼睛。萱雪寒?他……怎么也会在水中?听说人要死的时候能见到她最想见到的人……索情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摸萱雪寒的脸,尚未触及,她的意识就模糊了…… 索情一睁开眼就发现萱雪寒背对著她伫足于窗前。 没死?她竟没死?在掉下那深不及底的湖中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王爷。”索情轻唤著他,“是……你救了我吗?”见他旋过身来,她笑著说:“当我被那人拉下水时,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萱雪寒疑惑的看著她,心想,也不过多喝了几口水,她吓疯了吗?是他把她推下水,她怎么说“被那人拉下水”? 索情没发觉他神色不对,关心的问:“你找到钟国丈的伪玉玺和卖国信函没?” 萱雪寒一怔。他到国丈府欲盗伪玉玺和卖国信函的事只有索情知道,莫非她……“公主你……” “公主?”索情一脸莫名,“萱王府来了个公主吗?”怎么萱雪寒看自己的表情那么古怪? 萱雪寒拿出他一直收藏在怀里的莲型玉佩。这是索情获救时遗落在河边的,若她已恢复记忆的话,不可能会不认得这玉佩。 “这不是我的莲型玉佩?”她拿了过来,“我一直戴在身上,什么时候跑到你那里了?”她将它往头上一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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