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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这两个月来,他家主子把所有事业全部丢给他堂哥,自己就天天到医院探看他昏迷的妻子,也被风老先生整整打了两个月。

  “快走、快走啦!再不走,又要挨打了!”看着上司原本冷俊的脸庞,如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全身还处处是瘀伤,教他看了都于心不忍。

  真没想到风家老爷子平时看起来挺温和慈祥的,打起人时却比谁都狠!

  “执行长,该走了啦!”见主子毫无动作,方克云动手想拖他走。

  但,挥开他伸来的手,爱新觉罗·曜日不动如山,依然紧握着爱妻的手。

  “说,这次又是谁放他们进来的!?是谁!?”一进病房,看到爱新觉罗·曜日,风父怒得朝一旁的看护跟保全愤声大吼。

  看护与保全,同时看向还坐在病床边的曜日,噤声不敢回。

  互看几眼,两人决定闪到门外罚站,免得受到波及。

  看着被保全带上的门,风父转头怒视差点害死漫舞的爱新觉罗·曜日,气得上前用力推开他。

  “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这里不欢迎你!”他用拐杖重重敲着地板。

  突来的推击,将毫无准备的曜日,推倒撞地,砰!

  无视撞痛的臂膀,他缓缓抬头望向满头白发、震怒不已的风父。为了这次的不幸意外,他苍老许多,原还能健步行走的他,如今已需拄杖助行。

  “爸。”站起身,他低下头。他知道自己重伤了他老人家的心。

  “不准那样喊我!”风父怒叫,“我不是你爸爸,我也没那么好命,有你这种神气得不得了的女婿!”

  以前看到曜日的时候,他总是满心欢喜,总认为曜日以后肯定会代他好好照顾漫舞,但现在,他只想杀了眼前这个狂暴恶毒的男人!

  “你给我滚!”

  “爸,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他想道歉,想认错。

  “错?你会有错吗!?没有,你没有错,你爱新觉罗·曜日最了不起、最行、最厉害了!”

  “爸……”

  “你厉害到只听那个坏女人说个几句话,就可以自己东拼一句、西凑一段的定漫舞死罪,就可以要了她跟孩子的命!”

  “对不起。”无法反驳风父的怒骂,曜日红着眼眶,承受一切的报应。

  “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对……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当初你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又为什么你心中有疑虑的时候,不先来问问我,就怀疑漫舞对你的心、就怀疑她对你的爱!?”

  “我……”镇压于心口间的忏情悔恨,教他悲恸地无法言语,只能任由一道道泪光划亮他的眼。

  “马上给我滚!”难以平息的恨愤火焰,教风父再度失去理智,一把抓起边柜上的花瓶,就往他的头狠狠砸过去。

  但不闪、不躲也不眨眼,他凝看着正朝自己直掷而来的花瓶,任它击中他的额头,划破他的额角,淌出一道鲜红的血,再顺着他的颊,滴落地板。

  只是,即使打破他的头,也还是无法平息风父心中的痛。

  “你还不走!?好,那我就活活打死你,再叫人把你抬出去!”执起拐杖,他往曜日身上狠狠挥打下去。

  “今天,我就替漫舞打死你这个恶毒的丈夫!”

  高举手杖,风父一杖又一杖、毫不留情地往他的肩膀、他的头、他的身子,重重挥过去。

  可,越打,他的手劲就越弱,越打,他的眼眶就越红,咬紧牙,风父老泪纵横地拚命继续打。

  “打死你、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风老先生,够了,够了啦,不要再打了啦!”克云着急地想护住主子。

  但如同以往两个月一样,他又被主子一掌推开。

  “走开!”他不容许任何人阻挠风父对他的教训与惩罚。

  是他活该挨打,是他铸下的错,若不是他的误会,若不是他的狂与狠,漫舞不会摔下楼,不会被他害成今天这样子!

  “执行长!?”眼看风父一杖一杖打下去,方克云急得哇哇大叫。

  忽地,静躺于病床上的素净容颜,微拧柳眉,发出虚弱的抗议。

  “嗯……”闭敛多时的清瞳,微微睁开。

  看着上方的白色天花板,她眸光茫然。

  眨动清眸,漫舞环视四周似有些眼熟的摆设,疑问入心。她在哪里?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沙发、白色的柜子、白色的床?医院病房?

  可,她为什么会在医院病房里?漫舞想思考心中问题的答案,可泛疼的头与周边的吵闹,让她根本无法静心思考。

  忽然,渐渐清晰而传入耳的惊喊声,教漫舞微微一愣。

  转头,她黑瞳倏瞠。

  “风老先生,别打了,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看着嘴角已流血的主子,方克云急得直跳脚。

  “爸、曜日!?”眼见曜日全无反抗地任由养父杖打他,还打得他一身狼狈,风漫舞摀唇惊声叫。

  “漫舞!?”听到一声惊喊,曜日猛转过头,全身一震,僵直。

  “爸,你别打、别再打他啊!”见曜日莫名挨打,漫舞焦急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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