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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你敢给我摇头!?”他目光狠冽,威吓她,“好,那你就不要怪我对风氏、对你养父,还有林克汉赶尽杀绝,不要怪我切断你们的生路!”

  听着他一句句的威胁恐赫,被摀住嘴而无法张口说话的风漫舞,睁大泪瞳,情绪几近崩溃地激动挣扎。

  “嗯、嗯!”紧紧扳住他强劲有力的双手,她泪水直落,猛摇头。

  砰地一声,他将她压上墙壁,右掌摀住她想吐出药丸的嘴,左掌则掐住她的颈子。

  “再不吞下去,我杀了你!”咬着牙,他冷着眼,在她颈上施加劲道。

  感受不到他紧掐在她喉间的力道,也感觉不到自己已痛到麻木的心,风漫舞泪如雨下。

  透过蒙蒙泪水,她深深凝进他悲恸,却又恶狠的黑眼。

  他爱她,她知道的,但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爱,竟如此强烈而极端,爱她爱到容不下他人一句挑拨,甚至还想杀了她,想杀了他与她所共有的宝贝。

  无法喊出心底的悲凄与哀恸,风漫舞眸光幽凄,静凝他的眼,任由两行清泪,不断顺颊滑落。

  缓缓地,空气自她胸口消失,她感到痛苦,感到窒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而无法站立。

  她身子一踉,她想倒下,可,她怕一倒下,失去意识后,跟着失去的就会是他们的宝宝……

  松开紧扳住他手的双手,风漫舞以指尖狠狠刺痛自己的掌心,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然,眼见漫舞脸色已涨红,就快窒息了,却还硬撑着,爱新觉罗·曜日心痛得怒声狂吼──

  “吞、我叫你给我吞下去!”

  紧含着药丸与不敢吞下喉的口水,她摇头、再摇头,睁大泪瞳,誓不吞药,她要为了他们的宝贝,与他斗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分钟。

  霍地,曜日红着眼,紧咬牙关,倏抬掐住她颈项的左掌,揪过她,转手想往她背后重重一拍,迫她吞下。

  但看着他就要挥下的手掌,漫舞骇瞪泪瞳,猛吸一口气,奋力推开他,就冲身奔向房门。

  抓住门把,往内一拉,闪过他抓来的手,她噙泪冲出房间,吐出口中物,朝楼下大厅狂声尖喊──

  “爸,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啊!”

  “漫舞!?”打算上楼找两人好好谈的风父,闻声一惊,疾抬头。

  “爸──”看到风父,风漫舞安了心。

  但冲力过大,她上半身跌出及腰栏杆,头部向下,直往下栽!

  “啊!?”风父急奔上前,想接住她。

  “不要!”随后追出房间的曜日,见状,骇声狂叫,疾出手想拉回她。

  但,来不及了。

  砰!

  自二楼坠下,风漫舞趴卧长毛地毯之上,瞳孔瞬间放大。

  缓缓地,一丝红血渗出她的嘴角,一滩红血流出她的头,她的腿间……

  悄悄地汩流而出的鲜红血液,凝聚汇流,慢慢染红她的发、她的衣与她惨白的颊……

  骇立二楼,俯看底下的血红身影,爱新觉罗·曜日眸光骇然,全身僵冷。

  “漫……漫舞,起……快起来……”一句句破碎的呼换,在他口中颤抖。

  就站于红血一步距离外的风父,看着倒卧血泊中的女儿,他脸颊抖动,老迈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霍地,他扑向殷殷红血处,紧抱着女儿,放声哭吼──

  “打电话、快打电话啊!”

  雷法医院,十八楼一八○八号特等病房。

  坐在一片纯白的病房里,爱新觉罗·曜日满脸胡渣,满身、满脸伤痕,眼神空洞地呆望着病床上好似沉静睡着的风漫舞。

  眨了眼,他的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他想握痛她的手,想握得她起身抗议,想握得她尖声叫喊,但,无论他再如何施劲用力,她……也没有感觉。

  两个月前,医师说手术虽然成功,抢回她一条命,也及时救回她肚子里的胎儿,但她脑部受创严重,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她将永远不会醒来。

  不,不会的,她会醒来的,他相信漫舞一定会醒来的,她现在就只是睡着了而已,等她睡够了,她自然就会醒过来。

  因为他还等着她醒来骂他、打他,也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误信张杏萦的恶意谎言,是他误会林克汉的好心,是他误会风父的话意,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误会她,也全都是他的错。

  所以,她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快点醒来,然后,狠狠的骂他、打他。

  只是,都两个月了,她……为什么还不醒来?

  “漫舞……”望着沉睡中的白净容颜,曜日再次紧握住她软弱无力的手,紧闭泛红的眼,发出一声哽咽低吼。

  “快醒来,求你快醒来,求你、我求你!”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又是你!”远远看到方克云,风父加快愤怒的脚步,直冲过来。

  守在门外的方克云,一听到风父的声音,立刻闪身奔进病房。

  “你不要跑!那个男人又来了,是不是!?”

  “执行长,风老先生来了!”克云冲向病床,惊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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