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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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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此荣幸见他这一面的席惜,对他流露真情的表现,不觉有异,很理所当然的接收。 让他抱回他的房间,任他褪下她的衣裳,享受他游移在她背上的轻柔抚触。 “还疼吗?”他取来清凉生肤的药膏,细细的替她抹上。 席惜逸出喟叹,舒服的用脸颊在枕上蹭了几下,如呻吟的轻叹,莫名又勾引起万俟隽的欲火。 “娘子,你今日进城做什么?”压下腹中滚动欲火,他不忘乘机套话。 “嗯?”席惜眼儿只剩一小缝,哪知他问的是什么。 万俟隽收起药膏,和衣躺在她身侧,手背轻轻摩掌着她的背,感受她的滑腻。 “没事,睡吧。”问不出个所以然,何必白费唇舌。 许是药膏产生效力,席惜觉得全身不再如火烧,背上的伤也不再那么灼痛令人难受。 她舒服一叹,脸颊又在枕上蹭。 蹭了几下,她忽然侧过头,面朝他,又开始蹭,愈蹭愈朝他靠去。 直到脸儿蹭进他的怀里,她才停止磨蹭的动作。 万俟隽好笑的望着怀中的半张脸。 她真的很像猫儿,睡觉时还得磨磨蹭蹭的寻找舒适的姿势。 可她这睡姿,真的会舒适? 平趴的身子,脑袋整个歪进他怀里。 为防她扭伤脖子,万俟隽轻手的调整她的头,让她靠睡在枕上,可没多久,她又自然而然的靠过去。 万俟隽失笑,摇着头,将她整个人抱到身上,让她趴在他身上睡。 如此果然管用,她先是在他胸上轻蹭,小手随即摸上他的胸扯住他的衣服。 万俟隽皱眉,大掌覆上她的,将她的小拳包在掌里。 对她这样不自觉寻求安全感的动作,他心底忽尔有股怪怪的感觉。 酸酸、涩涩的,像心疼! 心疼? 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背上那由左肩斜至右的伤痕,他着实后悔——该杀的归山虎。 肃杀的阎黑乌眸在接触到嘴角含笑的沉睡容貌忽而转柔。 近距离的细看她的五官,万俟隽唇角扬得好高。 她是块宝,亦将是他珍藏的一块瑰宝。 当然,在那之前,他得先磨掉她那口利牙。 席惜这一睡,险些掀掉不归庄屋顶。 她一睡不起还高烧不退,呓语连连,直至今日,第五天了。 烧是退了,却未进半粒米食,不是喂不进,要不便是进了又吐。 期间的汤药若非万俟隽以口哺喂,怕她不早“烧”死了。 秦嬷嬷含着泪,拿着布巾,轻轻地拭去她额上不断沁出的细珠。 “夫人啊,快醒来吧,别再睡了。”她从没看过庄主如此焦心忧虑,狂怒到见人就吼。 席惜听到了,更感觉到了——秦嬷嬷正拿布巾在擦拭她的大腿,还是内侧。 一个翻身,不料扯动背上已结痂的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唉唉叫。 “痛……真痛——”无力跌回床,席惜转动头,对上秦嬷嬷惊讶到呆掉的老脸。 “秦嬷嬷,拜讬,手下留情,别再擦了。”那地方,她自己来就行了。 秦嬷嬷没听见席惜说了些什么,惊呆的神情好半晌才见鬼般的叫,“醒了、醒了,夫人醒了。” 席惜莫名不已的看着秦嬷嬷像疯子似的,挥舞着手中忘记放下的布巾,狂喜狂叫的一路叫出房。 没多久,一大票人涌进房里,挤得水泄不通。 “你醒了。”万俟隽坐在床边,将听到人声便将自己里得像粒粽子的她轻楼进怀。 “是……是啊,我醒了。”她醒了,有啥不对? 瞪着万俟隽眸底如获至宝的狂喜,席惜心跳如擂鼓,满脑子的坏想法。 对她眼中的不安,万俟隽没有解释,只唤来等候一旁的多位大夫,齐来会诊——“如何。”他很是在意她莫名昏睡五天不省人事。 “夫人已无恙,只是多日未进食,身虚气弱。”其中一名老年望重的大夫代表发言。 “不会再昏睡?”他知鞭伤后会有的症状,可就她最严重,让人摸不着头绪。 一干大夫面面相衬,没人敢打包票,毕竟,鞭伤昏睡是正常,只是没碰过昏睡如此多日的病例。 大夫的为难,万俟隽看在眼里,心知他的问题有刁难之嫌。 “算了,雷傲,带各位大夫上帐房领钱去,顺道差人去带药回来。” 庄里是有药,且都是珍品,可他不懂药理,怕没调理好她的身子,让她吃坏肚子。 雷傲领着一干大夫前去帐房,秦嬷嬷也识趣的遣走一干下人,房中登时变得安静。 “呃……”心头无数问题,话到口,席惜却突然变哑巴。 他在看她,很深情、很专注的看,她哪还问的出口。 她困窘苍白的脸在那双灼热的黑眸注视下,渐渐染上红晕。 “你睡了五日。”他以为他将失去她,在他决心得到她时。 “五……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睡。 看着她里在被单里突出的五根手指,万俟隽抓握住。 “一觉不醒,而且梦中的你啊,又哭又笑,又叫又吼像个疯子。” 他的语气轻松,不见五日里为她的担忧。 席惜侧仰头,怀疑的瞪他。 说她像疯子,他才是那个疯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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