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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观云杏眼圆睁,浑圆的胸脯因怒气而起伏,小掌紧握成拳,她气得像座火山,正蓄势待发,朝他喷着滚滚欲爆的火山岩浆。

  “我会拉着你一块跳。”她低吼。这男人非得在她一脚踩空在万丈悬崖边时推她一记吗?

  轻扬了下眉,觉飒夜不再和她瞎扯的走向湖中那座圆拱的桥。

  看了眼四周的暗黑,叶观云打了个哆嗦,快步跟上。她可不想独自在这儿吹阴风赏鬼景。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桥中央,觉飒夜倚桥而望。

  叶观云瞧他仰头看了半天,不觉也学他抬头望天。只是,她左看右看就是弄不清他在看什么,今天乌云重重,天上既无星也无月,他仰望半天究竟在看些什么?

  “天上有东西可以看?”黑压压的一片,压得她好不容易才抒解的眉又皱了回去。

  “没有。”觉飒夜的姿势未动。这是他的习惯,每当他烦闷或思乡时,总是以如此的方法来排解。

  打量他此刻凝重的表情,叶观云随口猜着,“你在想家?”

  他猛地侧低头,对上她清澈慧黠的眼眸。

  叶观云被他阴鸷狂猛的神情吓得倒退一步。一直以为他的表情就如万年寒冰般不动亦不溶,没想到他不动则矣,一动真是吓得连鬼也要退避三舍。

  她说错了什么?不过提到家而已,每个人都有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想家是正常,他干啥一脸被人踩到尾巴似的怒狮样。

  叶观云的惊惶迷惑,觉飒夜全看在眼里。他是想家,是怀念四方国里的清新草香,而他的思念之情从无人知、无人晓,就连那三位一同前来寻珠的伙伴也不知。

  而她,一个第二次见面,犹算陌生的女孩竟一针见血的,道出了他不愿人知的心思。他痛恨这种教人看穿一切的感觉。

  “喂,我乱猜的,就算真被我说中也没必要翻脸,想家是很正常的事。像我,就常做你方才的举动,不过我都挑星夜月明的时候。”

  想家还挑时间,真够白痴。她的一句常做,消弭了觉飒夜心中扩散的怒意。

  “我告诉过你别叫我喂。”难听死了。

  这男人还真挑,老注意这种小细节。她转换话题,“你的国家在哪儿?”他能优游于各空间,想必不是凡人,叶观云猜想着。

  “遥远的异空间。”他含糊的解释。

  “有多远?”

  “你永远也到不了的远。”说她白痴她还真是白痴,都说异空间了还问多远。

  像看穿他似的,叶观云侧睨着他,“我知道我的问题很蠢,想骂就骂,别老用这种鄙视的眼神回敬我。”

  “知道就好。”还有得救,省得他剩余的两天里再受她的白痴气。觉飒夜没好气的想。

  白他一眼,叶观云懒得计较,“你的国家美吗?”

  “比这乌烟瘴气的鸟地方好上千万倍不止。”

  “既然嫌这空气污浊,你还待在这做什么?”

  “我有任务。”他比任何人都想离开,只是他不能。

  “什么任务?该不是来搞破坏,想毁灭此空间。”她想借机逗逗他。

  这女人愈说愈离谱,给她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觉飒夜再度回复万年寒冰样。

  “你打算站在这儿和我杠上一夜。”碧绿的眸,增添了抹连他也未觉的笑。

  “谁在抬杠,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聊天。”在这种阴气逼人的地方,叶观云想藉聊天来化解心中的寒意。

  聊天?他和她有何可聊,再过两日,两人便是陌路人,何必牵扯太多。“没什么好聊的。”他冷淡的抛下话,扭头就走。

  又怎么啦?叶观云莫名不已的再度追上他,“喂,别走那么快。”

  身形微顿,觉飒夜再度警告,“别再叫喂,否则休怪我毁约。”

  他的声音冰冷得如从地狱飘来,吹起了她一身抖不掉的疙瘩。

  “不叫就不叫。”她低声的咕哝埋怨。

  “你逛完了吗?”无聊的夜晚,他还是早些回去,早点休息。

  他突然的停下脚步,叶观云险些一头撞上他坚硬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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