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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台北八年,离去时年仅十一,她哪知台北有哪些地方可供她夜游。

  看着觉飒夜无温度的神情,叶观云深知再央求他也是惘然,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个儿努力想吧。

  她的乞求神色一闪即逝,觉飒夜看到了,却依然故我的测着时间,他后悔这三天之诺,只祈求快快结束。

  “时间到。”

  “巴黎铁塔。”

  瞬间时刻,两人同时开口,表情也有些雷同,绿眸是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黑瞳则错愕于自己惊人的答案。

  这女人疯了不成?!这种秋老虎发威的季节,她竟想去吹冷风,开玩笑,她疯,他可没疯。

  “不去。”他不是呆子,更不是她的“哥哥”。

  他的拒绝令人无转圜余地,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摸不着他无表情的脸代表什么意思,叶观云直觉反应认为自己给他出了道难题,添了他的困扰,所以他拒绝得又快又狠。

  詹家虽富有,可她从不曾出国,连国内飞机也没搭过,她真的很想到不同的国家去走走、看看也好,只要能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就算只晃一眼她也心满意足。

  但……算了。叶观云觑了眼觉飒夜的万年寒冰像,罢了,也许她十天后的“老”公会好心的带她出国也不一定。

  “那……淡水。”现在不过十点钟,她曾听子权哥哥提过淡水在入夜后的热闹景况。

  搞什么!淡水那条臭气熏人的臭水沟有什么好看、好逛的?“不去。”她就不能挑个有营养,山明水秀空气清新的地方吗?真是白痴。觉飒夜暗忖。

  他的声音不耐又不屑,叶观云听在耳里,气在心里。这男人真是莫名到极点,请他选地点,他不,现在她挑地点,他又挑三捡四的不肯去。

  “阳明山?”听说有温泉,也许能顺道泡一下。她又说了个地点。

  “不去!”觉飒夜白她一眼,山上硫磺味重得熏人,他才不干。

  “九份?”

  “不去!”他才不要去爬那些累毙人的阶梯。

  又不去,他是跟她过不去吗?叶观云眯细了眼,忿恨的瞪着他,此刻她实在很想打消夜游念头叫他滚,或干脆赏他一记铁沙掌。

  叶观云气归气,但碍于自己想藉由他特殊能力带她夜游的期待,还是隐忍下冲天怒焰又道出十多个她所知的地名,却遭到觉飒夜一一打回,而回绝的字眼一样是“不去”两字,连理由也没有。

  她卡在胸口隐忍多时的气终因他的无理拒绝和蔑视态度爆发了。

  “你究竟想要怎样?”她愤掌身侧的梳妆台,“啪”的一声,人也跟着站起。

  他哪想怎样,只不过她挑的地点刚巧他都不喜欢,如此而已,她犯得着生气吗?

  “是你想怎样才对吧!没人告诉你出门前记得慎选地点,免得后悔莫及。”觉飒夜绿眸寒芒尽收,嘴角轻扬。

  “什么叫后悔莫及?”他那是什么眼神,笑她低能无知,净挑些次级地点吗?“你不是能在瞬间转换地点,这个地方不满意大可移到另个地方便成。你推三阻四的根本就是后悔昨夜的承诺,是不是?”

  叶观云又吼又叫,忘了先前为婚事而郁闷的心情,伸直了食指,一句一步的直指上他的鼻端。

  看着眼前那张气鼓双颊的小脸,觉飒夜突然想笑,这是他头一遭教人指着鼻子又叫又骂,但他一点也不生气,真的,这种感觉挺新鲜的……

  唔,他是不是有点犯贱,被人指着鼻子骂竟然不生气反而有股爆笑的冲动。

  “我是后悔,但不悔约。”挥开她的纤指,他抿紧双唇,以防万一真笑出了声。

  “不会悔约最好。”她气焰未消的来回踱步,“那就选择我方才提出的地点之一,随便一个,由你来挑。”

  “不去不行?”他讨厌那些地方。

  “对,不去不行。”她阴恻恻的扬起一朵笑。

  “那……走吧。”揽上她的腰,他大掌一挥,带着满身的无奈和不甘愿和她消失在瞬间回复原状的时空门中。

  天!这是什么地方?环顾四周,叶观云觉得她快昏倒了,她不记得自己方才说过的地点里有提到“某公园”。惊愕的看着四周的幢幢树影,她无力的垮下双肩,她被他打败了。

  她说了那么多地方他都不选,竟带她来阴森的公园,而该死的是她不知道这座公园究竟是哪座公园。

  侧转身,迎上在黑夜中看不清的绿眸,叶观云咬牙沉声低问:“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大湖公园。”不错,他挑了个好地方,此处空气闻来清新怡人,虽有人声,但倒不至太嘈杂,觉飒夜在心中暗暗称赞自己。

  “你要跳湖吗?”她没好气的调侃他。

  侧睨一眼,他抿嘴讥诮的说:“准备让你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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