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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为什么?”又问,这回有些心不在焉。大手握住柔荑,举至唇边吻着。

  才几日没亲近她,感觉却似苦候了数十年头,他克制不住欲念,一心想与之温存。

  察觉他的意图,申书苗红着脸啐了口道:“大白天的,又在室外,你可别来!”倒也不很强硬地拒绝。

  “天为盖、地为垫,如此广室,有什么不能做。”说着,已解开申书苗外衫。

  “呸!少文诌诌的掉书包。”一皱小鼻,她也任由申浞动作。反正,阻止也不会有用,不是?看来申浞并没嫌弃,这令她心情大好。

  一日不见,如三秋矣。她已六日不见他,算来该有十几个秋天了!真想煞她了!

  ***

  羞、死、人、了!申书苗不知所措地胡乱拉过衣物遮住裸裎玉体,小脸红得像火烧,那道疤更像要滴出血,红得显目。

  该死的!她就知道不该答应申浞的求欢……至少得在屋里。要不,怎么会教人撞见?还一次……四个人!天!亡了她吧!

  反观申浞,他一脸平静,没事人似的望着来者,连身子也没遮掩。还分神扯着申书苗的衣裳,有意令她更手忙脚乱。

  “够了!让我穿衣服!”拍开手,她凶巴巴骂道。老天!为什么没有地洞好让她躲!

  她的话,敲醒四座木像的神志,小钰率先发难。“小姐,您……您……”您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勉强道:“衣服穿反了。”遭了一记大白眼--申书苗送的。

  “呃……小钰,你去帮小姐吧!”阿奴忙推了把小钰,就他来看,申书苗快被自己的衣衫捆成粽子。

  点着头,小钰小心翼翼走上前,停在申浞跟前踌躇不前,她瞧见他先前妨碍的举动,不知怎么做才好。

  斜睨眼她,申浞淡然道:“带她去书房。”示意阿奴一同。

  得了允许,小钰与阿奴急忙忙扶起书苗,也不待替她着好衣,逃难似夹着她逃走。快刮风了,逃命要紧。

  留下申浞与另两位不速之客--咏长与沈翠袖。

  “大公子。”躬身,咏长一副没看到任何事般平静。

  沈翠袖则贪婪又故作矜持地偷眼望申浞。

  从容不迫着好衣,申浞低声道:“问出些什么?”莫名的,空气阴冷起来。

  “回大公子,沈府只剩沈翠袖一人。”停了停,才又道:“沈翠袖本欲毁小姐容貌,不过只割一刀。”

  冷哼,申浞阴恻恻道:“‘只’一刀吗?”

  “是!属下知错。沈翠袖破了小姐相貌。且……未给任何饮食。”咏长心下已不禁气起沈翠袖。

  刚见着申书苗时,她神态委靡,颊上血痕斑斑,与惨白容颜一映,更显憔悴。所幸伤口已痊愈,正自庆幸之际又发觉申书苗连日来连滴水也没得喝。教他如何能不气?

  “你很爱折磨人嘛!”申浞笑道,字句却如冰块堆砌般,冻得人全身发僵。

  “没……没……没……不是……”沈翠袖打起颤,结巴不能成言。申浞冷酷已极的目光像柄利刃,将她薄弱的勇气砍成碎屑-半点不剩。

  “毁苗儿的容?你很大胆嘛!”仍笑着,浓稠血红已溢出眼眸深处,缓慢却确实的染上他黑瞳,似妖般。

  簌簌地抖得更加厉害,沈翠袖脚一软跪倒,诺诺求饶。“别杀我……别杀我……”却也更生怨恨,恨申书苗在申浞心中地位。

  那本该是她的!至此时,她仍一厢情愿的作如是想。

  “不久,你会求我杀你。”柔柔低语,令人打心底颤栗起来。

  “咏长,她怎么对待苗儿,十倍奉还。”他淡然令下,不理会沈翠袖惊恐的尖叫。

  很吵,不愧是沈家人。微扯眉心,又道:“割了她舌头,弄哑她,别吵人了。”

  死命摇着头,沈翠袖悔不当初,却也来不及了。然而,她仍抱一丝信心,或许申浞会回心转意,毕竟她曾有幸将与他结连理……

  一刻钟后,一切希望灰飞烟灭……

  撇下咏长两人,申卓急促走日书房。推开门时,正巧瞧见申书苗拿出床边柜中的药瓶,完全没留意到他。

  “做什么?”直至走到她身后,才冷不防出声。

  “吓!”一惊,猛转过身瞪他,小手上仍紧握药瓶。待看清是申浞,才深喘口气,嗔道:“又来吓人。”

  “那药可不太安全,别乱碰。”自她手中取下药瓶,他慎重道。

  “我好奇,你都用这药来毒死人吗?”大眼牢盯在药瓶上,她有所意图地问,小心掩饰着。

  不疑有他,申浞笑着答了:“是用过,为何问?”

  “好奇呀!”白眼瞪他下,又问:“可,溶在水里也是蓝的,怎会有人傻到上当?”尚记得当时喝下那蓝澄澄水液时,心底直毛上来。

  “溶在酒里就成了,要试吗?”捻捻药瓶,他逗弄。

  扁嘴,推开他道:“总有一天会试到。”语焉不详,别有深意。

  如果她没记错,他说过二颗药会使人昏睡……这么说来,她能顺利回复身份喽!

  说实话,她十分伤心不舍,但又如何?她该走了,不能继续深陷沉沦,要不,总有一天,她会因心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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