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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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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下吧!”一皱鼻尖,并不回答,再次下命。 凝视她好一会儿,虽耽心不已,小钰仍将饭菜收走。 才将门掩上,申书苗叹口大气伏在桌上,恶心感在胸腹间盘踞不散。近日来身子总不舒坦,吃的稍荤腥,便欲作呕;易疲累、嗜睡、常没来由头晕目眩。 不知是否病了,希望别是大病才好,也希望申浞别发现,要不她又有得瞧了。 *** 沈府被抄的消息在一日之内传遍京城,多数人大呼过瘾,沈家然在地方上多行不义,作威作福了多年,也不知害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之家破人亡。总之沈家二位公子,性好渔色,特别是俊美少年,强夺豪取不知儿几,玩死少年之事更时有所闻。 总结一句话,沈府被抄,很是大快人心。 “漏网之鱼?你说笑吗?”申书苗仰头道,不可置信。 在她头顶的是申浞形状优美的下颔。略扬唇。“没,沈三采和沈翠袖被一队死士所救,下落不明。” “你可糟糕了。”带点幸灾乐祸,她拍手道。 “你也相同,别太早高兴。”在她发上一吻,他道。如愿见她垮下双肩。 “又干我什么?这般倒霉,上辈子欠了你不成?今生容你讨债来了。”低声喃语,小脸肃然。拥紧她,他温言道:“别不快,赏月不好吗?”近来她散发一股难以言喻的妩媚,令他不自觉地迷恋。或许,这段日子可以维持久些,难得不对人感到厌烦,心底冒出特别情愫。饶是如此,申浞仍是清醒的,他明白如何才能使自己最有前途。同申书苗一起,是快乐无伦、却也仅此而已。 “赏月顶好,却令人不安。”她颇有深意道。 “不安什么?”俯身与她对望,柔声问。 粉唇牵动了下,想微笑却失败,换来个僵硬古怪的神情。 “你近日来心神不宁的。” 她苦笑,淡道:“大哥,我们还有多少缘分?”鼓足勇气才问出口,也怕极得到回答。 他与她之间,是不为世俗所容,“兄妹”之名是道沉重的枷锁,紧勒住她令她无法喘息。先前,沈府尚在,还有借口与他在一起,如今还成吗?再不多久,他也将娶妻,而她能置身何处?想一走了之,却已舍不下心,早知如此,一个月前就该离去,而不是待到深陷,以不可自拔。 “或许能有一辈子。”他随口虚应。 “你呀!无情一生,会信你的是傻瓜。”挣出他怀抱,替他刮羞,硬是强颜欢笑。 薄唇一弯,申浞轻柔道:“你要我承诺吗?” 呆了会儿,她苦涩摇头道:“做梦倒快些,只要哪天你娶了亲,肯放我走就好了。”她不要像娘一样,”生守着冷清的绣楼,苦候夫君心血来潮的探视,青春年华不声不响地被年年岁岁吞没,再回首时发疏齿摇,就这么满怀憾恨地化为尘土。 至少,可以到外头的花花世界,做个农妇也好,乞婆也罢,起码自由自在,海阔天空。 “这么想逃离我?真令人伤心。”目光霎时冷如寒冰,俊颜虽仍温和带笑,却倍觉阴邪诡谲。“你是不肯放我走了……”垮下肩,申书苗平静语调中包含深沉哀悸。“非也,我能答应让你走。”折扇挥开,笑颜阴鸷凶狠,毫不掩饰。 “让我猜,你打算将我抬到爹面前,是吗?”瞟他一眼,她摊手道。 神色一凛,他眯眼审视她。“哦!是吗?”心下愕然,难得有人能猜中他心思,这件事令他大感不快。 “今晚,我回自己房间。”冷哼一声,她一点也不开心猜中他的心思,相反的,她十分生气。“去吧!抱你不如抱阿奴。”嫌厌地撇撇唇,没发现自个儿莫名的烦躁。 申书苗倏地涨红脸,目光怨怼地望着他,欲言又止。然而,她只动了下唇瓣,没出声,转身逃了开去,泪水已潸然落下,不可收拾。 *** 清晨时分,申浞总算抚平情绪,在桌前坐下,顺手翻开书。一整夜,他就在房内绕着圈子,没一刻停过。 还未来得及读入半个字,房门被人粗鲁撞开,灰蓝人影收势不及,直扑倒在地。他蹙眉,冷然瞟向人影。 “大……大公子!小姐被绑走了!”来人抬头,是张哭花的面孔,正是小钰。她身后站着阿奴,正迟疑该不该扶她起身。 “咏长呢?”眉心揪得更紧,声音仍一昧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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