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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垂首,他满不在乎道:“谁与她亲了?不过救过她一回。”

  哼了声,申望贵疑问:“你不会将她藏在混沌居吧!”他清楚这儿子啥事也敢干。停了停,他续道:“她是你妹子,别乱来。”不知为何如此道,只觉心头不安。

  “我自然不会对妹子乱来。”而申书苗可不是他妹子。笑意隐忍不住。

  “沈将军看中你,有意将女儿许一个与你。”总算点到正题。

  “我知道。”他不耐。

  “那好,别误了事。”申望贵目光犀利地射向他。

  冷哼,申浞回首直视他道:“别以为你能控制我,爹爹。”黑眸深处染上异样腥红。

  一震,申望贵连退三大步,别过脸不敢与他对望。

  异光一闪而逝,申浞恢复原有的淡然无感,轻语:“浞儿告退了。”有礼得异常疏远。

  语毕,也不见他抬腿动手,一眨眼已窜出福园,连衣角的影儿也见不着,申望贵才大大喘了口气。

  ***

  真不懂,申浞没事那么挑嘴做啥?竟将她辛苦熬好的汤、做好的菜倒给门外的野狗!这能教人不气吗?

  当然气!差点儿气得吐血身亡,申书苗寒着脸,闷不吭声地坐在申浞身侧。

  “真不开口?”申浞凉凉地逗她。

  一哼,别开脸。

  望着她好一会儿,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信不信,我总能叫你开口的。”

  无言以对,倒扮了个使人忍俊不住的鬼脸。

  申浞勾动唇角,蓦地扣住她双手反折身后。

  “你做啥!”她娇斥,身子剧烈扭动起来。大眼凶狠瞪向他。

  “猜猜。”他好整以暇道,见她无谓的挣扯。

  “谁知道……”开口怒斥,语尾却消失在他口中。

  来不及合上唇瓣,他已悍然入侵,以理所当然之姿吸吮她的甘美。

  瞬间,她的神志一片空白,不自觉学习他的动作,回应着。一抹邪气笑靥绽在申浞唇上。

  当他离开她时,申书苗软倒在他怀中,大口大口喘气,纤细身子不可抑制地颤动。

  “你刚开口了。”他柔声道,长指轻抚着她樱唇。

  白眼瞪他,然双眸蒙醉,削减不少气势。

  “大白天的,又在街上,羞不羞啊你!”抬手,在他脸颊刮着,声音仍止不住微喘。

  “不好玩吗?”俯首又吻吻她,难得发自内心的温柔。

  舒口长气,总算抚平呼吸,才道:“好玩哪,幸亏在轿中,要不我会被当成荡妇。”

  握起她的手,笑而不语。细观着白如春笋,润腻圆润的纤指。上头有几个粉红印子,是他先前烙上的。她不像个怕羞的人,当时却紧闭双眸,羞赧不已。

  “明白吗?你永远是我的人。”低喃,张口含住她的指头,轻吮着。

  吃了惊,她急急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牢牢握住。

  “说话就好好说,老是动手动脚的。”她羞红了脸,嗔道。

  “我可只动口。”

  “何止。”皱皱鼻尖,她再次试图抽回手。这回,申浞顺了她的意,松了手。

  忙将双手藏至身后,深怕再次陷入他掌中。每每被他触摸,总不自禁心跳加速,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害她以为自己会在这花样年华早逝了。

  真没天理不是?只有她一人在那儿不安,申浞倒是若无其事,好整以暇的猛逗她。为何他就不能有一点儿失常,如同她?难不成年岁差距使两人反应不同?

  暗叹,摇头否认。这和年龄铁是无关,而关乎人的脾气,申浞老是无感无情的,一副天塌了也有高的人去顶的悠哉神态,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了他也能活得很好。他又关心自己,喜欢看人痛苦。尽管唇角总有抹隐隐然浅笑,内心却如无星月的暗夜,谁也不知潜藏了啥魔物。

  而她竟为此被深刻吸引,不知该怪谁好。只能肯定,她定为自己惹来了大麻烦。忍不住,笑了起来。太有趣了不是?

  “在想啥?”掬起她一缕秀发,放在唇边轻吻。说不出是什么的幽香沁入心脾。

  “大哥,你并不喜欢我,是不?”问道,拿不准自个儿为何脱口而出。

  斜睨眼她,他道:“是不讨厌。”语焉不详,神情是不变的漠不关心。

  心刺痛了下,她也不甚在意,只觉奇怪。

  “为何问?”长臂搂过她,拉过她的纤掌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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