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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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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絷的脸色读不出情绪,十三误以为他不悦,“黑絷,你先别气,我的功用可没你大,醉月楼有麻烦时我不能出声,白菱有难时我不能出手,一切只能暗地里来暗地里去,怕一张扬出来,阿九与其它兄弟就来争醉月楼这块肥肉的,我却又不能不管醉月楼,怪只怪在醉月楼中有个人和我的关系,就同你与阿九一样。”这关系,是主仆……还是其它什幺的,大家心照不宣,因为说开了不只一个人会死,只能一辈子这样隐晦下去。 “啧!你可别说是谁,我们全都不想知道。”白菱一嗔。真受不了这些皇族,到处留下儿子女儿兄弟姊妹。 “我的白菱姑娘,我只说过姚翠娘与我情同主仆,她每个月可向我进贡不少呢!其他……我什幺都没说啊!”十三转而朝白菱贼笑,黑絷在场,他就不避嫌的移近白菱,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发,被闪开。 “十三,你倒是来通什幺风、报什幺信?”黑絷的脸一沉,刻意忽略了十三的举动。他知道他的离开惹恼了九王爷,而九王爷早已派了许多身分与他相当的杀手伺机取他的命。 那个翻脸和翻书一样的娃娃脸、笑面虎会这幺做,他早就料到了。 “嗯,这要从头算起了,两个月前你与阿九大吵了一架,决定解决手上所有的案子便退出王府开始,府内所有人都动起来了,毕竟你厉害过头,与你为敌太危险,又忌惮你这人才不帮自己反而壮大别人,不如抓对时机解决你,可阿九又贪你去了结他的政敌与逆党,没想到探了们苦苦跟了两个月,在你解决陈重前就失了你的迹。” 这些她都不知道! 檀口微张,白菱吃惊的瞅着十三与一点也不吃惊的黑絷。 “兄弟阋墙,互相残杀,似乎已不是那幺遥不可及的事。”十三轻叹。 “然后呢?” “姚翠娘送陈重去官府,我和阿九都循着线索发现你在这里。”当然还有其它对黑絷虎视眈眈的人也发现了。 “醉月楼还有你撑着,不怕被他们踏平。” “是啊,在阿九使计之前,我是还能撑着。”十三苦笑。 “喝!使计?是说花国状元的事吗?九王爷还是没有打消接我入府的念头?”白菱惊呼。 花国状元之选已过,她和姚翠娘可不敢大肆张扬,在非参加不可的情况下,醉月楼的花舫几乎没有装饰,厚重的帘幕将船上所有的姑娘遮得密不通风,只差没有挂上“不要选我们”的牌子了。 姚翠娘还大大感慨,错过了这一年一度的花街大选,以及名利双收的机会。 “聪明的丫头,你还不知道阿九在打什幺主意吗?他是铁定会让你成为花国状元的,因为你害他最得力的杀手甘愿花两个月的时间杀遍南北也不肯留下来,阿九怎幺可能放过你?”十三顽皮地又要揉揉白菱的头发,白菱再闪。 “你别多嘴。”看不过去十三频频轻薄白菱,黑絷往白菱身旁一坐,揽在她纤腰上的手宣示了主权。 “为……为了我?”呆愣的看着黑絷,她要他的时候,他不是说“很难”,打碎了她的希望吗? 现在想来,他只是少言,并没有拒绝她。 很难,并不代表不可能;很难,他还是想办法到她身边了。 白菱感动得牵起黑絷的手,他的响应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哦噢!十三很有趣的看着这一对。终于出现了一个人,让黑絷肯脱离九王爷府那黑暗的日子。 “现在只有想办法解决问题,时间不多了。” “再急,也不是燃眉之急吧?” “花国状元的封号一下来,阿九就能理直气壮地动白菱的脑筋,你说急不急?我建议你们还是细软收一收准备开溜吧!白菱,你要不要来我……呃……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告辞、告辞。”他收到黑絷杀人般的眼光,赶紧打道回府。 才起身,就和冲进来的姚翠娘撞个正着。 “哎呀,我的天啊!十三,大事不好了。”姚翠娘手中握着手谕,数十名贵族名士齐力推崇白菱受封为花国状元的手谕。 虽然是预料之中,姚翠娘依然哀叫。 这……不合理啊!九王爷是铁了心要把他们推上死路。 “姚姊,你撞昏我了,昏得我好难过啊!我要回王府养伤去。”十三抚着额头,逃难似的离开。十三可不想留下来蹚这浑水,况且黑絷想蹚,他干嘛不要命的与黑絷抢。 拦不住跑得像飞一样的十三,姚翠娘转而瞪着黑絷,在他对面一古脑的坐下来。 “好,该我们聊聊了。”姚翠娘笑得咬牙切齿。 “哪件?我要了白菱这件,还是九王爷打算要白菱这件?”上一刻是十三,下一刻是姚翠娘,看来他得要习惯行事如旋风般的醉月楼。 “你不说我还忘了!”姚翠娘的气势顿时升高半截,她几乎抓狂。 这黑絷,居然趁着蚀魂香的毒性要了白菱,那他们该怎幺知道黑絷的心意,能否安心把白菱托付给他? 真心与情欲,差就差在瞬间与永恒啊。 “要我赎白菱,还是打我一顿丢我出去?” “你在开玩笑吗?”谁打得过黑絷!“白菱是我的好妹妹,遇上了真命天子,要我送她出去也成,再倒补五十万两让白菱一辈子不愁吃穿。” “我养得起她。”黑絷失笑。怎幺现在好象在市集中论斤论两卖肉。 被卖的肉有意见了。 “姚姊,我今天说过,我不要离开醉月楼,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将来年老色衰,我还要和你一起当老鸨呢!”她瞧了黑絷一眼,难掩失望,“况且……他不能接受我这个花魁的身分,我们走不下去。” “和我一起当老鸨?” “原来你刚刚在试我!”黑絷与姚翠娘一同吼着。 “你确实很在乎我的过去与我成为花魁后养成的性子。”见黑絷要摇头,白菱拉起了他的手,将他的大手按上她的胸。 “你做什幺!”他的手像烫着似的拿开。 “我是花魁,浪荡是我的性子,出钱的大爷都能这幺碰我。”大概吧,敢这幺不尊重她的客人会先被她赏一巴掌,不晓得黑絷有没有发现她剧烈的心跳?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他瞇起深黑的双眼,看不透她葫芦里准备卖什幺药。 她与姚翠娘似乎讨论了一天,看来打算告诉他什幺。 “不,你必须知道,我是花魁、我是妓女,没有三从四德,不讲贞节矜持……” “我娶你。” “我每天接不同的客人,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也不容于世俗的眼光……等等! 你说什幺?”正滔滔不绝数落自己的缺点,黑絷的话犹一声响雷,劈得她七荤八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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