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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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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出得起价钱的都能碰我吗?你以为长安只剩你一个有钱人?”白菱攒眉,一脸不屑。 马九爷的脸色乍红乍紫,“我说碰得了你就碰得了!小小醉月楼,谁不知道搬得出来的护卫全都是三脚猫功夫,我家带来的两个打手就能把醉月楼摆平了。到时候瞧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在醉月楼观察了十多天,他就是不懂为什幺没人动得了明明弱小得像蚂蚁一样的醉月楼。 “醉月楼岂容得你撒野。”马九爷身旁传来微怒的声音。 浑沉的嗓音随着乒乓两声,一拳一回踢,马九爷带来的两名打手全给黑絷打到门外去了。 “滚!除非你想要我扔你出去。”一掌打在马九爷眼前,实心的大理石桌嗡嗡作响,哪怕是黑絷再多用一分力,石桌就要迸裂了。 见如此阵仗,马九爷落荒而逃,吓得连“你给我记住”之类的狠话都不敢撂。 “呃?解决啦?”石培峻才卷起袖子想帮倒忙,而姚翠娘与白菱冷眼看着一切。 为黑絷的身手静默了半晌,醉月楼又爆出人声,喝酒的开始喝酒,抱女人的继续抱女人。 人生苦短,大部分的人只管醉生梦死,不管闲事。 白菱的身影在不知不觉间隐去。 “喂!他是谁?”同是醉月楼护卫的阿保挨近石培峻问。 “咦?你不是回乡探亲吗?今天回来?”石培峻见阿保翻白眼,一脸“我问你的问题没回答,你还反问”的责怪,他搔搔脸颊,“噢,他啊,醉月楼的新护卫啊,不像我是蒙混进来的,他的功夫好到鬼哭神号。” 嗯……鬼哭神号?好象怪怪的,就算他阿保没读过几天书,也知道这句话好象不是这幺用,而且他知道,石护卫只要一紧张就会口不择言。 “一定还有什幺事瞒着我,对不对?对不对?”阿保小嘴小脸,把憨厚的石培峻吃得死死的。 “啊?噢!我也不是要故意瞒你啦,其……其实……他和白菱……今天早上……翠娘发现了……”石培峻只好在阿保的逼视下吐出今早发现的事实。 “什幺!他和白菱姑娘已经搞上了?!”吃惊不在话下。 “你可别到处嚷嚷,嘘嘘嘘!”傻大个石培峻马上后悔自己漏了口风,尤其好死不死黑絷正朝他走来。 “白菱呢?”黑絷左右张望,白菱突然的消失让他不安了起来。 哦?石培峻掐着下巴,踱出去看看月亮,再踱回来看看地板,才开口。 “今天初八,应该是伺候李爷去了,那家伙总是每月的今天上醉月楼,而且不过半夜不到。” “是吗?李爷?”算是听到了,黑絷举步想往白菱的阁楼走去,忽被搭在肩上的大手拦住。 “你就是白菱姑娘的姘头啊?别急着过去看人家亲热嘛!心胸得放宽一点,学学石护卫,他早就和姚姊搞在一起了。姚姊是醉月楼的鸨母,不但要对每个客人卖弄风情,要是遇上荤素不忌的大爷往她身上一把,石护卫又能如何?只能臭着脸在一旁瞪人而已。你那口子还是花魁呢!客人是高级了一点,也没那幺杂,又如何呢?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样要上床?你看上了她就要认分,哈哈哈!”阿保?哩?啦就往黑絷吐了一堆酸不溜丢的话。 黑絷大蹙其眉。石培峻在一旁,脸涨成了猪肝色,一拳就往阿保挥去,阿保也乐得和石培峻开始打闹。 留下黑絷忡愣的站在原地。 因为白菱是花魁,他就要认分? 不可能。 白菱是花魁,他没有理由阻止她……伺候别的男人。 却还是止不住脚步,来到阁楼前。 妒意让他不道德的开始偷听屋内的情况。 “客倌,来一杯您最爱的剑南烧春吧!”听来,白菱在殷勤的服侍着酒菜。 “喝什幺酒呢?我更想尝尝你的小嘴呢。” “哎呀,时候还早,慢慢来嘛!” 对,就这样推托下去。 “那再给我抱抱,你的香味闻起来真舒服。” “呵!爷儿真是猴急。” 可恶!他凭什幺享受白菱的香味。 “你这幺美,光见了你就心痒难止,有谁不急呢?” “可是,爷儿……咯咯。” 声音渐小,没话说了?糟糕! 屋内最后只听到白菱的轻笑,接着静寂了下来,黑絷慌得终于推开阁楼门扉。 “终于进来啦?”把玩着手心中盈握着的翡翠玉珠,一张酷似九王爷的男孩面孔横在黑絷眼前。 白菱一手托着下巴,坐得与这名李爷距离非常远,远远的绝对没办法碰着。 “十三?”本想以巡视醉月楼各个角落为借口,但看到“李爷”时,忍不住出声。 “黑絷,你果然在这,不枉我来通风报信。”十三挑眉,正中下怀的朝黑絷笑着。 他可没忽略黑絷脸上的不自在。 “你们是故意的?” “白菱一搭,我就一唱啰!”十三贼贼的说。他玩黑絷玩得很开心。 黑絷责怪地看向白菱,后者无所谓的朝他耸耸肩。 先谈正事要紧,虽然他不明白为何白菱要耍他。 “十三,原来醉月楼的后台就是你,难怪没人动得了醉月楼。”到头来醉月楼根本不需要他来撑腰,不过白菱闹赵高駪那次,为什幺姚翠娘不去找十三而找九王爷呢? 黑絷恍然大悟。 姚翠娘为了撮合白菱与他,也花了不少心思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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