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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殷华’有兴趣还是对韩璇有兴趣?”

  “都有。”他给了个滑头的答案,令人气得牙痒痒。

  哪有人这样的?!简直是恶质!

  “好的还是坏的呢?你最好明白,不管是‘殷华’还是韩璇,都不是你们轻易沾惹得起……”

  “别废话了,请滚。”以自己的气势怎她逼退出门口,然后无情的甩上门,让娇滴滴大美人领受生平第一个大闭门羹。

  灰头土脸的季曼曼哑口无言瞪着门板,并承接着身后三个缩在墙角的男子的怜悯目光。

  而门的另一端,元旭日大力扯下领带,往旁边一甩,立即按下通话键:“纪恒伦先生,请五分钟以后进来。在这五分钟之内,你可以先去找块地挖个洞.也可以找间信誉良好的灵骨塔公司买个龙穴塔位。别说公司苛待你,本人无上限的提供你所需的丧葬费用以及家属抚恤金。”

  顶头上司的心情非常、非常地不好。原本还在同情别人的纪恒伦,当下成了最值得被同情的那一个。苦瓜脸含悲的看着另两个伙伴,觉得自己好无辜。

  范字文指了指相片——

  “把保命符带着。我们会在外面为你祈祷。”

  “当然,也会替你找块好风水。”林有安拍拍他。

  “想见我?”

  韩璇稍稍把注意力由商业专刊上挪开,转而看自倚在扶手边向他诉苦的季曼曼。她半坐在地毯捆捆在沙发扶手,美丽的面孔偎着韩璇的肩,百般惹人怜的娇媚姿态。

  “对呀,那人好无礼,也好可怕。发现去的不是你之后,差点将我杀了。可以想见他多么想见你。”每次想到元旭日都不由自主的惊悸起来,真是个诡异的男人。

  “形容一下元旭日这个人吧。”韩璇微笑着。

  “嗯……外表像个精英贵公子,气势也够傲人,但讲话就非常不客气了,简直不把人当人看似的。还有,他身手很好,对美女视若无睹。他的下属似乎都很敬畏地。”季曼曼叹了口气,羞愧的承认:“他一开始就把我吓傻了,所以我没能有正常而优势的表现。在他那种一言堂兼君临天下的独裁威胁下,我简直只有挨宰的份。”

  韩璇被勾起了兴趣。比起易怒的水恋而言,曼曼的灵巧圆滑向来使她在公关部胜任愉快,从来没有她搞不定的人,任何一种糟糕的情况也能利用高超手腕扭转乾坤,出奇制胜,如今却出了个她摆不平的人,可以说是稀奇了。

  “他说啦,如果你三天之内不去见他,他就要自己来见你了,并且不担保其后果。以他那种浑身充满危险气味的人来说,我可不敢低估他口气里的威胁。”绵软的吁了口气,撒娇道:“怎么办才好……”

  “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他突然想与我们合作,最大原因是想跟我交手?”听起来元旭日这人对他有着无限大的好奇心。为什么呢?

  “应该是。毕竟他们又不缺CASE接。表面上看来,‘殷华’的工作又比不上别人的刺激。根据我这两年来的观察,‘旭日保全’专接那种出生入死的工作,我们的委托在他们看来仅是设计保全系统以及驻派安管人员护送主管上下班而已。还是……他们曾深入调查过我们,对我们所真正面临的危险有莫大的兴趣?”

  韩璇摇头。

  “他如何能查出连我们都无从追查的来源?除非元旭日正是伤害我们的敌人之一,否则他不会知道我们‘殷华’面对的危险有多么刺激,刺激到足以令他们硬来参与我们的事务而不必收费。”

  季曼曼问道:“你真的没见过元旭日吗?他虽然长得不是我所欣赏的俊美型,但也算是个难以忽视的人物。如果你们习共处于同一个场合,你一定不会忽略掉他的。他那人只要站着,什么事都不必做,就有强烈的存在感。你想想看,真的不会见过吗?”

  “不曾。”令人疑惑的一点就在此。虽然他没见过元旭日、倒是与“旭日”的领导人之一范宇文有过数面之缘没谈过话,更无往来,倘若他们对他有兴趣,就不该从现在才开始,早就该行动了。可见元旭日对他突如其来的兴趣并不在于业务上的原因或对“殷华”的主执事的好奇。

  毕竟向来神秘的人是元旭日,而不是他韩璇,他偶尔也参加一些宴会的。

  那么,元旭日想做什么?

  “我们该怎么做呢?”

  “你觉得他值得我们争取吗?”

  “我不确定”季曼曼谨慎道:“只能说他身上拥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可以彻底毁灭他想毁灭的一切,也可以取得他想要的所有事物。”就像一颗核子弹,可以捍卫世界和平,也可以毁灭地球。但终究不脱破坏的本质。

  “哈罗,我可以加入谈话吗?”半开的书房门口探入一张精致的小脸,以及一壶香喷喷的奶茶。

  “于悠,下课啦?”季曼曼笑着招手,忍不住道:“哎,一星期不见,愈来愈可爱了。”看着十六岁的豆寇少女,不免要叹息着自己的年华似水。

  美女怕迟暮,即使她才二十三岁而已,但在青春少女面前也只能服输的认个“老”字。多哀怨呀。

  管于悠身上一套高中生制服,仍不掩她古典清灵的小佳人风采。她有一双漆黑如墨玉的晶眸,蕴含少女的纯真与早熟的聪慧,一颗鸽典大的水晶坠终年垂挂在她胸口,更添神秘气息。

  似乎知道书房内两人先前在谈论些什么,倒了三杯茶之后,她轻笑道:“元旭日应该不是好打发的人物是吧?”

  “当然,岂只难打发,简直是可怕。”季曼曼低喃。这几年来早已习惯于悠像是有预知本事般,每每中途加入谈话都能顺利贯穿前言后语,无须旁人提点。她是没有求证过啦,但身为世袭的“伺令主”,有什么怪怪的异能似乎也没啥好惊讶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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