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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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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须朕的不平?你又不自卑自艾,只是,太过于不在意地自嘲,令朕不悦而已。” “有条件的人可以自傲、自负;没条件的人只能为自己找一条出路,别让自己的怒气满溢成灾,显得更加丑恶才是。皇上看中的,不正也是奴家自我安慰的本事吗?” “但你可不曾表现出荣宠该有的狂喜呵,让朕感到自己不是那般受仰望。” 她悄撇了他一眼,看到他心情不错,才坦白地回应: “少一、两名仰慕的芳心,不至于折损到皇上的骄傲吧?何况,皇上也没有太多时间一一垂幸每一颗倾来的芳心,又何必贪心太多?” “但,一旦朕有所垂幸,那颗芳心却不肯倾过来,你说,朕如何能甘心呢?” “寄悠早已是皇上的人了。”她移到他身后,再加了些热水,让渐冷的水又回复舒服的温度,避开这话题的心态相当明显。 “寄悠——”他拉她到身前,不让她退开,双眼直直望入她黑瞳中:“朕怀疑再这样下去,会有放开你的一天,你必须让朕厌倦,才能如愿地让朕放开你。你想出宫的对吧?” 他能成为一国之君、能在众多皇子中登基成正统,除了他是长子之外。当然也因为他是所有皇子中最聪明果断、明察秋毫的人。从柳寄悠肢体间的表态,与近些日子来相处上所了解,这个女孩向往的,是淡泊的日子,无情无欲地过着半出家的生活;如果会嫁人,至少也不是困守在皇宫过一生。 她对他没有太多的眷恋,这是令他不悦、却又否定不了的事实。 柳寄悠不敢点头,否则他的脾气一旦被挑起,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她只低声道: “皇上可以起身了。” 他起身了,高大的身躯正好形成阴影完全地罩住了她的世界。 “让朕看看你爱上朕的光景吧。也许以感情换自由是值得尝试。”男人不都是如此吗?对得到的东西弃若敝屣。 爱上他?不早就爱上了吗?只是,必须有形于外的热情相偎,才叫心仪吗?她薄弱她笑着: “心碎了,怎么办呢?自由的代价未免太大。” “让朕看看到最后会怎么办吧!” 几时容得女人来对他索问心碎之后的结局呢?身为皇帝,没被教育过这方面的善后问题呀,否则冷宫从何而来?然而,他却为她的话心悸了,只为她。 “你家相公是做什么的?” “是不是与王孙贵族有关系呀?” “对呀,我听说长安有一名大户人家正是姓云,同时也是皇太后的表亲呢!” “你们成亲多久了?” 直言不讳的问话,从一大早便盘旋在柳寄悠身边,几乎包围成一圈恶形恶状的梦魇。 男人们倒好,早由好客的叶放歌领着出门赏玩了,而女眷们理所当然陪着她谈些闲话。 江湖女子果真是大方到不遮掩的,哪有人拼命问人家相公的种种私事,端差没直说:他身边尚缺妾位否?我也来挤一挤如何?摆明了丝毫没有把平凡的柳寄悠看在眼内,那股子妒意可直接了,女人们都认为她不该嫁到这么好条件的男人。 饶是柳寄悠天生的好脾气,可也受不了由早上一路被追问到午后的疲劳,让她没机会清闲;在好不容易不必伺候皇上的空档,却没法子看书或看风景,心中涌着烦闷,不知该怎么打发这些人才好。 可见这些人昨天没法子由燕奔身上挖出一个消息;当然,也没有她胡诌的分。 但人家可不饶她,尤其叶放歌的小妹叶浚芳问得最咄咄逼人。 “云夫人,你总该回答一下吧?我们问了这么多。” 她放下茶杯,直视面前容貌娇美的女子: “知道了又如何呢?叶姑娘?” “哎呀,我们对京城人好奇嘛!”一个女子回应。 叶浚芳更不客气: “我们只想了解云公子为什么会娶你?”哼!一定是媒妁之言,不然这女人怎么可能嫁到好丈夫。 柳寄悠微笑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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