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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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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会不懂谈情说爱……”要真不懂,怎会让她如此感动,哭到不能自己。 “我可否自以为是地推测,你这泪水,是真的喜极而泣?”他捧起她又哭又笑的容颜,再也受不了久未触碰著她的相思,低下头,缓缓吻住她。 她柔柔地环住他的颈项,娇躯攀附著他的身子,回应他温柔的吻。颗颗珠泪流入交缠的唇舌间,带来微咸的滋味,也引燃久违的热情。 他愈吻愈深入,愈吻愈狂,大掌在她的娇躯上游移,引起她阵阵轻颤,她学习他的动作,摸索他壮硕的身子。 他喉口低鸣,轻轻吸允她细白的颈项,为她点燃起全身高热,她嘤咛一声,揽著他的头细唤他的名—“天湛……” 他猛然分开两人的身子,低头轻喘。 她不解地望著他,神色迷蒙。 “不是这里。”他望著她簪花零落、满脸迷茫的抚媚模样,竭力压抑心神,免得自己真的克制不住当下要了她。 “我不懂。”她神色渐渐清明,无法理解它的举动。 “慕容,”他气息依旧粗沉,抱著她坐于椅上,温柔地为她摘除发上珠翠,梳理她的青丝。“我不愿在这里要你,那不仅会让我觉得自己卑劣,也会觉得污辱了你。” 她明白他的想法了,因此靠在他肩怀低笑。“这房间除了你,没有其他男子进入过。” “但这儿仍属醉仙楼。” “天湛,别告诉我八年来你从没到过秦楼楚馆。”她捧住他的脸,让他转头面对她,轻声取笑。 “我这一生只碰过两个女人。”他脸色微红,拉下她的手拥她入怀,语气很不自在。 “哎呀,奇货可居!”她楼住他的腰,娇声调侃,“那我真可得好好保护你了。” “别笑我了。”他轻吻她的头顶,脸上依旧灼热。 “天湛,”她思索了一会儿,而后开口的问句中有丝不确定。“你……爱过她马?” 当他知道水红荷会沦落至现在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情境,是因她的设计后,会是何种想法?可会心疼?可会怪她?该如实告诉他吗? “无所谓爱或不爱。”他深深凝望她。“邢家需要子嗣。” “但你既已娶了她,便会对她付出你的忠诚,是不?” “有我在的夜晚,她从不燃灯。” “对不起,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提起了。”她为当时的他心疼,也为自己的气量汗颜。 感情呀,果然会让聪明的人变愚昧……“没关系的。”他不要她自责,楼紧她问道:“我们现在就离开京城,好吗?” “怎么离开?” “楼外已备妥马匹。”见她全无反对,他抱著她起身。 “原来早有预谋呀!”她安安稳稳地倚在他怀中轻笑,让他抱著走。 望著她居住十年的房间,望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醉仙楼前院,她的心中升起一丝复杂。 从不恋慕繁华,却无可避免地身处繁华之中,期间点点滴滴,除了伤怀,也有温情。 |往后,应该再也不会回到这儿了吧?她觅得了良缘归宿,却也同时失去友情。 强说心头没有失落,是骗人的,但是她绝不后悔! 未来茫茫,但她相信他,相信这个爱她至深的男人……他抱著她避开来往穿梭的人群,步履轻巧地在回廊中行走,出后门跨上早已栓在门外的马匹,驱策离开。 “慕容,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他明白她心头的失落,一手架绳,一手紧拥住她,坚定起誓。 “我相信你。”她轻语。 她想好好看看这座京城,深深记住此刻在眼前飞逝的一景一物。 这个她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往后还有机会再回来吗? 离愁,有些恼人呀! 在马儿奔出城门的那刹那,她的心一阵沉,却又马上因交错而过的身影而蹙起黛眉。 那身影,那面容,怎么如此眼熟? “天湛,方才策马入城的人……” “嗯?” “那名策马入城的人很眼熟,像是……陆龙?”她讶异轻喊。 难怪一时间有些陌生,她在山寨内只隔著距离见过他几面。 “是大哥没错。”他低语。 “大哥这时候入城做什么?” “抢醉仙楼。”他因她立刻更改称呼的行为而轻笑。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先是令她一愣,而后遏抑不住地大笑出声,低沉情绪一扫而空。 “该说你们合作无间吗?” 月儿高悬,蟾宫微露,奔跑的马蹄声与银铃般的笑声融合,在扬起的黄沙中,散布开怀幸福。 等天一亮,京城内将会掀起一场风暴,而城内的居民则又有新的话题可供消遣了……扒卜扒对京城内的说书人来说,这两年可真是热闹极了,不愁没有题材可搬演。 先是定威王府与社中书府联姻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到现在深情的赵家长公子流泪在城中狂奔寻妻的事儿还为人所津津乐道,其义弟欧阳珣的礼佛出走,更为此事蒙上诡谲神秘的色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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