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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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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回到山寨的那一天,他用一种很像是退让的语气,将她托付给玄俗后,便自她眼前消失。 而玄俗则是意味深长地直直看著她,之后使领著一大群人,花不到一天的时间,为她搭建了这个居处。 竹屋茅草顶,搭建得既坚固又舒适,外头还依著原本即有的竹林,为她辟了个院落,并摆上竹桌竹椅。 可以想见如果是在懊热的盛夏天候,这儿会是多么地凉爽宜人。 听说这山寨盘据了整座山头,但没有人带领,她根本不晓得这儿实际上到底有多大,只能天天待在院落发愁。 玄俗故意将她的院落搭建在天湛的屋旁,她却半个多月来都看不到他的人。 不论这山寨有多宽广,不论他再怎么忙碌,也总该曾回来休息吧,怎么就有办法避著她呢? 到底该怎么做,她才能打开他的心结? 前两天寨内的大娘告诉她说出的后头辟了大片田地,供山寨内的人们平时耕作之用,主要生产粮食和茶叶。 也许改天她该去那儿蹓溜。 正在发愁、思索的同时,忽然见到有个修长俊挺的身影,远远地朝她这儿是来。 来人肩上扛著一块长、宽都将近有他半身高,厚达五吋的扁木缓缓走近,木头看来相当厚实,想必重量不轻,却丝毫无损他动作上的潇洒。 看来,他也是真人不露相吗? 慕容看著玄俗走入院落大门,疑惑的眼神转向他肩上扛负的东西。 “山寨弟兄们一起送你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玄俗将扁木放置于竹桌上,例大了嘴朝她猛笑。 “慕容居?”她壁紧黛眉,念出上头的文字。 “是呀,喜欢吗?” 她伸手轻抚那三个精雕的漆黑大字,织指在光亮滑腻的流云彩匾额上兜转一圈后,落在左下的小字落款。 “天湛题的?”她的语气有些受宠若惊。 “是呀!” “那这“邢天湛题”的落款,是你写的?”她眉眼带笑,淡淡揪著他。 “这么明显吗?”他已经很尽力模仿天湛的笔迹了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天湛的字哪。”她犹凝视著匾额上的字,脸上的柔美笑容透露出满足。 玄俗凝娣著慕容,直到她疑惑地抬头与他对望,才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问道:“既然是第一次著到天湛的字,你怎么能区分出其中的不同?” “你是真的疑惑,还是故意要试探我?”她轻笑,低垂双眼,手指在墨黑的字迹中徘徊。“一个人的性格是坚定,是狂放,是温雅,是暴烈,在他的字中通常可以看出端倪。天湛的字豪迈中有端正,所以笔劲浑雄,连墨迹都透木三分,因此即使上了色,也可以看到字旁原本墨迹的量染;而你的字迹则是潇洒中带有刚毅,即使你模仿天湛的书法,也无法如他那般浑雄,可是却会多了你自己的潇洒。” “我学得这么失败?”他摸摸鼻子讪笑自己。 “不,是你们都太有自己的原则了。”她睐他一眼,又将目光调回,思索道:“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天湛的品行端正是我早知道的,但相处的那段时日,却怎么也看不出它的豪迈呀!” “品行端正?”玄俗哼笑。“这样形容我们的二寨主,咱们播龙寨的威信怎么建立得起来?” “二爷,你不也没沾染到多少草莽气息?”她倪他。 “那是我洁身自好。”他对她邪气一笑。 “洁身自好吗?怎么听说每次下山劫掠,都是出于你的谋略计画?” 他不理会她的取笑,以食指勾抬起她细致的下巴,靠近她的脸庞,轻挑的眼神对上她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开口,“慕容姑娘,既然明白我们这儿是土匪窝,怎么还不懂得惊吓逃跑?” 慕容撇开头脱离他手指的掌握,倒退一步后,凝望他道:“你明明很清楚我的心意,相信没有必要一再试探了吧。” “哦,这句话可真引人遐思啊。”他又邪笑,但天生俊逸潇洒的相貌却让这样含著恶意的笑容变得极具魅力,也极端吸引人。 “别笑我了,若你的心思真如你所表现出来的恶意,相信也不会特意为慕容打造的-曰匾额。” “听你这话我才想起,你还没有告诉我喜不喜欢这份礼?” “我能说不喜欢吗?”她脸上的表情是无奈也是满足。 送这样的匾额,题这样的字,若真的悬挂在门上,无疑显得太匠气也太招摇,也刻意划分出她在这山寨中的与众不同。 可是蟋龙寨二爷、三爷亲题的字,以及全山寨弟兄一起打造的匾额,其实是一份相当贵重的心意,代表了山寨中人对她的认可与欢迎,这样的礼,她怎能不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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