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徐巧薇 > 蝴蝶花轿 >  上一页    下一页
十二


  “你是我丈夫我才告诉你,可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哦!”绍芬抓着他的手要他发誓。

  不凡举起手,“我保证。”

  “我师父是‘朝露庵’的静虚师太,从我五、六岁时她就开始教我武功。她告诉我‘世间女子自保的武功。所以,这武功只能母传女,女师授女徒。’这武功每一招每一式都看似柔弱优美,看似无害,可是能克刚的只有柔,所以,可以说是很厉害的。”她又喝了一口不凡喂的酒。

  不知不觉间,不凡已喂地喝完一杯红桂花酿。

  他又倒了一杯,他发觉她喝了酒后,话才会滔滔不绝的说。

  “我们这一派武功没什么派名,有人以招式的起始名称叫它‘大风派’,他们认为世间很多事,看开了就像大风吹过般的没有好计较的,所以,就勉强叫‘大风派’,反正我们也不想开宗文山树立门派,有没有名字,什么名字都没有关系。”

  不凡继续倒着酒,望着怀中温热的佳人,他似也随她醉了。他引她谈到字画方面的事。

  “从我三、四岁开始,我就在我母亲膝上学描刺绣的图样,绣就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后来,我爹爹又教我习字画画,我也是一学就会,可是女子不适合出外拜师学习,所以我爹爹就帮我搜罗名家画范本供我学习,两、三年前,我画了一幅《丽人行》,连我爹爹都分不清真假。”她得意的说。又想到不凡派人打伤爹爹的事,她捶着他的胸。“你好坏!为了一幅画,把我爹爹打伤了。”

  不凡捉住她的手,“娘子,那件事不是我做的,老伯也弄清楚不是我做的,不然,你过几天可以亲自去问他。”现在不凡有点后悔喂她喝大多酒了,这个醉花魁女,发起酒疯来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是你,那是谁?”她停了手,抬起头,吐气如兰的问。

  不凡低头吻了她微张的嘴,然后告诉她:“是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人,你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哦!还有另一个你吗?”她似乎有点明白,但还是弄不清楚。

  不凡真爱她这迷迷糊糊的样子,双颊酡红,两眼迷蒙,双唇微张,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她又继续说:“后来我爹爹病了,需要买很贵的药来治病,光靠我刺绣赚的钱根本不够,所以我才会拿假画来卖,卖那些画可比刺绣赚得还快还多。而且,画假画还可报复你,因为我画的假画都是挑你有的画,让你的画变得不值钱。“

  不凡想着她扮成小乞丐的模样,不禁微笑的问她:“为什么要扮成小乞丐呢?”

  “因为人家都讨厌小乞丐,谁也不会去多看一眼,扮成乞丐才不会引人注意。我扮的还像吧!”她得意的问,又奇怪的看着他,“我想,全长安城内只有你会请一个小乞丐一起上茶楼吃饭。”

  “这叫慧眼识英雄吧!而且,你当街写的一手巧娟秀有劲的书法,更让我当街倾倒,不能自己,那时我知道我得罪了才子,哪知竟是唐突了佳人。”不凡也喝着酒。“所以,不好好向你陪罪,可会遭天打雷劈的,雷公会骂:‘瞎了你的狗眼!’然后雷就劈了下来,之后,长孙的二公子,就变成了烧焦带冒烟的黑公子了。”绍芬听了,噗哧一笑,回想自己骂他是“狗”的事,不忍地轻抚着他受伤的地方说:“对不起,我不该骂你的。”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他深情无限的对她说。

  心中仍有一事不明白,他问:“那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而刚好救了我?”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生气!”

  “我发誓!”不凡将手举了起来。

  “那天我是要到你的书房去借画。”绍芬实话实说。“我用范本模仿了画,可是没有和真画比较过,所以,我到你的书房去借画来比照,比照完后再送回去。”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觉得画不见了?”不凡还是不明白。

  “我会在我原来借的地方,摆一张我模仿的画,等我在我家密室对照过了,再换回来,所以,你不会发觉画不见了,而且,我借的时间也不久,大部分都是当晚借,清晨即送回。”

  不凡相信,以她的身手,是可以做得到这些事的。想到她的身手,不凡继续喂她喝着酒,他可不想等一下洞房时,被点了‘昏睡穴’不能‘人道’,白白让春宵浪费了。

  喝到最后,绍芬趴在不凡的肩上,“我不行了,我已全身无力。”她抓着不凡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可是,我心跳好快,怎么办,我是不是病了?”

  不凡将她抱到床上,“我有治这病的方法。”他脱着她的衣服。

  她无力的抓他的手,“我先告诉你,从没有人教过我……”

  他望着床上玉体横陈的佳人,在红烛辉映下,更让人想尝她一口,他忍不住将唇贴了上去,她无力的问:“你不会在洞房之前就先将我吃了吧?”

  不凡将床幔放了下来,尽情的品尝他那秀色可餐,色、香、味俱全的妻子。

  新房里不再有说话声,却不时传来欢愉的呻吟声。他们用行动证明,春宵一刻不只值千金而已。

  长孙家西侧厢房里,长孙大姨娘,正对着自己的儿子长孙不病发着脾气,“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那个眼中钉到现在还活着,而且还娶了亲?”

  “娘,你不要担心,‘千年蜈蚣毒’百无一失,他迟早会毒发身亡的。”不病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去年那个老大不是也死了吗?现在老二的死也只是早晚的事而已,到时,长孙家就是我们母子的天下了。”

  “你做事可要干净利落些,不要留下任何把柄,长孙贵妃那里还是得顾虑着。”大姨娘冷冷的说。

  “原先下手的那三个人,我已派人灭了口,他查不到我们头上的。倒是父亲那边,你要多下点功夫,教他向老太君要求,让你多掌一些权。现在不凡娶了亲,我怕老太君会把权分给不凡和他妻子,不分给你掌管。你为长孙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什么好处都捞不到,真让人不甘心。”不病不平衡的说,身为庶子的他,因为母亲的身分,使他在长孙家的地位就是比不上嫡子的不凡。他虽只比不凡晚两个月出生,容貌也差不多,可是嫡庶之分总让他在心理上不平衡,可是,表面上他仍处处讨好着不凡,让他对自己没有疑心。

  “你派人打听新娘的出身了吗?可不要又是个有权有势的官宦之家,下手之时总是要多顾虑一下。”大姨娘问。

  “打听过了,不过是个住在城外朝露庵旁穷书生的女儿,没什么好顾虑的。”他颇奇怪不凡的决定。

  “我总以为不凡至少会娶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哪知道他会要个穷人家的女儿。”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