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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就把你的眼给挖出来!”他恶狠狠地说,让春生赶紧以手覆眼,接著说道:“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凤怀沙哼声气,挡在春生的面前,遮去洛明明泰半的好风光。这女人睡相实在有够差,那腿、那胳膊,全都滑出被子来,春光一览无遗。

  哼,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能睡得这么甜,也算是她会挑人,晓得他凤怀沙是个正人君子。

  凤怀沙压根儿忘了昨夜的唐突,甚至还对自己本身的定性沾沾自喜。

  “明明……快点起床!”见她睡得像头猪,沉得像是雷打下来都唤不醒。“少爷,您就让明明姑娘多睡些嘛,昨晚她一定很操劳……”春生的话自后头飘来,还带著几声欠揍的笑语。

  “你是欠扁是不是?昨晚她都霸著我这张床!”是他整夜比较劳累好不好!凤怀沙的吼声吵醒了洛明明,她慢条斯理地爬起床,两眼蒙眬。

  “早。”一大早的,这两个人在吵什么?

  “呃……”春生傻不愣登地瞪著方清醒的洛明明,那缕淡紫色的罩纱滑落她的臂膀,藕色的肌肤白似雪……他本能地咽下一口气。

  就在春生吞下那一息之际,身旁的手刀兜头劈来,狠狠地劈在他的额心之上,让他差点没有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到旁边去。”这家伙想要趁机占便宜也不是这种占法,凤怀沙弯下身,将被子盖在洛明明的身上。

  他的欺近,让本来睡得有些迷糊的洛明明,蓦地一道影儿闪进脑海,她瞠大眼看著凤怀沙的唇,然后满脸通红。

  昨夜,她是不是做春梦了?

  “怎么了?”她的古怪,让凤怀沙见了感到奇怪。

  “没没没……”洛明明退往床铺里,拉开两人的距离。“你怎么在我房里?”凤怀沙瞪她一眼。“你给我眼睛睁大点,你看你占的是谁的位置?”

  定眼一瞧,洛明明顿时两颊烧红,七手八脚地爬下床,紧张之际,还被自个儿的衣带绊了手脚,整个人直栽往地上。

  好在凤怀沙眼明手快,弯下身捞住她,吓得洛明明倒抽一气,以为要一头撞死在地。

  “你紧张什么?”将人带回床边,洛明明跌进他怀里,抬头回望,对上凤怀沙那副墨黑的瞳眼。

  “我、我怎么会爬上你的床?”她该不会是突然脑子扭了,对他行了什么不道德之事吧?

  “嗯……”凤怀沙顿了一会儿,让洛明明脸色铁青了好一阵子。“是我抱你上床的,夜里地板凉。”虽然他俩老吵嘴,但他也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的解释,让她很明显地松口气。

  “可是……”他这话又说到一半,她的头皮悚立起来,背脊发麻。

  “我没对你做什么不道德之事吧?”昨晚那个梦好真,吓得她一早见到他就感到古怪。

  凤怀沙挑高眉,笑著问:“你想对我做什么……‘不道德之事’?”

  “没有,我是说……咳……”洛明明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春梦,清晰得像是被刻在心底,让她分不清是虚是实。“你好些了?”

  “比起昨晚,好上千百倍了。”

  “不恶心了?”

  “还是有些头晕。”不过也好很多了,凤怀沙深感万幸。

  “那你赶紧躺躺。”洛明明伸手将他按回床上,却被他一手拉住。

  凤怀沙看著她,然后缓缓开口。“我肚子饿了……”

  京城的大街,总是热闹非凡。

  无论是杂耍还是说书,各类贩夫走卒都齐聚在往朱雀大街之上。

  此街一路到底是通往皇城的入口,而身处在天子脚下,说实在些就是白银集散地,生意可说做得红红火火,钱潮滚滚。

  凤怀沙坐在马车里,看著街上人来人往,那目光慵懒闲散得有些迷人。

  他按例巡完城里几间店铺,适巧经过几个卖女人家饰品的小铺子,遂踢了在旁打盹的春生。

  春生迷迷糊糊地醒来,见到主子朝自己努了努下巴。

  “少爷,您要下车?”他撩开马车的帘子,还没到凤府呢。

  “怀疑啊。”这家伙越来越散漫,简直没半点规矩了。

  这时,春生才敲敲车窗,暗示车夫停下马,赶紧跳下车去搬来小凳,伺候凤怀沙下车。

  “叫车夫先行回府。”

  “少爷,这里离凤府有段距离呢。”春生真不愿,他在马车上打盹挺舒服的。“咱就走回去。”他这样说完,随即春生的脸又绿了。“让你日子过得太悠哉了是不?这两条腿要是没用,回头我差人将它们给打断,你就一辈子有车坐了!”“哎唷喂呀,小的是怕少爷累。”

  “狗腿。”凤怀沙哼声气,迈开脚步欲踩进前头的店铺,又被春生给拦下来。“少爷,您要逛的铺子在隔壁,这是女人家的小玩艺儿,别走错啊。”

  凤怀沙险些一巴掌要挥过去,这家伙真是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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