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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朝他深深一鞠躬,温瑞筑歉然道:“不好意思,这几天要麻烦你了。”

  “不会啦,不过罂粟啊,你说的那个人都几点过来?”对于她正面临什么样的状况,陈耀钦没有多问,心里很高兴能帮上她的忙,只是……

  “今天陪我妈去看病,午餐到现在都还没吃,可不可以先让我去吃点东西?我顺便帮你包个便当回来。”

  温瑞筑看看时钟,心想急性子的他应该半个钟头内就会回来,便点头答应,没想到他前脚一走,纪俊贤居然后脚马上就到,只好硬着头皮独自应付。

  纪俊贤踏进玻璃屋,气呼呼地质问她,“为什么换锁?连房东都不知道有这回事,你到底在搞什么……”他突然注意到快要包不住那副魔鬼身材的白底碎花旗袍,微眯的黑眸自锁骨上方的盘扣、顺着胸前挖空的弧度,面露不悦地狠盯嫩白美胸,停了一回回才继续往纤细腰身看去,突然咬牙低啐了一声。

  这个荡妇还真不是普遍大方啊!

  楼上“北半球”免费大放松,性感得教人不想只摸一把;楼下也不逞多让,测开高衩的连身短裙下,翘臀美腿曲线毕露,连他都看得血脉债张,更别说是性向正常的其他男人。

  该死的!她竟敢穿这种贴身又暴露的鬼东西来上班!难道她不知道,若隐若现的美丽酮体对男人来说是怎样的致命武器吗?

  要是他今天没杀到这儿来,她那身轻佻装扮肯定早就引来一堆变态色鬼,争先恐后将她拆吃入腹。

  温瑞筑被这声低咒惊得瞪眼征愣,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才联想到原因,立刻抬手遮去胸前春光,没好气地说:“这不是给你看的!”

  纪俊贤想也不想地抓开小手,“遮什么?既然敢穿出来,就是要让人免费欣赏,不是吗?”有穿跟没穿一样,矜持个鬼啊?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退向冰箱,没好气地呛道:“这是客人和我的新男友才有的福利,你不买槟榔就给我滚出去!”

  纪俊贤跨步逼近,占有地提醒:“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比任何人更有资格独享这项福利!”

  这个不要脸的死家伙还敢以她的未婚夫自居?

  温瑞筑仰起脸瞪他,勇敢地反呛:“连订婚不具法律效力这个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还敢自称是我的未婚夫?省省吧你!”

  将她逼进冰箱与墙壁之间的狭窄角落,纪俊贤勾唇提醒,“是啊,不过当你涉及诈欺,我们就不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了。”

  “诈欺?我哪有——”

  “没有吗?订婚的时候,你收了三克拉钻戒和几套金饰,还有我妈开给你两百万支票——就是你“声称”后来又被她收回去的分手费到哪里去了?别跟我说能典当能兑现的加起来也不够你塞牙缝,所以就不能告你诈欺了哟!”

  “要是我真的那么有钱,为何不等坐完月子才出来工作?”温瑞筑无奈地说,柔唇扬起一抹悲伤的微笑,“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事实就是你不肯相信的那些版本。”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不想再做无谓的回答了。

  “你……”她眼里的疲惫令他迷惑,正想开口驳斥,一丝优雅的女性甜香沁入鼻间,教他着迷不已,忍不住凑近她的颈窝,深深嗅闻那股动人暗香。

  “这什么香味?玫瑰?”纪俊贤跟着挤进缝隙,一张一合的双唇轻蹭敏感的颈部肌肤,让她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是罂粟花香水……”不是真正的罂粟花香。

  “很好闻!”他吻向锁骨,急切地想用牙齿咬开情人的盘扣。

  “你干吗?”过于亲昵的男性气息令她膝盖发软,不得不揪住他的上衣撑住自己。

  “我发情了……”他老实招供,拱腰磨蹭,用发烫的某个部位确实传达他此刻的渴望,“别说你没感觉到。”

  “你变态!走开!”温瑞筑浑身一热,呼吸急促地想推开他,可她越是挣扎,两人下身就越是贴近,西裤里的硬挺密密实实抵住柔软,让她无处可逃。

  “谁教你要买这种香水来擦!”是想引诱别的男人对她发情吗?

  想都别想!她只能是他的!因为她欠他的债,这辈子永远还不清!

  她张唇喘息,极力压抑汹涌的情欲,“不是我买……是蔷薇送的——”

  “哪家的?”纪俊贤喘息地吻上她的颈测,猛力吮出一抹占有的嫣红。

  “……”听着耳际传来的低喘、粗嘎的男性嗓音,她浑身酥软,不住地轻颤,纵然曾被他爱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呐喊,激烈地向她抗议这不人道的待遇,她仍固执地不愿放弃抗拒。

  盯紧她的眼,他霸道地命令:“以后不许你擦这种——不,你上班时间都不许擦任何香水,听见没?”

  什么不准?他以为他是谁?

  温瑞筑火气上扬,不服气地反问:“你凭什么禁止我擦香水?”

  “上晚班的人还敢这么招摇?让我来示范你可能会遭遇到的危险吧。”他轻笑着说,空出一手采向裤腰,迅速拉下拉链。

  ……

  叭叭——

  外面的喇叭声令温瑞筑从恍惚中回过神,看他好整以暇地拉上裤链,内心的屈辱越发强烈,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被辜负的人却要受到如此欺凌?

  思及此,她鼻头一酸,视线因噙泪而失焦,仍执意拉开过于暧昧的距离,却被他扣住手腕,猛力拉回他怀中,泪水飞离眼眶,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你打算这样出去吗?”嫌恶地望着那滴眼泪,纪俊贤不带感情地提醒,打心底痛恨她以此动摇他决心的拙劣伎俩。

  温瑞筑僵愣了下,拼命扭动挣扎,“放开我!”既然嫌脏,为何抓着她不放?

  他轻笑着提醒:“急什么?你的内裤都还没拉上呢!”

  她低下头去,在自己的惊呼声中匆忙拉起内裤,才想到这个暧昧至极的动作恐怕已经被外头的男客看见了。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你好好接客,我去找锁匠配新钥匙,刚在超市买的东西得赶紧放进冰箱。”他故意把“接待客人”扭曲成妓女交易过程的简称,存心贬损她的人格。

  接客?他当她是什么?拿钱办事的妓女吗?他凭什么这样诬蔑她……

  不等她泪崩,纪俊贤径自走出玻璃屋,无情地开车离去。

  而自尊受创的温瑞筑再也压制不住崩溃的情绪,木然走回仍飘散着淫靡气味的窄小空间,任溃堤的泪水疯狂宣泄。

  “罂粟,对不起,我妈临时要我去买酸痛药布,那个人还没来吧?”

  陈耀钦匆匆赶回,边问边发现自己搞砸了这场戏,看着不断哭泣的她,他不禁开始担心母亲腰疾复发,在临时找不到人接手的情况下,该如何解决这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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