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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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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雅爵目光一扫,视线落在双人大床上那抹几近半裸的雪白娇躯,不禁怒火中烧。当看到陌生男子手中的相机时,理智全然焚烧殆尽。 他跨步向前,冷不防扬手一挥,结实硬朗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手持相机的大汉脸上、腹部—— 大汉丝毫没有还击的机会,表情扭曲变形,指着肚子吃痛的弯下身,手中昂贵的相机呈抛物线掉落在聂雅爵脚尖前。 他拾起相机后,迅速拉起被子遮掩绮荷的身子,瞥见她美丽的脸庞是被殴打过的红痕肿胀,心头就被沉重的自责及不舍压得喘不过气来。 另一名男子见状,绕到背后偷袭,手才刚伸出来,便被同行的“硬汉”牟汉东给制住,反手一转,痛得男子很没骨气的哀号出声。 牟汉东再使力一折,男子顿时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 聂雅爵再补上两拳,对方流下两管鼻血、嘴里也漫出鲜血、再无力反攻。他每一拳惊人的劲道,都像发自于心灵深处的怒吼。 此刻的他俨然是一头发狂的豹——平时姿态优雅,令人忍不住想靠近,一旦惹毛他,下场却不堪设想。从没人知道他性格中有如此冷酷的一面,就连“禁忌场”的四位股东也不知情。 唯独他自己明白,在良好修养、风度翩翩的表象下,他的内心其实有着不欲人知的无情与残酷。 当初会以“孽爵”做为代号,并非随便凑和,而是其来有自。 “啧啧啧。”和他相识多年,牟汉东头一次见识到他的狠劲。 说实在的,以专业角度来看,他的拳脚功夫,还真的有够——赏心悦目。 事后,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拍部动作片,保证红翻天,掀起狂湖……牟汉东在心里盘算着。 聂雅爵抽出底片,放进口袋,再把相机摔个稀巴烂,以发泄愤怒。他若能早一点来接她,她就不会遭受到如此狠毒的对待…… 不久前他接到绮荷大哥的电话,告诉他绮荷母亲情况危急,已经通知她一段时间了,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挂断电话后,他查出她的车还在饭店停车场中,觉得纳闷不已。 问过几名和她同台的模特儿,得知她和萧若龄早已先行离开,他直觉反应事有蹊跷。 绮荷那么孝顺,知道母亲病危的消息,必定会排除万难立刻赶到医院,不可能不闻不问。 当下,一种无名的焦虑攫获他的心,他忧心烦躁得简直要把整间饭店掀了。 最后总算经由一名服务生口中,获悉她和萧若龄在客房里一起用餐,他赶紧动用特权取得备份锁卡。 若再慢一步,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像。 聂雅爵沐浴在盛怒中,浑身散发着阴沉危险的气息,沉默中酝酿着将敌人彻底摧毁的爆发力。 萧若龄张着嘴、一时傻眼,双腿发软,压根忘了逃走。 等到他锐利森冷的眼光射向她时,想离开已来不及。 “我的妻子你也敢动?!”他逐步逼近她,冰蓝色的眼瞳冷得足以冻伤人。 “妻……妻子?!”萧若龄喉咙紧得快要窒息。她很想逃,但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聂雅爵瞪着她,漠然阴险的眼神,透着深不见底的狂暴气息。 “爵,带她先走,剩下的我来收拾。”牟汉东轻拍他的肩,出声提醒。 “我不会放过你的。”字字铿锵的撂下狠话之后,聂雅爵脱下外套覆上绮荷的上半身,抱着她离开饭店,驱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他的心都揪得好紧。 如果,在乎一个人是爱情的开端,那么此刻他紊乱、自责、懊恼的心情,又代表了什么? 爱,何时已累积得那么深切? 深切到让他想要安定下来,想将她锁在身边呵护照顾,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何时?他扪心自问。 答案很快浮现在脑海中——或许从第一眼见到哭泣中的她时,他对她,就已经一见钟情。 想拥有她的心意与渴望,竟如此深沉而迫切,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第十章 从无尽黑暗中猛然苏醒,绮荷低呼一声:“不——”红肿未消的脸庞写着惊惶与恐惧,眼神空洞。 守在一旁的聂雅爵趋上前,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拥入怀中哑声安慰。“嘘——绮荷,没事了、没事了。” 宽阔温暖的胸膛,有她所熟悉的迷人气息,驱走她强烈的惶恐与害怕,怔愣片刻,她才缓缓抬起头。 对上的,是一双饱含怜惜、充满爱恋的蓝色眼眸,如海水般将她紧紧包围。 “爵……”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埋进他的胸口,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她再也忍不住,嘤嘤啜泣。 他心疼的亲吻着她的发,没有安慰的言语,仅是静静的搂着她,任凭她宣泄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随后,她像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推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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