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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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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踵而来的事件令她心急如焚,无所适从,心头感到无比沉重。 邬梅木然的枯坐在昏暗的房间,回忆如潮水汹涌而来,冲刷著伤痕累累的心。 庞大的压力、连日来的不顺遂以及埋在心底的痛,让她再也忍不住,脆弱的无声哭泣。 这真是个伤人的世界,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即使再怎么努力,仍无力改变殁酷的现实,就连赔上—颗“真心”,也得不到丝毫回应与爱怜。 讽刺的是她每个月那么认真辛苦工作,所赚得的钱竟比不上出卖感情、附赠肉体後所擭得的千万分之一。 数千万买断她的感情,究竟,算不算一场公平交易?! 是她高攀了呵,他是万人之上、身价无可估计的总裁,而地只能卑躬屉膝、笑脸迎人的招呼客人,糊一口饭吃。 他是众人崇仰的君王,一个口令、一个决策,都足以撼动商场。 她这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仅能恪守本分的辛勤工作,水远不会有翻身之日、不是她喜欢贬低自己,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有突破困境的决心,但途中荆棘密怖,终点却在看不的遥远前方。 她累了,想休息,偏偏後头又有洪水猛兽追赶——放弃吧!闭上眼睛任凭荆棘缠身、任凭猛兽吞噬,未知的终点说不定只是一片荒芜。 她真的真的筋疲力尽了…… 桌面上平放著巨额支票,兑现它,金钱方面的烦恼便能迎刃而解。 噙著婆娑泪眼,邬梅拿起支票,明明就只是一张薄薄的纸,为何竞如此沉甸? 他既然给得毫不吝啬,她也无需客气,於是擦乾泪痕,把支票相存款簿收进包包里,茫然出门。 处理一份接苦一份的公文卷宗,纵使天天工作满档,辜允朕还是感到心头若有所失,好像遗失了珍藏的宝贝,身体是疲惫的,心怎么都填不满,浮躁的情绪挥之不去。 他抛下笔,起身走到观景阳台前吐纳新鲜空气,随後燃起一根烟,不自觉跌入回忆的洪流。 自他有记忆以来的点滴、求学的过程、第一次恋爱、到公司实习、结识《禁忌场》的四位好友,还有遇见“她”—那个让他挂心的女人。 生命中的女人来来去去,她们美丽娇艳、风情万种,却没人能在他心里逗留超过半年、捉住他的心,她们离开时,他从不挽留,反而还感到自在。 可是“她”不同。她有著花一般清新纯丽的外表,却和小草一样生命力强韧。 第一眼并不会想采撷她,但看著她不畏风吹雨打、屹立不摇的生存著,想保护她的感觉就油然而生,而且越来越强烈。 想起她,辜允朕的心情蓦地烦乱起来。 哪—嘟—嘟—桌上的内线骤然响起,中断他的思绪。 捻熄烟蒂,按下接听键,高特肋平板的声音不疾不徐的报告。 “总裁,银行来电,说有个名叫‘邬梅’的女人,拿著一笔你私人名义的六千万支票,汇入她户头。” 六千万支票……不久前,他确实开了一张六千万支票,不过,却是借给急需周转的好友聂雅爵。 为什么开给雅爵的六千万支票,会转移到她手中?一团疑云在脑中盘旋,与其任这里胡乱猜测,不如亲自找她问个清楚。 辜允朕拢起剑眉,困惑至极。半响,他缓缓开口:“把人带过来。” “是。”高特助停滞了几秒。“王轻理半小时後会把人带到。” 辜允朕轻应了声,接下来的时间,他再无心工作,暂抛下烦重的公事,终於有了见她一面的理由…… 票还没轧进户头,竟被当贼一样拘留在银行里,让邬梅手足无措、如坐针毡。 “那张票有什么问题吗?”她怯怯的问银行经理,扭著十指,心中忐忑难安。 梳著油头的王经理,上下打量她朴素的穿苦,态度轻藐。“那张票哪来的?”他逼近她,压低音量道:“是骗来还是偷来的?”字里行间净是侮辱。 邬梅别开头,面有愠色,不理会他莫须有的指控。 “哟,还要大牌?”五经理嗤哼。“你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我已经通——辜总裁,他马上就会来见你这个小偷。” 她陡然一窒,眸中掠过慌乱,喃喃自语:“他来了?” 他冷笑几声,以为她作贼心虚,自以为是的指责。“怕了?敢偷辜总裁的票,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没有偷!”邬梅气呼呼的反驳。“那是……”话冲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她明白,哪怕她说破嘴,也不可能有人相信,她的确认识他们口中伟大不凡的辜总裁,而那张巨额票款则是支付他一夜风流的帐。 “别告诉我是辜总裁给你的。”王经理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票我不要了,让我离开。”她起身意图逃避。 “想溜?!门都没有。”王经理粗鲁的将她推回到椅子上。 邬侮不肯妥协,再度尝试突破他的围堵,却又被他狠狠揽到地上。“呜……” 王经理看她摔得狼狈,居然觉得痛快。“辜总裁要我无论如何都要看住你,你休想离开。” 她睁大眸子,以为死了的心,猛地揪得好痛好紧。 他出尔反尔想收回支票就罢了,可是,她无法接受他授予特权,让别人藐视、侮蔑她。 卸下“女主角”身分,没有利用价值後,他对她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办不到,还任意糟蹋她。她早清楚他是冷酷的,连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妹妹都能冷淡以对,更遑论她这个需要上网竞标男人充当男伴的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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