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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她吶吶的回答,决定把爱意埋得更深。

  “我还以为,你会赏我一记耳光。”他嘲讽道。

  瞧她那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彷佛是古代誓死捍卫清白的贞洁烈女。

  不过,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见多了,至于要不要“上钩”,就视当下心情而定。

  “怎么会……”淳雪垂下眼睫,几不可闻的呢喃着。

  “嗯?”她怯生生的模样,勾起他逗弄的兴致,故意凑近她的脸,存心戏弄。

  她反射性的往后倾,回避他的气息,心脏彷佛下一秒就会从嘴巴蹦出来。

  他发出轻笑。“你的反应真有意思。”出其不意的,邵蕴齐握住她的细腕,附在她耳畔絮语。

  虽然执迷的眷恋着他,但不希望他是醉意茫茫,意识不明的情况下接近她。

  她要的不单单是短暂的露水姻缘,贪婪的想要更多——

  “我……我该离开了。”她毅然抽回手,带着一点赌气意味,费力挣脱他的掌控。

  转身才发现步伐多沉重,好像脚上绑着千斤重的铅块,每一步都花费莫大气力才得以离开他身边。

  踏进大厅时,他并没有如她预期中出声挽留,浓烈的失望袭上淳雪心头。殊不知,他的手举在半空中,却只抓住冰凉的空气。

  不过,今晚与他意外的交集,已经丰富了她的记忆,足够她一辈子回味。

  感谢老天爷,赐予她如此美好的毕业礼物。

  噙着淡淡的笑容,淳雪开始任由父亲带领,周旋在宾客之间,然而,心思始终没有收回来。

  脑子里想着全是那出其不意的吻……她不禁后悔方才的冲动,放过和他更进一步的大好机会。

  爱上一个人,心就再也不属于自己。

  凝望着微敞的门扉,邵蕴齐的眼中还残留着一抹雪白身影。

  女人见到他,向来只会千方百计留在他身边,她倒是头一个连名字都不说,便自行求去的“异类”。

  倘若她想藉此加深他对她的印象,那么,她确实成功了。

  比起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她见好就收的手段,确实高招。

  半晌,他才敛眸重新面向夜色。亟欲抛开的烦恼琐事,又一一回到脑海,骚扰他的平静。

  从小疼他如命的奶奶近来病痛不断,也因如此,变本加厉的催促他结婚,甚至挑了几名千金小姐,要他从中决定妻子人选。

  荒唐可笑的无厘头剧情,竟成了他生命中的难题。

  他不排斥婚姻,但被逼迫的感觉毕竟不好。

  况且,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想定下来,走进婚姻。

  为了避免老人家的疲劳轰炸、耳提面命,他把全副心力都投注在工作上,办公室成了他逃避及最常过夜的场所。

  他并不耽溺女色,但今晚格外感到寂寞,想要有人陪伴。

  把酒杯随手搁在花园一角,邵蕴齐不动声色的低调离开,驾车前往现任女伴家中寻求慰藉。

  冬日难得的晴朗午后,一扫连日来绵绵细雨与低温寒冷的恶劣天气,杜淳雪花了不少时间说服管家和司机,让她独自外出,散散心、晒晒久违的阳光。

  得到首肯后,她首度来到捷运站,尝试买票、乘坐淡水线,展开一日的捷运之旅。

  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淳雪心中有说不出的愉悦,宛若一只破笼而出、展翅高翔的鸟儿。

  这份难得的自在,她要尽情享受。

  在台北出生、长大二十几年,她却没搭过任何大众交通工具。出入任何场所,都由家中司机接送,自由行动的次数屈指叮数。

  一直以来,都被同学戏称是玻璃娃娃,禁不起一点碰撞,因此只要有活动便自动将她排除在外。

  十几年的求学生涯,她向来是个独行侠。

  低调、内向的性格,让她提不起勇气主动打入其它小团体,凡事独来独往,没有人作陪。

  也就不像一般女孩子,能结交到一两个可以促膝长谈、分享私密心事的闺中密友。

  所以,她的生活除了参加父亲安排的宴会外,根本乏善可陈,不似同学想象的多采多姿。

  如今,大学毕业已逾三个月,父亲不允许她外出工作,也不放心她出国旅游,像在呵护稀世珍宝,深怕她受到丁点委屈及伤害。

  善体人意的淳雪,并不责怪父亲保护过度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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