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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穿过层层迷雾,刺透身分与伪装,他仍旧爱上了她的灵魂。得到如此圆满的结果,她此生足矣。

  “巳巳,我们成亲吧——”他忽然道,“我要为你补办一场婚礼,让你成为举世钦羡的慕容夫人。”

  补办婚礼?这句话,他从前也说过,但当时不过是愧疚,不像此刻,不带一丝勉强,是真心诚意,要给她幸福。

  “不,不必了,”她轻声答,“我不希罕举世钦羡,我只要做你真心喜爱的妻子。”

  这话让他心间驿动,俊颜泛起一丝如水般的温柔,侧身过去,深深吻她。

  这一次,他没有酒醉、没有媚药,却依旧情不自禁。这一刻,他很明白自己的感情……

  不管她是否来历不明,不管她是否是细作,他决定,这辈子都要好好疼惜她,他不能遗弃她。

  心中这样想着,亲吻她的时候越发情意深浓,吻得她全身激颤,微微娇喘,他自己也越发难以把持……

  “丞相——”窗外传来侍卫的低唤声,“丞相起身了吗?”

  “什么事?”他捂住她的耳朵,生怕惊扰了她,这才朗声道。

  赵玉惑伏在他的胸口,静静听他的心跳声,还有他与侍卫的一对一答。

  “贺老将军来访。”侍卫道。

  “不见。”慕容佩眉心略蹙,想也没想,当下拒绝。

  “贺老将军说,丞相不日要返回离国,务必让他为丞相饯行。”

  慕容佩沉默,半晌无语,仿佛陷入为难的境地。

  “去见一见,也无妨吧?”赵玉惑很明白他的心思,不禁劝道。

  “没那么简单,”他藏抑在心头的话语终于对她吐露,“他是来索债的。”

  “索债?”赵玉惑笑了,“见帝姬一面,就要调动离国十万兵马助他贺家谋反?这也欺人太甚了。况且帝姬应该不知这谋反之事,一边是她兄长,一边是她丈夫,果真动了千戈,帝姬该如何自处?”

  他微讶的瞧向她,“不错,所以我才不愿见他。”

  “不如,让我去见见这位贺老将军?”赵玉惑忽然道。

  “你?”慕容佩一怔。

  “怕我去会丢脸吗?”赵玉惑笑道,“有时候,丈夫不方便出面的事,让妻子去解决反而比较好。我一介女流,不懂朝堂政治,想必那贺老将军也是如此认为,而与我无话可说,如此正好让他速去。”

  若换了平常、换了别人,这个提议他肯定不赞成,但此时此刻,她在他耳边软语呢喃,倒让他微微心动。

  “来人——”他吩咐侍卫道,“请老将军先至花厅饮茶,我一会儿带夫人前去。”

  “别啊,”趟玉惑却道,“就请贺老将军至这厢房来,我就坐在榻上见他。”

  “为何?”慕容佩迷惑。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她俏皮地眨眨眼睛,推着他的手臂,“快去!”

  慕容佩无可奈何,但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却也无法拒绝。任由她胡闹吧……就当,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宠溺。

  一会儿,贺世勋便在侍卫的引领下踱进门来。慕容佩按赵玉惑所说,藏匿于帐后,静观室内情况。

  “夫人,”贺世勋见赵玉惑躺坐在卧榻之上,吃了一惊,连忙抱拳道,“不知夫人抱恙,老夫实在不该乱闯。”

  “将军不必介怀,”赵玉惑发丝凌乱,唇无血色,一看便是重病的模样,“奴家日前小产,所以坐褥在此,失礼得很。”

  “夫人既然病重,老夫就不打扰了。”贺世勋连忙道,“只求见丞相一面便走。”

  “将军既是明白人,奴家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赵玉惑道,“奴家不愿意让丞相再见将军,还请恕罪。”

  “为何?”贺世勋大为意外,愕然道。

  “原因只有一个——玉惑帝姬。”她苦笑地答。

  “这与帝姬何干?”贺世勋仍旧不解。

  “奴家此次小产,就是因为听闻将军安排帝姬与丞相见面。奴家一介村姑,容貌平凡,哪里能跟帝姬相比?丞相这一去,想必奴家就要失去自己的丈夫,试问奴家哪里还放心丞相前去?”她将酝酿已久的话语全数吐出。

  “这……”一席话问得贺世勋无言以对。

  “奴家劝将军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从今往后,奴家不会让丞相与贵府扯上任何关系,也请将军不要再寻咱们。”她暗笑,表情却故作悲愤。

  “夫人不要误会,老夫只是想请丞相帮忙而已……”贺世勋连忙解释,试图挽回。

  “将军神通广大,又有何事要我家丞相帮忙?反过来说,将军会需要帮忙的事,肯定是天大的事,我家丞相若牵连其中,恐怕也有性命之忧。”她直截了当地道,“奴家希望能与自家相公长相厮守,断不会同意他帮助将军。”

  “夫人……”贺世勋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女子,金戈铁马他不曾害怕,却有点怕这女子的伶俐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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