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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我看你可能是太疲倦了,这半年多来,你几乎每天都加班到很晚,身体己吃不消了,今天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跟她同样是秘书室的女同事,关心的说。

  心脏的位置还是莫名的紧缩著,不过已经没刚才那么严重了,看来她可能真的是太累,连身体都在抗议了。许晴欢勉强挤出一抹笑说:“嗯,谢谢你。”

  她端起杯子走回座位坐下,脑海里忽然浮起一张俊朗的脸孔。咬牙甩甩头,想甩掉那张一想起来就让她心痛的脸孔。

  那张脸和那个名字早已被她亲手埋葬,已经好久不曾再想起这个人。她不懂,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又再想起他?

  她一边握拳轻敲著胸口,想舒缓突来的紧窒感,一边逼自己将那个突然侵犯的人影再度驱逐出境。

  同一时间,和安医院的加护病房里。

  费凌霜红著眼眶,紧紧握住弟弟的手,他前阵子的感冒并发肺炎,导致呼吸衰竭,在前一秒钟,已经定完在人世的最後旅程。

  “费医生,请节哀,时间宝贵。”一旁的一名医生轻声提醒舍不得松手的她。

  强忍著泪水,她强迫自己放开弟弟的手,在那一瞬间,她看见有一颗眼泪自弟弟的眼角滑落,那安详的面容里透著一抹深深的遗憾。

  隐忍的眼泪霎时从她眼里崩落,她知道弟弟舍不得这个世界,更舍不得晴欢,她哽咽的轻声对弟弟承诺——

  “你安心的去吧,以後我会替你去看晴欢的。”

  谢谢大姊。

  无声的几个字回荡在空气中,没有任何人听到。

  费凌宣,得年三十岁,卒於十月九日下午三点十二分。

  发现坐过头了,许晴欢匆匆下车。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常常心神恍惚,所以今天特地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准备去医院检查。

  下车後,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高高挂在一栋白色大楼五楼外的一只招牌,上头写著几个字——商情杂志社。

  许晴欢一怔、这里是凌宣工作的杂志社!

  抿著唇,她想快步离开,不想接触任何跟他有关的人事物。然而,她才举步要走,一旁刚从计程车上下来两名女子的对话,忽然飘入她的耳中。

  “唉!想不到凌宣会这么年轻就死。”

  “当初他突然离职时,大家都在猜,还以为他另有高就,没想到竟是得了那种病,怪不得社长那时会肯答应让他辞职。不过社长也真能瞒,直到今天才告诉我们这件事。”

  “听说这是凌宣的意思。今天我们陪社长去殡仪馆送他最後一程,连社长那么豪爽豁达的人,竟然都哭了。”

  “那是当然的,当初凌宣一进杂志社,社长可是非常赏识他,陈总编辑退休时,还特别提拔他成为我们杂志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编辑,结果才做了不到几个月就——”她话说到一半,手猛然被人用力抓住。

  “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你是谁,干么抓著我?快放手!”女子吃了一惊,用力想甩开桎梏,但许晴欢抓得太紧,让她一时甩不开。

  另一名女子认出了她,费凌宣在跟她交往时,她便曾见过许晴欢几次,他们的婚礼她也有去参加。“你不是凌宣的太太吗?”

  许晴欢脸色震惊的急问:“告诉我,你们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凌宣他……他死了?!”骗人的,这一定是骗人的。

  女子的手被她抓得好痛,皱眉回答,“没错,他过世了,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血色瞬间从脸上抽走,许晴欢脸色苍白得吓人,颤抖著放开手。

  “不可能,你在说谎!”她抖著唇,双眼直勾勾的瞪著她。

  “我没有骗你,”女子立刻指著一旁的同事说:“我们今天才跟社长一起去殡仪馆送走凌宣,不信你问她。”接著质问:“你不是凌宣的太太吗?这件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司里没人知道他们早已经离婚的事,对於她今天没出席凌宣的丧礼,还臆测纷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许晴欢茫然望向另一名女子,“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那名女同事点了点头,看见她全身一震,脚步踉跄的退了一步,连忙伸手想扶住她,却被她挥开。

  一步步往後退,许晴欢失控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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