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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她哪知道啊!她叫他放了她,要他们俩别做夫妻,以他的专制与霸道,他准是不肯的;然而,夫妻之间的事,她又不懂,只晓得他不能脱她衣服。“只要你不脱我衣服,那你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不脱她衣服,别让她羞红了脸,他要做什么,她都依他。

  云楼挑着眉峰,再问一次:“只要不脱你衣物,其余的,我都可以做?”

  红袖很想点头,但是——他的笑容为什么那么邪恶,好像他脱不脱她的衣服,他一样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事!

  啊!她想到了!“你不可以亲我的嘴巴。”因为这样她也会脸红。只要是她会脸红的事,他都不准做。

  云楼点头。“清楚了,不可以脱你衣服、不亲你嘴巴,这样子我们今晚就可以当夫妻了,是不是?”

  红袖虽然还是觉得二爷的笑容还是很邪恶,但她还是点了头;因为她实在想不起他还能用什么方法让她脸红心跳,四肢无力,好像犯了病似的不自在。

  云楼得到了太座的允许,一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在她的衣服下,探索着他日夜思念的躯体。

  他从来没如此眷恋过一名女子如同红袖这样,时时想着她、念着她,为了她,他不惜冒犯姥姥,而劫走她。

  他也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过一个女人,只为了让她点头答应嫁给他。

  然而,红袖全做到了;他让他不再像个专制的君主,为了博君一笑,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包括新娘之夜,答应她不卸下她的罗衫、不亲吻她的唇。但除了这两项,他的手、他的唇依旧可以寻到别的乐趣。

  云楼的唇避开红袖的嘴,亲亲她的颊、吻吻她的颊,他的舌挑逗着她的耳珠子

  红袖觉得这次她病的更严重了。她不仅全身无力,周身发热,她还觉得她就快要没气了。

  她想要阻止他的手再往下游移,但才张口,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他犯规!他说过不亲吻她的嘴的!

  红袖想拿枕头闷死她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他明明说好不亲她的嘴,不——不脱她衣衫,不碰她的啊!那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做出种事!

  红袖气得想揍人,她朝云楼的腰身子狠狠的捏一把。

  “唉哟!”云楼痛呼出。“你干么捏我?”没有新娘子在隔天一大早就这么叫她家相公起的!

  “你骗我!”红袖瞠着杏眼,一大清早便开始控诉云楼的罪刑。“你昨儿个晚上答应我,不碰我的。”

  云楼又晃他的手指头了。“没有,我没有这么答应你,我只说不亲你的嘴,不脱你衣服,可没答应不碰你,不与你亲近。瞧!”他掀开他们俩的被。“你的衣服不是还好好地穿在你身上吗?”

  是哟,她的衣服的确是还好好地穿在她身上,他没犯规,但——他还是碰了她,要了她的身子,且把她逗弄得全身酥麻,无力反抗;他是怎么办到的?红袖忘了原有的愤怒,昂起头,眨巴着灵动的双眼询问云楼。

  云楼的嘴角浮着志得意满的笑,他就知道有一天红袖会被自个儿的好奇心给害死。他的鼻磨蹭着她的雪白的颈子,耳鬓厮磨地低语着:“当我的妻子,将来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公布我的密诀。”而现在,他不想讲话,只想要她。

  至于红袖,唉,为了好奇心,为了想知道楼二爷是怎么办到“隔空取物”夺走她的身子,她就只好委屈求全的再当他的妻子。反正现在木已成舟,他与她都已拜了天地,她再使性子说她不嫁给他,不当他的妻室,好像有那么一点矫情;更何况,当二爷的妻子,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反而还有些甜蜜。

  噢!她好像有些堕落,因为若有似无的,她似乎还满期待二爷的吻与碰触,有时候她还喜欢摸他的胸膛;这样的她是不是有点……色色的?

  所谓长嫂如母,红袖今天依循古礼,一大早便起来奉茶水,服侍二爷的嫂嫂。

  二爷的嫂子脸上虽是堆满了笑,但,红袖还是觉得二爷的嫂嫂怪怪的,至少她觉得季府的大夫人对她并不如她脸上所表现的那么友善。

  柴英英一双凌厉的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红袖,她的脸上虽浮着一抹笑,但笑意却没染上那对眸子;她的眼眸里只有鄙视与妒嫉。

  一个婢女!竟然是一个婢女抢走了云楼!

  当年,当她还是个闺女时,她就爱着这个风流成性、潇洒不羁的季二公子;那时她顶着锡安美女的头衔,举办绣球招亲,为的也就是招来季云楼的目光。她要嫁给他,纵使是他的目光无法始终停驻在她的身上,她也无所谓;她只要他一时半刻的温柔,只要他看她一眼,只要当他的妻,其余的,她都可以无所谓。

  可恶的是,他不!

  季云楼没把她柴英英看在眼底、放在心上;绣球招亲当天,季云楼竟然缺席,没来参加她的招亲试!这口气教她怎么咽得下去!

  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她嫁给了他大哥;她要他日日夜夜注视着她,知道她的美丽,她要以长嫂的身份,让这个小叔知道,错过她,是他这一辈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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