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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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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抬眼对上他因怒意而气红的双眼。 他在意她,她一向知道,但是,她得辜负他这一段情,只为了她娘的过往伤痕,她的童年往事,在她沈青衣的记忆中是永难抹去的伤痛。她爱他,但是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他。 青衣的食指画上玉庭的眉宇间,勾勒着他俊俏带些许霸气的轮廓,两行泪情难自禁地淌了下来,她硬泣地诉说着:“青衣,一辈子不嫁。” 不嫁他,不嫁世间任何一个凡夫俗子,她沈青衣为他孙玉庭守身一辈子,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玉庭失神地望着她的两泪眼。 她在哭,代表她对他并非无情;她说,她一辈子不嫁,代表她心里头真的有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嫁入我们孙家?当我的妻子?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让我对你彻底死心,让我对你了无遐想。” 青衣别过头,狠下心地开口道:“青衣,心中另有人在。” 玉庭一听,顿时三魂七魄犹如被打入阿鼻地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他的身子踉跄地退了一步又一步,碰到了椅子,身子软瘫了下去,跌坐其上,而那一双眼,犹不敢相信地直盯着青衣瞧。 她的心里,另外还有个人在!她沈青衣已经将她的心交付给别人了!他爱了她这么多年、这么久!时至今日,她跟他说,她心里爱的是别人! “不,不,不!我不信。”他冲上前,擒住青衣的肩,摇晃着她的身躯。“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青衣狠心地别过头,不去看那张伤心欲绝的脸。 见着她这般狠心模样,玉庭的怒气更是凌越了理性,他擒获青衣的双腕,将它们高举锁在上方,他的唇狂乱地侵略青衣,她的额、她的眉、她的唇、她的颈……他一一不放过,他狂暴得像个风魔,他要夺取他要的一切,他要他多年的等待有所回馈。 玉庭将青衣的身子揽腰抱上床,青衣依旧流着泪,无声地流,没有任何反抗。 早在沈翠娘成为沈青衣的那一天起,她的人、她的心便是他的了。将自己的贞操交给她所爱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怨的呢?青衣闭了眼,准备承受这一切。 玉庭狂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袍,急欲褪去一身的累赘,他解开青衣的罗衫,翠绿的肚兜、雪白的肌肤袒露在他眼底,他原始的欲望在悸动,他要她,他要她,但是,她眼角的泪浇熄了他一身的欲望,这时,他才知道他孙玉庭,像只野兽。伤了他最爱的女人,他伤了她! 玉庭踉跄地退了身子,望着自己一身的衣衫不整。 这算什么?夺了青衣的清白,他孙玉庭便能得到她沈青衣了,是吗? 玉庭瞅着眼望着无言瘫在床上的青衣一眼,看她那羸弱的身子瘫在大红的锦被上,衬得那身子更是娇柔,不堪一击;看她躺在上头无声地流泪,泪落两腮,却滴进他的心坎里,烧烫着他的心,他心中的痛,无可言喻。 他无言地为她拉上罗衫,替她着齐长裙,还她一身洁净与无瑕;而他,退出,退出这个房门,也退出她沈青衣的心门之外,从今以后,他会试着忘掉她。 玉庭回眸再瞧青衣的泪一眼,陡然回身,奔了出去。 在玉庭奔了出房门之后,青衣开始落泪。 她趴在床上,嚎啕痛哭了一场。 她宁可他今天就要了她的身,不然,此一生,她将如何还尽他待她的好、他待她的恩?如何还?如何还…… 第四章 “怎么啦?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没看我和楼二爷两个人拌嘴,就嫌日子过得太寂寞了,是不是啊?”红袖挨着招云的身旁坐下。 说真的,瞧招云这丫头没了平时的喳呼、活泼,她还觉得这座大观园里太沉闷了呢!而她整个人也好像是哪里不对劲似的,敢情,这被人烦也有烦上瘾的吗? “喂!”她的手肘又推了招云一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这么闷。” 招云回过头来,一双眼转啊转的,突然昂头,问红袖:“你觉不觉得今天大伙都怪怪的?” “哪有大伙,就你一个最怪,平时像只小麻雀似的喳呼、喳呼,今天是屁也不吭一个,惹得人心怪烦闷的。” 招云翻了翻白眼,睨了红袖一眼,啐声道:“你心里烦、心里闷,可别将这罪怪到我头上来,我陆招云可没那么大的本领,可以左右你梁大姑娘的心情。”她的眸子又流转了下。“说真的,你难道不觉得今天青衣姐姐怪怪的吗?” “怪怪的?”红袖蹙着眉头想。“会吗?她不就像以前一样,温谦有礼,待人一样和善呀。” “太和善了,而且啊——”招云挨近红袖,附着红袖的耳朵,小声地说:“她的眼睛肿得像颗核桃,昨儿个晚上准是哭了。” “哭了!”红袖大惊小怪。“青衣一向坚强,她哪会哭啊!”打从她五岁那年认识青衣开始,也十几年的交情了,她可从没见过青衣落下一颗泪珠子的耶!“她为什么哭啊?”好纳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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