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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纪晓笙的吐息拂过南若临肩头,平静无波。

  一出戏,三样情,中间的女人睡得安稳,左右两个男人却是眉头深锁,各有烦忧。

  当掌柜说有人要找纪晓笙时,南若临几度犹豫;但想起纪晓笙那句“就当交个朋友”,还是勉强放行,毕竟人在他眼皮下,出不了什么乱子。

  “春晓阁多卖姑娘什物,适合白公子的就一些扣环、长命锁,不知白公子想看什么?”

  “纪姑娘以为我是来看东西的?”

  白秦毫不掩饰锐意地审究店里,冷冷瞪向正与掌柜谈话的南若临。

  “呵呵,难不成白公子这趟是来看我?”

  “白秦此来的确是为了姑娘。”

  “咳!”她还当官家子弟爱面子又讲含蓄,就算是也会否认呢。

  见南若临往这头觑来,白秦凛容。

  “有一事白秦想提醒姑娘。”

  “白公子直说无妨。”

  “令义兄对姑娘似乎别有所图,如此下来,姑娘必有危险。”

  菱嘴儿张圆圆,开了又阖,阖了又开。

  “……咳嗯,白公子何来此言?”

  白秦一脸“你连这都不懂”,焦急将她带往南若临看不见的角落。

  “姑娘请瞧,你才刚离开,南公子就在寻你了。”

  南若临的确是在问伙计有没有看见她。

  “我被缚走过几次,他难免会提心吊胆,多关注嘛!”

  “在自家店里能出什么意外?何况自我入门后便发现他时刻盯着你……”

  是盯着你吧,她笑。又听白秦道:“加上先前看戏,他趁姑娘睡着,竟有逾矩之举,种种迹象,他怕是对姑娘另有意图。”

  “哦?何种逾矩之举?”杏眸晶莹,很是期待。

  白秦不悦挑眉。“……姑娘是不信,还是把白秦所言当笑话?”

  “唉唷!白公子想多了,我是……呵,纯粹想知道罢了。”

  “姑娘即将嫁予我,竟不觉此事严重?还是姑娘对令义兄也是别抱心思?”

  “嗳,这玩笑开得过火了吧,说出去谁信啊!何况咱们的婚事八字都还没一撇,白公子话说得太早了。”转开眼,恰见南若临正担忧地往二楼找她。

  唉,连白秦都知道不对劲,何以他这般木头?

  循她视线看去,一抹蓝影刺目入眼,白秦咬牙揪住她细腕。

  “姑娘真对南公子有绮思?”

  “都说是笑话了,白公子何必抓住这点不放?再说我与你尚且无亲无故,不必回答吧?”甩手,腕上力道却更紧,她不禁沉容怒喝:“放开!”

  白秦看出来了,这女子压根儿不想搭理他。

  “你——你根本无意下嫁,何以招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说我没意思要嫁?只是不是嫁你!”

  “是么?那是嫁谁?”往二楼瞧,那蓝影急切恐慌,正指挥人寻她。

  要说没暧昧,谁信!

  “哼,人人都赞南家二少温润如玉,秉性端正,这回却欲盖弥彰,就为了遮掩你兄妹俩的丑事耍弄他人——未免太过!”

  她听了气极,抬起另只手一挥,又被白秦抓住,受困不只能逞口舌道:“我若与兄长真有什么,何需请外人进金虎园?白公子说话前都不多想,空有满腹经纶却是个书呆吗?”

  “你侮辱得不够,改讽刺我尚未考取功名来了?”

  糟糕!她哪知道他没考中啊!

  白秦看来巴不得把她撕烂,显见这心中刺扎得多深!

  “咳,有话好说,先别气……”她想逃,往后退扯不回手,索性豁出去往前一推,头往白秦胸口撞。

  白秦没料此变,一时没站稳,撞倒身后矮柜,拉着纪晓笙跌地。

  铿铿锵锵,首饰落了一地,引来众人注目。

  饶是如此,白秦仍恶狠狠揽住纪晓笙一只手未放。

  “放手!我叫你放手啦!”被迫趴在白秦身上,她一心挣扎,就怕某人看到以为她与白秦真有什么。

  白秦死抓着她,文人风骨让他无法当真对女子动粗,满腔愤怒只能以看到她因疼痛皱眉而稍稍发泄了些。

  僵持并未持续太久,南若临闻声迅速提袍下来,匆匆走过人群,扣住白秦腕骨。

  “白公子还想让舍妹再有损伤吗?请放手。”

  “你才该放手!你俩名为兄妹,实非如此,为掩盖恶行还设陷让我难堪!难道要我在此道来,让大伙评理吗?”

  南若临不解眯眸。“白公子何来此言?南某何时有过——”

  “啊!痛啊!痛痛痛!”哪能让白秦毁他名誉!何况她的心意要说也是由她自个儿来说啊!

  纪晓笙更惨地叫:“唉唷!好疼啊!哥哥救我!”

  南若临一肃,手劲更重。“白公子还不放手么?真要闹到丢了自家颜面?”

  白秦切齿,忿然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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