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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同一时刻,在旁观看的冬舞也同样惊讶。

  这是她熟知的温玉吗?过去那个弱不禁风,随便一推就倒的男孩,何时成长为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这转变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有太多疑问还在冬舞的脑中发酵,眼前的战斗却已结束。

  “滚!”打赢的温玉拎着白衣男子的领子将他丢出篱墙外。“永远不要再回来!冬舞是我的妻子,她不会跟你走,我也不会允许!”

  温玉强力地宣示,而男子仅仅只是扬起雪白的衣袖擦掉嘴角上的血,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便掉头走了。

  从头到尾,冬舞就呆愣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相公打赢了,她那百无一用的相公,居然把强抢民女的恶棍给打跑!

  冬舞感动得想哭,然而教她感动的事情还在后头。

  她的相公居然紧紧抱住她,硬咽地说:“我吓死了。”他把她抱得好紧、好紧。‘哦以为我来不及救你,以为你真的会跟他走,他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坦白说,当他第一眼看见白衣男子时,仿佛看见以前的自己。只是白衣男子更贵气、更有自信,他真的好怕冬舞会选他。

  “傻瓜。”冬舞也紧紧回抱着他并骂他。“我如果真的要跟他走的话,就不会喊你了……不过,他真的很有钱,而且说要给我买一大堆珠宝。”

  “你千万不可以答应!”温玉非常恐慌,因为他知道冬舞爱钱,很有可能临时改变主意。

  “我才不会。”她摇头。“虽然他一直强调会给我过好日子,可是我一点都不心动……”呢,或许有一点,不过那仅是一时的想法,不算数。

  “冬舞……”温玉半是惊讶,半是感动地望着冬舞,不敢相信她居然改变了这么多。

  “我看开了,真的。”干嘛这样看她,他自己变得才多咧。“以前我一直认为金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万万不能。可到了今天才发现,原来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冬舞?”温玉好高兴她的改变,拿着一双温柔的眼睛看她。

  “心意。”冬舞将他抱得更紧。“你的心意就是最重要的东西,BF使有人拿全世界的财富来跟我交换,我也不会答应。”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看重那只手环,因为那里面蕴藏着他对她的心意啊!

  温玉闻言又湿了眼眶,他或许已经变得坚强,但在某方面,仍是当初那个多愁善感的温玉,一点也没有变。

  “你又哭了!”怎么老是抢她的眼泪。

  “我忍不住嘛。”老词一句,他真的不是故意。

  “这时候应该是我哭才对,你掉什么泪?”她被打,又差点被人抢走,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掉泪。

  “呢……”她说的有理。“那……不然我们一起哭。”

  温玉建议,冬舞歪头想了一下,最后两人协议用一个吻结束今晚这场闹剧。

  皎洁的月光,伴随着温玉和冬舞两人越趋灼热的呼吸,预告彼此光明的未来。

  屋子的另一端,月光亦同样照耀出一张失望的脸,和光线底下那只闪闪发亮的手环。

  喜儿呆坐在一条小溪旁的大石头上,盯着手心里的手环看。

  她无意识地摸摸手环上的图样,这只手环的式样单调到几近简陋,可看在喜儿眼里,却有如皇袍上的图样,散发出一种无法亲近的美丽。

  为什么玉哥哥喜欢的人不是她呢?

  喜儿将头埋人双膝中哭泣。

  她也长得很漂亮,一点也不输给冬舞,可玉哥哥为什么就不能把冬舞忘掉,硬是和人打架把她留下?

  有太多的委屈累积在喜儿寂寞的少女心里面,可她除了拿着一只不属于她的手环偷偷哭泣外,别无他法,只能一直哭、一直哭,停不下来。

  “喜儿,你在哪里?!”

  正当喜儿已经哭得很伤心的时候,温玉关心的呼喊声打老远飘过来,好像找了她很久。

  她连忙将手环收起来藏在腰带内,可却来不及收拾眼泪。

  “原来你在这儿呀!”好不容易才找着喜儿的温玉气喘连连,“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每个人都在找你,担心你出事。”待会儿他得记得通知其他人,说他找到人了。

  “我很好,你们不必担心。”喜儿拼命眨眼,企图抖掉眼泪,温玉才察觉到不对。

  “你哭了,喜儿,谁欺侮你了?”温玉一见吾儿掉泪,立刻像个尽责的大哥哥一般询问,喜儿只得躲过。

  “没事,没人欺侮我,你不要多心。”她把头转到另一边去,温玉关心的态度让她更受不了,更难堪。

  “胡说!”他把她的头转正。“一定有人欺侮你,不然你不会哭。”她几乎就和冬舞一样倔,绝不可能轻易掉泪。

  “我……”在温玉的关怀下,喜儿终于崩溃。

  “我喜欢你,玉哥哥!”她突然抱紧温玉,杀得他措手不及,“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喜儿拼了命的对温玉表白,温玉除了呆愣之外,还是呆愣,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冬舞恰巧带着孩子们找到这里,一见到两人黏在一起,也跟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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