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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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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北国那个昏庸、好色又无能的君主的女儿!”明知道父王的确有这些缺点,但听见外人当着她的面这么批评父王,她还是很生气。 诸葛宇瞧见脸色发白的夏昔忆,很庆幸原来自己不是惟一会惹她怒目相视的男人。 “你听她说了,她叫做卫羽姝,是北国公主。”他补充说明。 夏昔忆盯着好友问: “因为——” “因为我是他向我父王要来的‘战利品’。”羽姝走到两人之间,主动替诸葛宇回答: “没……有了。” 夏昔忆捏了一把冷汗,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简直像是要砍人,他哪敢再有问题。 诸葛宇看好友一副快招架不住的模样,只好挺身替他“求情”。 “羽姝,你就别生气了,昔忆并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说你父王的坏话,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我——”她一抬头,看见他温和的笑脸,抿抿唇又将视线移开。“我想休息了。” 他蹙起眉,关心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累了。”她确实有些头疼。 “那——待会儿叫人把晚饭端到你房里?” 她摇摇头, “我叫管家带她先去休息吧!” 夏昔忆一喊,留着两撇胡子的管家立刻走上厅来,依照主人的吩咐将羽姝带下。 两人离开大厅,管家领着她边走边问: 羽姝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是他的侍女。” “侍女?”管家突然停下脚步,害她差点一头撞上他。 羽姝纳闷地看他一眼,才发觉他竟然也在打量她.不过马上又若无其事似地领着她往另一条路走。 “到了,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他在一间房前站定。羽姝看着他推开门,进屋点亮油灯,这才发现房里简陋得可以,由木板钉成的大通铺上不但空无一物,上头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就是客房?” 她有些诧异,她听诸葛宇说过夏家是望族,而这宅邸也建得十分富丽堂皇,怎么给客人住的房间这么寒酸? “这是给奴才们住的客房,不少客人来访都会有几个随身仆人跟着,客人和仆人们住的客房当然不同,这是夏家的规矩。” “规矩?” “没错。”他指着通铺下的拉柜, 一板一眼的夏府管家交代完便离开,留下羽姝对着这一室荒凉傻愣着。 “奴才——” 她喃喃念着,一股深沉的悲哀袭上心头。管家说得没错,她是诸葛宇的贴身侍女,是个奴才,本该受这种待遇。 她轻叹一声,忍着头疼去井边汲水,冰冷的井水冻得她两手发麻;她好不容易擦好了床,拉开床上的柜子打算拿出棉被和枕头,却跳出一只吱吱叫的老鼠,吓得她连鞋都没脱便跳上了床,再也不敢着地。 “真倒霉,连老鼠都欺负我!” 看着老鼠钻进墙角的土洞里,她也不敢再去碰柜子里的那些棉被、枕头。忙到现在,她也真是疲惫不堪了,连去锁门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倏地一阵鼻酸,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滑落脸庞,而她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吃过晚饭,诸葛宇便和夏昔忆遣人温了一壶好酒在房里把酒言欢,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就是不谈羽妹事。 但越是不提,夏昔忆便越好奇。好不容易打了一场大胜仗,诸葛宇金银不取、珠宝不拿,只要了一个公主当战利品,可见得这公主对他而言是意义非凡,比任何财富还珍贵。 但是,他不要她当妻,至少也该做妾,怎么会要她做他的贴身女侍? “你很烦耶!诸葛宇受不了他逼供似地盘问,“别老是逼问我跟羽姝的关系好不好?你怎么不说说你跟那个卖艺不卖身的绝色花魁——” 他一提,夏昔忆马上夹了一口下酒小菜塞进他嘴里。 “别说了,万一教人听见传到我娘耳中,我又得被唠叨好一阵子了!” “知道害怕就好!”诸葛宇贼贼地咧嘴笑。 夏昔忆无奈苦笑, 两人正谈着,一名侍女捧着一盘五色糕点敲门而人,端到桌上放下后躬身离开。 “咦?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甜食?”晚饭时,夏昔忆看见诸葛宇对家中侍女交代了几句话,原来是要厨房做糕点送来。“奇怪,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嫌糕饼太甜腻不是吗?” “我现在还是这么觉得,不过,羽姝喜欢吃这些东西。” “羽姝?”夏昔忆问: 诸葛宇点点头, “暖昧?有吗?是你自己心虚吧?”他笑得又贼又暧昧, 诸葛宇尴尬地干笑两声, 看得出他的确面露疲态,夏昔忆也就好心的放过他这一次了。 “要不要我叫管家带你过去?” “也好,省得我一间一间客房去找。” “我顺便陪你走走,消消积食。” 夏昔忆跟他一起离开房间,找了管家带路,可两人越走越觉得奇怪。 “张管家,这儿不是往客房的方向吧?”夏昔忆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这路通往哪里。 “是啊!客房不是在反方向吗?”诸葛宇也察觉这似乎不是印象中通往客房的路径。 但管家却正经八百地回答: “奴才——”诸葛宇闻言立即沉下脸,“你竟然把羽姝带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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