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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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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李岩抬起那一张小脸,以指腹轻轻抹去醉颜上半干的泪痕。 月色下,一双波澜不兴的深沉黑眸,起了不自觉的改变。紧接着,他拦腰横抱起沉睡的娇小身躯,大步走出花园。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包容容立刻想起昨夜自己似乎醉了,不知是否失态? “小云!”她唤道,宿醉的头疼及想吐的难受感觉几乎让她想再次躺下来。真是的!她已经好久没喝酒了,功力已退步。 “大人,您醒啦!”小云走进房里,手上端着一只托盘。 “来,喝下这个。”她端起盘上的青瓷碗。 “这是什么东东?”对于她的怪词儿,小云已见怪不怪,当下微笑道:“这是师爷吩咐的解酒汤,要大人醒来之后立即喝下。”包容容一向最讨厌吃药,但瞧在是李岩所吩咐的份上,只有勉为其难的端起碗,浅尝了一口。 嗯!果然难喝。 “凉了更难喝,大人。”即使知道她身为女子,小云仍然未曾改口,依旧唤她大人。 包容容深吸了口气,停止呼吸,仰起头来,将汤汁一饮而尽。 “好点了吗?” “哪有那么快?你以为是仙丹呐?”口中仍有消不去的中药味,她最讨厌这种味道了。 “大人。”李岩的声音忽地由房门外传来。 包容容心头一惊,现在她长发披肩,酥胸半露,要是让他发现岂不完蛋?“什么事?”她边回答边以眼神示意小云为她更衣梳头。 “请大人到公堂,有人击鼓鸣冤。” “请师爷稍等,大人更衣之后就来。”小云边替她梳头边回道。 两人一阵手忙脚乱,总算着装完毕,打开房门。 “大人请!”李岩摊开手,一双黑沉的眸似笑非笑。 包容容被他瞧得心底直发毛,表面上不动声色,走在他前头时,却愈走愈快,几乎像小跑步。 昨晚一定是他送她回房的……他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呢? 包容容一颗心忐忑不安。 来到堂上,底下跪着的是一个面貌斯文的年轻人以及一个中年男人。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张文安。” “草民李善刚。” “你二人状告何人?” “草民要告伯母杨氏谋夺家产。” “是呀,大人,那杨氏当真可恶至极,不但夺我女婿田地,还持棍打伤他的头。”李善刚补充道。 “抬起头来让本府瞧瞧。”果然,张文安左边额头旁有血迹,脖子上也有青紫之痕。 包容容心底暗暗吃惊。 想不到古代有这等泼妇! “将案情原原本本地说与本府听,不得有半丝隐瞒。” “是,大人!”张文安开始叙述…… 原来,张文安本姓刘,其父刘天祥在十五年前因家乡大水,收成付诸流水,决定举家离开故乡另谋出路。 刘家颇富,田产不在少数,因此刘天祥离去前与其兄签了一纸合同,田产平分,这纸合同文书双方各持一份,作为他日凭据。 “既然有合同书,那就呈上来让本府瞧瞧。” “回大人,合同文书在草民初见伯母杨氏时已被她收回,并抵死不认我这亲侄儿,连合同书亦一并私吞。” “你父亲呢?为何如今你改姓张?” “回大人,十五年前我双亲不幸染上疫疾双双病亡,临终前将我托付与义父张天瑞夫妇,并交予合同文书,希望将来文安可以回故乡继承家产。” “本府怎知这一切不是你所诓骗?” “大人,草民为当年合同文书之见证人,他确实为草民女婿,文书上有草民的画押,草民怜他含冤受屈,故与他一起来申诉,怎敢欺骗青天大老爷。”包容容听得头很痛,都是宿醉害的。 李岩瞧在眼里,上前在她耳畔低语。 包容容心神一振,开口道:“瞧张文安不过二十余,十五年前不过是个三、五岁的孩儿,如今你怎识得他为你女婿?”古代人真是的,动不动就指腹为婚,万一生出个缺腿或是大麻子脸的,该怎么办呢? “当年的合同我是记得的,文安见了草民之后,背出合同文书,一字不差,草民这才与他相认。”李善刚回道。 “那本府怎知不是你教唆张文安告官的?”哗!她觉得自己愈来愈像个官了!多亏有个好师爷暗中帮她。 “回大人的话。”开口的是张文安,“草民之义父张天瑞膝下无子,广有田宅,够草民一生花用了,草民又何须与人合谋,诓骗旁人家产?”说的也是。 “不如传唤杨氏上堂对质。”李岩在一旁低言道。 包容容点点头。 “来人!带杨氏上堂问话。” 不多时,衙役带着一妇人来到堂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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