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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你这死没良心的,怎么那么久没来?”水仙花儿嫩指往男人心口戳,一边拚命展现魅力,一边审视着男人眼睛。

  前几日听人说他日日夜夜在城里寻他那离家出走的童养媳,还当他清心寡欲、茹素转性了,呵呵呵,还好,如今看来传言毕竟只是传言。

  “有没有良心不打紧……”慕朝阳在水仙耳边呵气。“重要的是,能让水仙开花、欲仙欲死就成了。”

  “你呀!”水仙绯红了脸啐道。“嘴就是这么坏。”

  “我如果不够坏,”大手一揽,慕朝阳将一干莺莺燕燕全揽进怀。“会有这么多女人爱我吗?”

  “你不用找人了呀?”虽是欢场女子,嗓音还是忍不住泛酸。

  “还找什么找?”慕朝阳笑。“我想要的,这会儿不全在我怀里了?”

  一句话熨平了所有女子的心,她们随着这京城浪少之一的慕大统领进了间大厢房,又是唱曲儿又是艳舞又是划酒拳饮酒不歇。末了,烂醉如泥的慕朝阳终于被拉进了头牌姐儿水仙房里。开玩笑,一块儿喝酒可以,可若是床上的游戏,她才不要和别人分享呢。

  水仙手忙脚乱地脱光慕朝阳和自己身上的衣裳,冷不防后脑勺一记重击,让她晕厥倒地。突袭之人见水仙软倒,冷冷一哼便要离去,却让那原已瘫倒在床、褪尽了上衣的慕朝阳硬是揽进了怀里。

  透着窗外夜色,慕朝阳看见了怀中人儿脸上一僵的表情。

  嗯,还好,她只穿了夜行衣,没有戴那个讨人厌的娃娃面具。

  借酒装疯是他拿手的本事,这个样子的他,也比较懂得如何和她周旋。将鼻子眷恋地凑近她发间嗅闻……果然是他心爱的童养媳。格沁说得对,逼她来找他可比他到处去找她要容易多了,今时不同往昔,她果然再也见不得他和别的女子亲热了。

  “水仙花儿,干么衣服脱一半就不脱了?”他继续装醉。脸皮太薄,他不想让她知道为了寻她,他可是煞费苦心。

  “放开!我才不是你的水仙花儿!”童雅惜又恼又妒又恨又惧。她想起了前一回他喝醉时曾轻薄过她的事,她不要再听他在她耳边喊任何女人的名字了。

  是她自己蠢,既然有心要离开了,干么还傻傻地每日跟踪,看他有没有认真在找她?干么还要一见他上了妓院,就忍不住要现身阻止他和别的女人亲热?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么过的,找她纯粹是为了对父母有所交代,或只是为了良心有愧,也或者,只是为了怕恶童再现身犯案罢了,反正怎么说都绝不会是因为想她就是了!

  “放手!”愈想愈恼,她使劲儿地挣扎。

  “不放!”他却像个泼蛮的野孩子,愈箝愈紧了。

  “我说了我不是水仙、也不是玉露,更不是什么粉芸、嫩嫩的──”

  “我知道!”自她背后传出的声音实在清醒得不太像个醉鬼。“你是雅惜,是我的童养媳。”

  她僵愣在他怀里,感觉得到他喷吐在她耳垂上炙热的气息。

  “你……”她胆战心惊。“你没醉?”

  “没。”他索性乖乖一并招认了。“上回也没。”

  “你?!”雅惜又羞又窘又是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要不装醉,怎么碰你?”

  这大男人,竟还有脸说得理直气壮?

  “不管清醒或酒醉,你都不该碰我。”

  “为什么不能碰?你本来就是我的媳妇儿。”语带挑衅的他一把将两只大掌罩上了她胸前丰盈,逼得她的身子又是羞又是颤。

  “快放手哪!”

  她挣得满身是汗。之前的亲近一次是当他酒醉,一次是她受伤昏迷,可这一回,她可以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他的霸势凌人和自己的羞窘难当。

  雅惜瞥了眼那倒在地上的水仙。她绝不容许他将她和地上女子归为同类,都是属于那种非他不可,宁可委曲求全哄他开心、由着他玩弄感情的女子。

  “不放。”慕朝阳将雅惜玉贝似的耳垂纳入口中吮吸。“除非你答应乖乖跟我回家里去。”

  “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在这里占了你的身子。”

  “你觉得……”她冷着声。“占了我的身子就能得到我的人?”

  “难道不是?”

  对于女人纤细的心思他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天下的女人,不全都是水仙那类会乖乖认命的。其实要哄她也很容易,他只要佯作深情来一句“我爱你”,那么刀山油锅她都不离不弃。

  只可惜,这个大男人用了个这么蠢的办法。

  “是吗?”

  她突然放弃挣扎了。她不挣,他也就松了巨掌,在他怀中地柔柔旋过身来,脸上是甜柔得彷佛可以挤出蜜汁的笑。

  噢!

  慕朝阳看得心荡神摇。他从不知他的女人真心笑起时,竟会如此夺人神魂。

  一边甜笑,她一边将一只柔荑伸至他颈后攀紧,另一只小手则摸索自己襟口似要解衫,却在他看得欲念大动时,她那只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怀中取出一包迷香,直直塞进他口中;而在他颈后的手,已点住了他的穴道。

  “你──”

  该死!他怎么会又对她失了防?他怎会一再着了她的道?

  “雅惜……你……别……走……听我……”

  迷香渐渐发作,下一瞬,她索性连他的哑穴都给点了。末了,慕朝阳只能努力张着渐渐疲软的眼皮,瘫在床上,看着她拍拍小掌、扬扬螓首准备离去。

  离去前,她俯低身子在他耳畔冷冷低语。

  “自大的男人!告诉你,想永远占有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得到她的心,否则,她还是随时可能会跑掉的。”

  门扉扣上,童雅惜离去,慕朝阳在满怀扼腕的遗憾中渐渐昏迷。这丫头!这笔帐,他日后定会一并记着、加倍讨回!

  但隔日清晨,清醒了的慕朝阳暂时没机会再去找童雅惜索债了。格沁来找,并告知他天宫会的最新情况。

  反贼已近,他们需要一个人去跟着,探出对方巢穴何在。

  这家伙必须够聪明、够机灵、武功还要够强。这是最要紧的生死关头,且攸关皇室一族安危,他们绝不能败,更不能输;换言之,这家伙必须是个上上之选。

  他瞪着格沁那死小子紧盯着不放的热烈眼神。

  不用再开口问,慕朝阳已知道经过“隐狐会”那些废物的商讨之后,这“上上之选”的家伙究竟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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