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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里依旧湿冷,可关里头的人却不是敏川,而是心宓。

  从敏川口里问出玉簪子的下落,事实上并不是为了替敏川求情──她下定决心替川顶罪!因为就算小小姐饶了敏川,段府主子也绝不会饶过他的。

  她这辈子注定了奴才命,生或死都没有什么差别,可是敏川还年轻、未来还大有作为,他不能死在那牢房里!替敏川顶罪,是她能想出来救敏川唯一的方法了。

  方才她拿了玉簪子跟总管认罪,说敏川是为了自己,这才出来顶罪。

  府里众人都知道敏川同她好,她的说词天衣无缝、赃物又在手上,她认了罪不会有人怀疑,只求敏川那孩子别傻得自己认罪……总管方才己经放了敏川,这才把她关进牢来,眼见夜更深了,她相信再过半个时辰地牢里的温度会冻死人。心宓缩起身子,可刺骨的寒冷还是一寸寸刨进骨头里,教人生不如死。渐渐地,全身冻得失去了知觉……

  烟雾渺渺……

  应该是黑暗还是天亮了?她用力的睁眼却分辨不出来……

  心宓的魂魄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这是哪里呢?“你是谁?”

  温柔的声音在后方呼唤心宓。

  “你……是谁?”转头,她看到另一个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惊愕的她同对方问了一模一样的话。两个女子互打照面,她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心宓觉得她仿佛同对面那个穿着怪异、衣物单薄得教人脸红的女子熟识……会不会因为她同自个儿长太像了,以至于她会有这种荒谬的错觉?两个人都愣住了,恍惚片刻,心宓听到遥远的、不佑名的地方有人在问她同样的话──“你是谁……”

  “你是谁?”

  男人严厉的眼神盯着衣着单薄、眼神迷离的女子,口气冷漠的质问。

  “我……”心宓呆滞地瞪着紧紧搂住自己男人,刚睁开眼的她像是了好长的一觉,长到她一时想不起来之前自己身在何处。“你是古嫂的侄女?”男人皱起眉头,在认出她之后立即撒手撂开她。

  男人站起来,高大的身量遮住了心宓上方的线,她倒在地上痛苦得皱紧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全身好痛、好痛……像是被狠狠打过一顿似痛苦。

  整了整被女孩弄皱的西装,对于女孩那迷惘、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的眼充满厌恶。“你姑姑一直以为你在寄宿学校念书,没想到你竟然流落到高级俱乐部当上班小姐!”他冷笑,讥诮眼神轻蔑地审女孩身上破烂、单薄的衣物和那一张被糊掉的妆弄脏的花脸。心宓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忍住全身仿佛要支离破碎的痛苦,她终于看清男人的长相“你──”

  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是段府的主子──段寅!可是他身上的服色好怪……这儿呢?这儿不是段府,这会是哪里?“段爷……段爷,小小姐的簪子是我拿的,不关、不关别人的事……”思及敏川,她趁这机会紧紧抱住了段爷的腿,再一次替敏川开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要不是看在古嫂的面子上,我不会让你进门!”唐司隽冷冷地说。一个酒鬼的胡言乱语,只让他更厌恶。

  他从来不沾妓女,上流里会己经有太多自愿上他床的“社交名媛”,要不是古嫂生病住院,他根本不可能收留她。古嫂从年轻时就在唐宅帮佣,到现在已经三十年。

  “不、我没有……没有胡说……”不太对劲!心宓迷惑了,她抱住男人的手不自地放松……

  墙上面一幅不断闪动的画面让她的眼睛越睁越大……隔着一层花掉厚妆,她脸上掩不住的惊恐迅速地加深──“我只让你住一夜,明天一早你就得走!”唐司隽撂下话,眯起眼盯着女孩脸上莫名桴现的惊恐。心宓退到唐宅的客厅一,大眼睛仍然盯着那面占据了一整面墙、从刚才到现在仍然不断闪动不止的画面。那是什么东西!里面有人、有狗、还大奇怪的大房子……里面所有的男人手里都拿了一把黑黝黝的怪东西、都穿着同段爷一般奇怪的服色──突然右上角那男人举起手里那把怪东西指向左边另一个男人──“啊──”

  心宓抱着头尖叫──血溅起来了──杀人了──杀人了啊!“闭嘴!”唐司隽眉头皱得更紧──一个烂醉的、发酒疯的妓女!掉电视的开关,唐司隽烦躁地扔开遥控器,决定放弃叫她到大屋后方佣人房睡觉的念头。她看起来醉得疯了!他可不想抱她,看来今天他得忍受这个女人在他的客厅。突然他住女孩的手臂,用力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不要──”

  惊惶中心宓不顾一切地挣扎,仍然被他拖到了浴室里,一直拖到莲蓬头下──唐司隽转开莲蓬头,大把的热水立刻往心宓身上冲泄。

  “不要!咳咳──救命啊──”

  心宓害怕得心跳快停止,连连被呛了好几口,她知道这洒在自个儿身上的东西是水,可水没烧过怎么会是热的呢?心宓身上本就单薄得可怜的衣物立即湿透了!女孩的脸孔在强力的水花冲洗下渐渐清,闪亮的眸子在水花冲刷下得清纯、无邪,雪白细致的脸上充满着惊吓和恐惧……顺着水花往下冲刷,女孩婀娜的曲线在半透明的贴身衣物底下毕露无遗,两只像蜜桃一样成熟、浑圆乳房在水波的激荡、和女孩的挣扎中诱人的弹跳,湿薄的衣物下两枚粉红色的小乳头迅变硬、凸起……短裙在挣扎卷中了女孩大腿上,雪白均嫩的大腿沾满了水花,阴部的深色毛发被冲出三角内裤外淌下一条条水线……发觉到浴室中太火辣的古怪氛围,让原本只是厌恶女孩弄脏地毯的唐司隽僵住脸。感觉到男人的掌握变得比较松弛,心宓卖力地扎着,可一抬头却从对面大又清镜子里,看见了自个儿敝胸露肚的可耻模样儿!“啊──”

  她惨叫,反射地想蹲下身体、抱着四肢蜷缩成一团──“你又发什么疯!”唐司重新握紧她的手臂,没让她摆脱。

  “放开我──放开我──”心宓痛苦的叫喊,她羞耻的想死!“这副身体已经让男人玩够了!你以为我会对你的身体有兴趣?”唐司隽冷笑,酷地说出这种话。刚才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说的很清楚,她在城西的高级俱乐部里当妓女,任何男人──只要有钱,谁都可以玩她的身体!堕落的女人他看得太多,他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求求您别看──求求您──”

  心宓哭喊着哀求,唐司隽却当她是在作戏。但当他看进她纯真眸子里,那抹恳求的眼光勾起了他残酷玩心。“你的身体太美,恐怕没有男人能把持得住。”他低哑地嘎笑,用力握紧她的手臂,粗糙的手掌轻率地擦过她坚挺的乳头。他邪淫的言词让心宓彻底呆住了,他看似无心碰触,却让心宓的脸蛋红透了。在众人传言里段爷是个严厉、不苟言笑的主子,心宓不敢相信他竟是这么轻浮的人!碰触她的肉体时,那美好、充满弹性的触感却让唐司隽玩味起来。

  不可讳言,这个小女人的肉体甜得没话说,既然她的身体有钱就可以买到,如果不是她喝得烂醉,他会毫不犹豫地带她上床!“放心,我不会在浴室吃掉你!”他笑着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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