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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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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她哼道:“我可以,你不可以!” “你奴才那么多了,还要我当你的奴才,不觉得太贪心吗?” “不一样呀!她们都没有你……没有你傻,这么会逗我开心。”怪了,她原本是要说什么呢? 她是觉得他怎么样?为什么说到一半,就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我什么时候逗过你开心了?”宇文执故作纳闷,心里有一丝欣喜。“我以为我只会把你气得发昏。” “你以为你现在没这本事了吗?”棘茉阳皱皱鼻子,像只可爱的小花猫。“只是我莫名其妙的身体变强壮,不昏了。” 她想到自己曾经异想天开的说一吵不过他,就要假装昏倒,把他给吓得屁滚尿流,她就觉得好笑。 可惜上次她被树枝从马背上弄掉下来时,是真的昏倒,却没机会目睹他吓得惊惶失措,大喊臣罪该万死的狼狈模样。 “是吗?难怪我看你精神越来越好,说话嗓门也大了。” “赢了一次说话就这么刻薄呀!对,我是大嗓门、长舌妇,总之就是很有精神说三道四就对了。” “你还是很会曲解别人的话,我几时说过你是长舌妇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呀! “我本来想请你去喝甜水的,现在倒好,惹了一堆口水。” “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冤枉你。谁要你请我喝甜水了,难道我没金子吗?” 其实她是故意要跟他吵一吵,昏给他看取乐,以后还可以三不五时把他的傻样拿出来取笑,嘻嘻。 “你是有金子,可是人家不会要的。” “胡说八道!有什么道理不要我的金子?难道我的钱臭,你的钱香?”棘茉阳本来是假生气,后来居然真火大了。 “你从来没在街上吃过东西吧?” “是又怎么样?那跟金子是香是臭有什么关系?” “我几时说过你的钱臭,我只是说人家不会要,你真是胡搅蛮缠。” “你就是那个意思,如果我的钱不臭,人家干么不要?” 说她胡蛮缠,到底是谁比较有理不清呀! 宇文执摇摇头,“跟你说得我嘴都干了。好,你请我喝一碗甜水,刚刚的赌注就取消。 “你要是请不了我,就再加一个条件。” 今天一定是他的走运日,注定连赢两次!再走运一点,说不定连她的心都能骗到。 真不明白,他对她的转变,难道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他可是敏感的察觉到她待他已经变了呢。 “成交?”棘茉阳往他的手一拍,顺势一拉,“快!喝甜水去。” 她一跑,噢的一声往前扑倒,膝盖擦得好痛。 “没事吧?你怎么老是跌倒?” “臭石头!”她坐起来看着绊倒她的元凶,“痛死我了!宇文执,你很不伶俐耶!为什么不在我要跌倒的时候拉我一把?” “我来不及。”她跌得那么快,毫无预兆,他哪有办法及时挽救。 “来不及?你不是很会算吗?东算西算,就是算不出来我有大难!”她扶着他站了起来,痛的喊了一声,“倒楣,扭到脚了。” 这算什么大难?她要是好好走,不要蹦蹦跳跳的,也一定来得及避开石头。 “痛吗?能走路吗?” “当然痛啦!勉强可以走,不然你背我呀。”她扶着他一跛一跛的走了几步,痛得额上冒汗。 “我不背你就喝不到甜水了。”字文执转过身去,“只好充当脚夫了。” “我不请你喝甜水你就不背我啦?我脚断了你也不背吗?”棘茉阳拍了他的背一下,因为疼得厉害还是乖乖的爬了上去。 他背起她,边走边说道:“要是断了,我就赶紧叫牛车来载你回宫给御医治。” “干么叫牛车,我长得像母牛吗?”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心里卜通、卜通的乱跳着,小脸悄悄的红了。 “你属牛不是吗?” 棘茉阳嗔道:“你什么都知道。” 那知不知道她现在心跳得好快、好快? “真好喝。” 棘茉阳满足的用袖子擦了擦嘴,“香又甜,真不错。” 宇文执也喝完了,放下碗道:“值得走这么远来吧!” “当然值得啦!又不用我走。” 她是不好意思他背着她走那么远,以才会频频问到了没、到了没。 又不是因为自己懒,不想走。 他一笑,“那我真是吃亏大了。” 棘茉阳托着下巴看他,眨了眨眼睛,他笑起来很好看,感觉很温暖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他老板着脸。 “宇文执,我问你,干么你在宫里端着一张脸,老不理人,出宫就会笑,还会跟我说笑?” “在宫里我是宇文大人,在宫外我是宇文执。” 棘茉阳摇头,“没那么简单。你知不知道你板着脸很讨人厌,而且每次一看到我脸就更臭,到底是为什么?” “上次不是说过了?为了让你记住我。” 对,上次在溪边他是说过,但她不信,这次一样不信。 “干么要我记住你?莫名其妙一点道理都没有。” “不知道,你说呢?”他盯着她看,很多事情说出来就失去意义了。 他喜欢她,可是他要她慢慢的察觉到他的心意,让她自然的接受他。 如果从他嘴巴说出来,或许会给她带来爱与不爱的压力。 他居然会爱她,爱到连压力都不愿给她。 “我说呢,你就是记恨我把你当雪人,爱呕我。”她嘻嘻一笑,想到他们的初遇,“喂,今年冬天咱们再来扔雪球好不好?” 她兴致勃勃的,“我组一支队伍,你组一支队伍,一定很有趣。” 他喜欢看她笑语盈盈。 “好,你要是输了,我也要把你做成雪人。” “我才不会输呢?”她笑着说:“差点忘了这件事,老板、帮们算帐。” 说得太高兴,差点忘了来喝甜水是有目的的,也忘了昏倒这回 “来啦,一碗一枚铜钱,两碗是两枚铜钱。”老板伸出手来,“谢谢呀,再来喔。” “好,你的甜水很好喝。”棘茉阳开开心心的掏出她的金元宝放到了老板手上。 老板定眼一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揉眼睛,“这、这是金子呀。” “是呀,有什么不对?”是金子呀,很奇怪吗? 宇文执撇过头去偷笑,棘茉阳瞧见了,“笑什么啦。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公子,我这是小本生意,你给我这金子我实在收不下来呀!你没有铜钱吗?” “啊?铜钱?我没有……”她不好意思的说:“我身上没有带铜钱。”她是公主耶,出门从来不带钱的,反正小灵子她们都会跟着付帐。 再说,她一向只认得黄金,根本没看过铜钱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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