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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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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明白了,“坏官们也在害人,只是他们害的是百姓、是国家。” “你懂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真希望我不懂。” 棘莱阳一直以为棘萱国很安定兴盛,朝廷内外没有一个贪官污吏。 “为什么父皇要用这些贪官污吏呢?一次把他们全部罢官不就好了?” “如果有这么简单,也就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了。” 宇文执看着建在水面上的一座飞亭,对她道:“你看那里。如果水底的柱子烂了,你看得出来吗?” 她摇摇头,“看不出来。” 他又问:“会不会有点摇摇晃晃的?” “如果主要的柱子烂的话,应该会晃,人多上去也会晃吧!” “嗯。那座亭子就像棘萱国,柱子烂在水面下,没人看得到。可是天天坐在里面的皇上感觉在晃了,他知道如果不快点换上新的、健康的柱子,亭子会垮掉。 “可是他又不能一次将腐掉的柱子全都拔了,这样子亭子还是会垮。 “所以他要先用强健的新柱支撑着,等新的柱子站稳脚步了,他才能安心的撤掉旧柱子。” 棘茉阳明白了,宇文执是那根新柱子,父皇从各地调来许多青年学子在国子监讲学堂,就是在做准备喽。 “可是悲哀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她摇摇头,也感染了他那份无奈。 “柱子终究是埋在水里的,时间久了还是会烂。” 棘茉阳没说话,她突然想到父皇恳切的说:“你不需要跟他比,知道吗?” 她终于真正了解了。 看着天边炫丽的彩霞衬着雄伟而华丽的皇宫,她突然感到一阵风雨欲来的平静。 真的好安静。 第八章 “你跟着我干什么?”棘茉阳回过身来,嗔道。 “我没有跟着你呀,我只是刚好走这条路。”宇文执一脸无辜的。 她才不信呢!“这么巧?” “就这么巧。” “胡扯!你从我出宫就跟到现在,你到底想干么?!” 她其实有些高兴,这家伙要不是老盯着她的话,怎么会知道她一下朝就换装溜出宫,还跟了上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回头去寻找他的眼睛,好几次都让她逮到他偷看她。 总算知道天香国色好看在哪了吧! “你想干么才是我的问题。”是,他是跟着她,因为他隐约猜到她想做一件傻事。 “我才不告诉你我要干么。”她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问题是我已经知道了。”他笑笑的说:“太危险了,所以你不许去。” 棘茉阳眨眨眼睛,“我不信你知道我要干么!我又没。” “我就是知道你要干么,不信打个赌。”宇文执伸出手指来,一脸的挑战意味。 “好呀。”她也伸出手指来,“输的人要依赢的人一件事。” 啥,他死定了他!她要叫他做她的奴才,供她使唤,她不开心的时候要哄她,她想哭的时候要陪她…… “好,你输定了。”宇文执说道:“你想去当那个替死鬼,不准。” 今天早朝时茉阳一说开矿的事,皇上马上就大表震惊,下令彻底查办绝不宽贷。 若是朝中有人跟这件事有牵连,他们一定开始急了,会想在被查到之前将矿产脱手。 看茉阳一下朝立刻换装,到大街小巷四处溜达,没听到什么风声就往西山的方向走。 她大概决定直接杀到矿坑那里,假装很有兴趣的样子,引那幕后人出来跟她交涉。 但他不能让她去,他已经安排好计画,只等大鱼上钩了。 “你……”棘茉阳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猜错了。” 天哪!是宇文执太可怕,还是她的心思太单纯?她想什么他都知道耶,奇也怪哉! “喔?”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他猜中了,偏偏她还死不承认。 她的样子活像刚刚生了一枚鸡蛋似的。 “我就说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干么嘛!”她心虚的笑着,“我是要……是要……” 真要命,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她出宫是要干么。 “对了,我是要去沧浪苑找爽月皇兄,顺便看看我的花。” 宇文执假装疑惑道:“奇怪,怎么我记得皇太子跟邵院使好像到疫区去了。” 对喔,她都忘记爽月皇兄和邵译嘉昨天就出城了! “我是要考考你有没有在注意听我话。”她装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很好很好,你很认真。” 他笑着摇头,“你明明不会说谎,为什么要硬撑呢?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很心虚?” 她嘟着嘴,“好!算你行,很厉害,给你鼓鼓掌!” 棘茉阳没什么诚意的拍了几下手,“行了吧。” 比算命先生还准,干脆去摆摊算了。 “刚刚说好不是这样的。”拍几下手就想混过呀,没那么容易。 “那你想怎么样?”她手往腰上一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先说好,本公主可不让你当奴才使唤。” “原来你原本打算胜了以后拿我当奴才使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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