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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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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当年御史们参你的十大罪状,朕明知你有苦衷,却不得不借这些事将你贬到东北来,为的是要安定人心呀!朕有苦衷,请你体谅。朝廷上下的团结一气,比你一个宇文秀重要,要平衡这些声音,朕不得不牺牲你。” “奴才知道,奴才一直都知道。”宇文秀感激的点点头。 “三年前名双国又犯,朕一想到你就心痛。”棘刚拍拍他的手背,“所以朕今天来了,朕要用你扫朋党、灭名双。” 他已经受够了名双三番两次掀起战争带来动乱,唯今之计只有将它连根拔起,纳入版图。 “可惜奴才老了,恐怕熬不到来春了,皇上。”宇文秀沉痛万分的说。 雄心万丈已经随着病体消磨而流逝了。 棘刚微微辛酸的看着他,心里感慨万千。 他还记得当年的宇文秀英挺俊秀,是那么样的意气风发、出类拔萃,他们是过命的交情,惺惺相惜的知己。 这些年来,没有人像他一样知他、懂他。 但他还是像颗棋子似的牺牲了,因为他是皇上,肩负的是国家的责任。 可悲的他不能有朋友。 “那么你给朕推荐一个吧,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宇文执。”宇文秀毫不考虑,毅然的说。 棘刚看着他,沉思了一下,“虎父无犬子!” 宇文秀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棘刚拍拍他的背道:“宇文,你累了,歇着吧。朕要御医来看你,养养精神,身子就健壮了。” “奴才不累,奴才还有力气陪皇上下一盘棋。”以前他们总是彻夜下棋,谈论军国大事,修改法治,纵观天下情势,当年他们都是那么的年轻呀。 棘刚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朕不下棋,二十年前就不下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长叹一声,“这双手,摆弄太多棋子了。” 宇文秀懂得他的意思,悲凉而同情的看着他。皇上,地位最高,却也最孤独。 他身边的人都只是一颗棋子,所以……他不下棋了。 那个人就是皇上了。 该是很有威仪的皇上居然有那么温和的一双眸子。 父亲始终不怨,也是因为知道皇上的难处,体谅他的用心。 那么他能够替父亲觉得不值吗? 他不能,若是换成他,他也会像父亲一样等待着,等待再次被重用的机会。 因为顺清皇帝,实在是个明君哪。 他知道自己不该偷听,可是他实在担心父亲的状况,所以在窗下偷偷的听了他们的谈话。 父亲是那么样的了解皇上,懂得他的用心,所以始终不怨。 而皇上也是懂父亲的,所以才会跟他说心里话,让他放下心里的那口气。 一个皇帝,跟自己的臣子承认当年确实有愧于他,是一种勇气吧? 宇文执站在院子里,连雪下大了都毫无所觉,只是不断的想着他们的谈话。 能被一个懂得自己真正价值的人所牺牲,想必父亲也觉得光荣吧? 他想得入神,远远的好像听见女子的嘻笑声,不禁轻轻的皱起眉头,是哪个婢女忘了府里的规矩,居然大声嘻笑起来? 他正这么想时,突然啪的一声背上一痛,什么东西打中了他。 一声呼随之清脆的响了起来,“看吧!我就说那是个人,还会动呢。” 他一回过头去,就看见几名女子叽叽喳喳的挤在游廊边又说又笑的。 宇文执看着脚边的一团雪球,确定刚刚击中他的凶器就是它! “喂!你们干什么!”这几个女孩陌生得很,绝对不是府里的 人,打扮得花花绿绿、怪里怪气的,还咯咯的乱笑,一点规矩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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